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S.灵魂a小调的曲子,能有什么难的。

上午的明媚阳光透过轻柔纱帘，轻洒在宽大的双人床上。

沈靖渝睁开眼，就看到身侧的人仍在昏沉熟睡着，被子被她紧紧盖实，只露一颗小小的头在外面。

发丝散乱在枕间，她呼吸均匀，即使在睡梦中仍带着浅浅笑意。

他看了时间，不过才九点出头。

难得他醒得比她早一次——当然……这也是事出有因。

昨夜发生的一切再次浮现在他眼前，过载的感官刺激下，一切旖旎似梦一般，他却美梦尚未做完就已经强迫醒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懊悔。

他凝望着她的睡颜，凑近身子在她额头留下轻柔一吻。

然后他掀开被子一角，蹑手蹑脚起身下床，生怕吵醒了她的美梦。

他走进厨房开始忙碌着，开火，烧水，打上鸡蛋，从冰箱掏出食材，为她做起早饭。

早餐内容同样是鸡蛋饼和馄饨。平底锅和小奶锅同时开火，他熟练在灶台前操作着，窗外阳光正好、鸟语蜂鸣。

一切的一切……都和他们刚在一起时，她来他家度过的第一个上午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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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早就醒啦。”

他正将紫菜放进锅里打散，恋人的声音如嘤咛般从厨房门口传来。

他回头便看到她像孩子般站直，眼神带着闪躲，却依然透着不易察觉的笑意落在他身上。

她仍旧穿着那件睡裙，只在外面套了件带拉链的帽衫，光洁的小腿露在外面。

下一眼，他就看到了她脖颈与肩胛间的印记——

两个已呈深红色的吻痕，就那样触目惊心地显现在她脖颈间，在白日阳光的照射下比起暗夜更加清晰可见。

那是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这吻痕再次提醒着他——昨夜的自己有多么失去控制。

“嗯。你先去洗漱吧……我做了早饭，马上就好了。”

他犹豫着说出这句话，却不敢看她。他明白，她只要进了卫生间，就势必会看到镜中脖颈上的痕迹。

“我已经洗漱完啦，就在刚才。”她轻声回答。

他心里一惊，这意味着……她自己已经看到了。

一瞬间的慌乱被激起，他转头看向她，却正好与她的眼神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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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饭的过程中，谁都没说一句话。

昨夜种种仿佛被心照不宣抹去一般，只剩饭桌上微妙的气氛，提醒着这一切曾真实地发生过。

“沈靖渝，我们要开学了。”

早餐的末尾，她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什么时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他心里一紧。

“3月2号，下周一。不过这学期因为疫情要线上上课，上午刚发的通知。”

“还有一周……不过线上上课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去学校了？时间上也自由，只需要有课的时候上课吧。”

“是啊，都不是不用去学校，而是不让去。一个月前谁能想到，这个寒假会如此漫长呢。”

她语气里透着感慨。

“那你就可以不走了吧？我之前还担心等你开学了，我们见面就不方便了呢。”

心底喜悦涌上全身，他开心于她有可能继续在这里住很久很久。

“嗯……我一会儿再查一下课表，这几天老师们可能还要试设备什么的。关键是看……上网课要不要求我们开摄像头。”

——摄像头。

一些不安的情绪隐隐浮现。

“我下午想弹会儿你的电钢琴，可以吗，时间可能会长一些。”

她岔开了话题，“我好久没碰古典大曲子了，开学了要回课的。”

“……嗯，当然可以，你随便弹。”

他知道她自己家里是有立式真钢琴的，无论她之后上课还是现在练琴，电钢琴哪里比得上。

只是，在他的私心里，他不愿意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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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靖渝！我需不需要戴个耳机弹琴啊？弹古典不比弹流行伴奏，声音贼大！可扰民了！”

午饭后，他在厨房还没收拾完碗盘，涂星蓝已经在屋外喊着。

“我要弹的曲子你可弹不出来，要是被街坊邻居听见了会多想的！哈哈哈哈哈！”

“等一下，我这就来，我要听你弹琴！”

他边冲洗着碗上最后的泡沫边回应她。

“啊啊啊啊，你还要旁听啊！我都有压力了。”

恋人的音调都高了八度，声音里却满是鲜活气息。

“我来啦。”

他洗好了碗，擦了手走出厨房。

“你不用戴耳机，楼上老夫妻搬去女儿家了，楼下住户每月才回来几天。这套房又是边户，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