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消息

“你在…传讯？”

“…要你管。”万俟瞪了顾清凝一眼，艳丽容颜却是孩童心性，喜怒皆形于色，嗔怒间自有一段风流恣意。

“皇后与陛下知道，你们是毁掉梦幻夜，造成失踪案的推手么？”

“…别胡说，”万俟看了看门外的帝后，压低了声音道：“你当那里真是什么世外桃源？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梦幻夜的会场在一个法器之内，云不归提醒过会场是一座巨大的聚灵阵，会持续通过会场里的人吸取玄力。

“一丘之貉，你能是什么好人？你对我们痛下杀手的事我可没忘。”

“我痛下杀手也是对北越人。你分得清谁是‘我们’吗？北越？还是中州皇族？”

万俟手搭在桌案上，手指无聊地一点一点敲击着桌面。

“至少不会是东泽。”

万俟笑道：“为什么不呢，云歌是你亲哥哥。”

顾清凝眉头一抽，

“一见面便要我的命的亲哥哥？”

“他脾气是有点怪，不过兄妹打架，很正常嘛。”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猜云歌还没有下定决心要杀你。你进书院之后尽快成为玄师吧。这样就不必担心遇到他活不下来了？”

“玄师是这么没有门槛的职业吗？我想当就能当？”顾清凝睁大了眼睛，觉得十分离谱，转念一想，惹不起躲得起，道：“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休战如何？你们要做什么我不感兴趣，你们也当不认识我，别来找我晦气。”

“怕了？”万俟得意的笑道：“云歌暂时应该顾不上你。不过你手头的两尾鲛人玩够了还我们，不然迟早找上你。”

顾清凝心里一惊，明面上她只参与带走了几个奴隶而已，连梦幻夜的钥匙都当着澹台纹昭和约尔夏等人的面交出去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她懂。

但她之前暗度陈仓的运走的鲛人和宝贝，按理说应该很隐蔽，自以为瞒过其他人了。

所以顾清凝佯装镇定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我确定，别小瞧阵法师。”万俟又道：“不过这是秘密哦，你别说出去。”

“阵法师是什么？玄师的一种？”

万俟骄傲道：“自然是玄师中专修阵法的，我自创的流派。”

“胡吣，唐门便有玲珑阁。”

“不一样，唐门是借助外物，而我是用自身玄力，没有这么多限制。”

“…连你这个小喽啰都是玄师，那云歌也是玄师？”

“自然。还有本世子是阵法师！也不是什么小喽啰！肱！股！之！臣！懂？”

顾清凝没有理会，陷入沉思。

万俟眉眼弯弯，坏笑道：“听到玄师害怕了？”

“……我突然发现为什么你们会狼狈为奸了。”

“嘿！你这人用词真的很成问题？”万俟道：“为什么？”

“…万俟是东泽国姓…”

“废话…我东泽质子的身份都快贴脑门儿上了。”

“你自小到中州为质，周围只呼你为万俟，不知你名。”

“……”

“而云歌虽姓澹台，但生长于东泽，人只呼其名，忌讳其姓。所以你们两个‘无名无姓’之人便凑在一起？”

万俟一挑眉，自嘲道：“呵……我倒是没这么想过，不过你是懂孤独的。”

顾清凝一脸平静。

有的人虽然只有几面之缘，却往往能在一个眼神，或者几句话中对上了频率，彼此默契的知道属于同一类人。

“皇后对你不好吗？”

就顾清凝的初印象来看，皇后人蛮好的。

而这样的盛会将万俟带在身边，何尝不是一种态度，这种态度就可以让万俟的质子生涯不这么难捱。

“是不错，我没吃什么苦。但为何别国使臣在楼下，独独我和约尔夏两个，同他两个适龄公主在这里？”

“你想多了吧，论迹不论心……”顾清凝说完这句话后，总觉得怪怪的，继续道：“你在中州长大，皇后庇护你，这是事实不就够了？你要不开口，也没有按头让你娶公主吧？”

万俟奇怪的看了顾清凝一眼：“虽说质子就不该有容身之所吧。但这样潜移默化的影响才让人害怕。”

“难道尚中州公主还委屈你了不成？”

“你觉得你母亲为了中州皇室走到今天，她难受吗？”

长公主一生美好的年华，都枯死在皇室需要的联姻上。

“皇后膝下无子，明帝有二十来位皇子公主，但夭折居多。她不是无缘无故，对没有根基的质子，和穷乡僻壤的来的郡主好的。皇后看中的是国祚。看事不能太表面，不然被坑了都不知道。”

“你想回东泽吗？”

万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