你是真厌倦,还是不敢承他的意
“终于录完了……岑老师辛苦了。”
“你们也是一起加班了,别熬太晚,有什么要改的随时联系我。”
“好的!岑老师回家注意安全!”
和几个运营部和课程部的实习生道了别,岑清书才略带疲惫地拿包回家,好在刚刚把请假落下的课程设计和新增的课程补上,一看表,已经十一点了。
这会儿楚朝衍应该已经睡着了。
他拖着一身疲惫回家。
到了楼下,习惯性地抬头看看自己家的位置,却发现灯竟然亮着。
岑清书现实愣了一下,又不敢确信地数了好几遍楼层位置,确认是他家后,马上拽进了包逃也似得跑了进去。
贼进去偷东西会开灯吗?
但是楚朝衍又不会等他。
只有爱一个人,才会守着满室的空荡,留一盏孤灯,等着一个人回家。
岑清书在电梯里就翻出了钥匙,门一开,三步并两步地冲到自家房门把钥匙插进去,却没等他拧开,门忽然一下子从里面打开了。
露出一张漂亮地有些过分的脸。
只是楚朝衍神色冰冷,看他的眼神似乎像是看一坨垃圾。
他冷冷道:“终于舍得回来了。”
岑清书莫名,脸上却是带着笑得,看到楚朝衍他眼睛里有掩饰不了的惊喜,语气却又小心翼翼:“你等我回来?”
他看似一副小心翼翼爱他的样子让楚朝衍心里冷嘲更甚,阴阳怪气地笑了句:“是啊。”
岑清书却没发现他不对劲,只当是自己回来晚了这位少爷闹脾气,忍下疲惫,一边儿往里走,一边儿语气温柔地解释道:“有些课程需要改,耽误了,下次我会早回来。”
看他这么一脸平静,楚朝衍的怒火再也压不住,手里攥着的黑色盒子被他狠狠砸在了岑清书的脚边。
盒子的机关被砸到,自动弹开,一枚鲜活红色的宝石耳钉掉了出来,停在瓷砖上,发出叮铃两声脆响。
岑清书被砸懵了,看着熟悉的耳钉,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扑过来的楚朝衍一巴掌打得偏过了头。
脑子里泛星星。
岑清书呆滞地碰了碰自己的嘴角,“嘶”了一口,疼痛让他回神,思维清醒起来。
他看到楚朝衍似乎是有些急不可耐地指着他:“说,这个东西谁给你买的!你敢骗我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平常家里不让碰,结果在外面找有钱的饥渴老男人?”
一连三问,打得岑清书是一个莫名其妙。
好像但凡岑清书点了下头,楚朝衍都能立刻把他数落一顿,然后摔门而去,关系到此为止,恋爱结束。
楚朝衍知道,一个送给岑清书的耳钉,说明不了他有什么出轨的事,岑清书或许也没和别的男人混,但是他今天重要的是“不信”。
不信他没和其他人在一起,这耳钉就是他可以节外生枝的种子。
在家里等人的时候,楚朝衍的怒气攀升,但脑子也没停,虽然这个人有其他追求者这件的意识让他心里很窝火,但是他又不喜欢这个人,只要坐实了,他就能以这个分手,甩了岑清书,这是他早就想要成就的事。
虽说没睡到手有点儿可惜,但比起以后得纠缠,自然是现在脱身更明智。
可岑清书不发火也不争辩,只是无奈又好笑地看着他,满目平静,甚至微微弯了弯唇角:“噢,你是因为这个吃醋呀,这确实是我的问题。”
“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你回来的时候太晚,我不想打扰你休息,就没喊你醒,后来我又有了工作,只能耽搁了,本想着再找个时间郑重地给你,再给你补个生日 一直没来得及,没想到被你看到了。”
他语气温柔,耐心地解释一切,没有被扇巴掌的半点怒气,因为他认为这是他的错误导致的,理应受到别人的怒气,这就是他熟悉的岑清书。
楚朝衍浑身的斗劲儿以一个非常奇怪的点停住了。
他看着他,面色复杂,“给我的?”
岑清书好脾气地把耳钉捡起来,放到盒子里,递给楚朝衍,“是呀,我又没有耳洞,而且红色对于我也不适合。”
也是,他太过于执着得到一个借口,甚至没想到岑清书根本没有耳洞。
竖着的气焰一下子就崩塌了。
楚朝衍面色稍微缓和,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反正堵在心里的一点儿东西没了。
他把盒子拿在手里,取出耳钉,挑眉望向半边脸已经肿起来的岑清书:
“这么贵的东西,你去借高利贷了?”
岑清书一愣,他工资一个月怎么也有两万了,但这两万多的耳钉在楚朝衍的眼里也不至于他得去借高利贷吧。
“我让一个朋友在美国寄给我的,他是时尚界的,比较有审美,其实不贵。”
“不贵?”猎人的嗅觉很敏感,看岑清书一脸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