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
年,几乎除了知识,什么都不往脑子里进。
扈思思没好气道:“是。要不是为了你,我们早开了。”
蒲怡眨了眨眼,扈思思干了果汁,大爷似的:“服务生续杯。”
“你电话一直打不通,我们都觉得你是太累了,硬等了三天,结果你跟死了一样,”扈思思吐槽,“只好派我来拯救你。”
蒲怡笑倒在沙发上。
扈思思看着蒲怡,惴惴不安地捏禁了手指。
她不知道……她们做的是不是对的。
“不行。”贺盈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蒲怡“啧”了一声。
她随手把外套扔在一边,身上的裙子撩起来打了个结,然后窝进沙发里。
“不选了。”
“那感情好,”贺盈盈阴阳怪气,“穿睡衣去吧,到时候大家都知道蒲怡原来是个厌世仔。”
蒲怡翘着腿,撩起眼皮看她。
她坐在自己卧室里,身边挂着一排温柔又可爱的裙子,本人却只喜欢穿睡衣。
可能也不是喜欢,只是没心思打扮了。贺盈盈想。
她们两个在江扬那件事后迅速处成了好朋友,可能其中也有贺盈盈的心虚作祟。
要不是她说了项链的事,也不至于。
从那开始她就时不时来找蒲怡,蒲怡一开始还不乐意见她。
她非得犯贱,隔两天来一次,回回蒲怡看起来都疏离又礼貌。
好像只不过遇见了一个普通同学。
直到有次半夜,贺盈盈翻进淮阴二中,发现有人坐在天台上抽烟。
她凑近了看,那人脸侧过来,神色冷淡。
竟是蒲怡。
贺盈盈想起来,当时她从没见过蒲怡那种神态。
就像……曾经的江扬。
她没穿校服,只穿了一件短袖,天台上的风把她衣摆吹起来。
贺盈盈发现她瘦得惊人。
蒲怡看见她,也没有多意外。
“坐。”蒲怡抬了抬烟,旁边散着烟头。
贺盈盈皱了皱眉,道:“怎么,为情所困呢?”
刚说完她就后悔了。
她本意是想要劝蒲怡放下的。
蒲怡没在意,垂着头慢慢吸完了那支烟。
半晌她熟练地吐出一个烟圈:“什么事。”
贺盈盈沉默了一下。
她其实并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是觉得有那么点点对不起蒲怡,想来跟她道歉。
来了这么多次,每一次真能开口的。
“道歉就不必了。”蒲怡看穿了她,“以后没事别来烦我。”
贺盈盈下意识和她呛声:“谁稀罕找你。”
蒲怡笑了声,不置可否。
她站起身来,慢吞吞地走下天台。
“剩的给你了。”
贺盈盈眼睁睁看着她从宿舍楼,踩着一楼的窗台,拉开窗户翻了进去。
贺盈盈沉默地看了眼地上散落的烟头,旁边还摆着一盒刚拆开的烟。
从那以后,贺盈盈来得更勤了。
她发现蒲怡白天和晚上简直是两个人。
白天的蒲怡,温和里带一点俏皮,只是话少一点。
晚上的蒲怡,浑身都散着冷意。
蒲怡第四次被贺盈盈打扰抽烟的时候,终于有了动作。
她捏着贺盈盈的手臂,居高临下地问:“你不怕我揍你吗?”
当时贺盈盈真心感到了害怕。
不过很快蒲怡就反应过来,皱了下眉,侧头吸了口烟:“没事赶紧滚。”
“你不怕我告诉蒲姣吗?”贺盈盈低声问。
蒲怡坐回原处,回给她一个带着讽刺意味的笑声。
又不是第一次了。
她没说出来,贺盈盈却莫名感到一阵难堪。
她坐到蒲怡身边,没头没脑地:“我马上就要出国了。”
“我不用参加高考,新学校已经找了,就等高中毕业。”
蒲怡没说话。
贺盈盈也不在意,接着道:“到时候我们家应该会运作一下,等我硕士毕业,然后回国,给我爸打下手,或者自己开个公司试试。”
蒲怡把烟头摁灭,又咬了根新的,用手挡着风给自己点烟,含糊地道:“恭喜。”
“我的意思是,”贺盈盈被她的烟呛得直皱眉,“你要是愿意,跟我一起走也行。”
蒲怡没说话,把烟熄了,困倦地打了个哈欠。
沉默代表着拒绝。
贺盈盈看着她熄灭的烟,再次开口:“我觉得你应该走出去,试一试。”
“高考考完了也行,总归国外的资源肯定比你在国内好……”
“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