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重要资产回收（五）

思维探向硕大的黑影团，画面在甘问眼前徐徐展开。

恐惧，憎恨，“自己”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皮革被划开，锐利的刀具在某种厚实的皮下组织中来回游走。

每一次，伴随清脆切割声的，是非常轻微，如同细蚊在耳边飞过的声音。

“嗯~嘶~”

一道纤弱的身影平躺在平台上，平台高出地面许多。

从“我”的视角看去，那是一具躺在高处的“同伴”。

平台前，更加高大的身影，拿着刀，缓慢而认真的切割着。

声音从那个可怜的“同伴”身体里发出，一次比一次微弱。

直到某一刻，高大身影转过身，它看着“我”，似乎说了什么，然后向“我”走来。

恐惧淹没了一切......

又是一段残忍的影像，似乎是记忆主人在弱小的时候，经历过的悲惨遭遇。

这次，它是悲惨的实验品，或者是别人的猎物，任人宰割。

思维重新感受到肉体，身体已经重启完成。

甘问有些遗憾，这次探索小花消耗了很多时间，所以他只来得及查看一团黑影。

颤抖着睁开眼，熟悉的控制面板，身体还被保护在巨人一型中。

直起腰，四处打量一圈，发现正躺在运兵车内部。

车内空无一人，车外却传来喧闹的咒骂声。

蜷缩着身体钻出狭小的舱门，来到车外，先锋小队的残余队员，正冲几百米外，进入防御状态的基地疯狂咒骂。

出现在运兵车后的高大身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他们齐齐看向不知是敌是友的巨人。

“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先锋队员们暗暗松了口气。

“少校！科研部门认为我们可能存在类似精神感染的风险，认为应该，消灭我们……”

上尉脸上充斥着郁闷与愤怒，这也很正常，任谁在为联盟流血流汗，甚至把自己生命豁出去，拼命完成任务之后，却被随意否定，甚至要就地处死。

高低也要造个反，门前咒骂已经是“随和”的表现了。

甘问却知道，基地那边也并不愿意随意击杀自己人，如果真的要以精神传染病为理由杀人，根本不会等到他清醒，在场众人早就被机炮轰作碎渣。

护盾开启，甘问顶着淡金色的能量罩走到高墙之前。

永久性基地是比指挥所更高一级的军事单位，它的规格自然比甘问曾经见过的地下指挥所更牢固，更雄伟。

耳机传来陌生的声音。

“我是基地最高指挥，尤瑟·坎普斯，甘问少校，请描述在残骸里发生的事情，我们需要评估这件事情的危险程度！”

甘问却淡定地道：“很抱歉尤瑟上将，我不能告诉你，甚至在这件事全部结束之后，我以及执行任务的先锋小队，甚至参加任务的科研人员，全部都不能告诉你关于这件事情的任何细节，也不能留下书面档案。”

他一字一句地说：“这是认知类……病毒，只要知道它，都会被感染！”

“我可以再详细地说明它的……规则，你愿意听吗，尤瑟上将。”

耳机中沉默了许久，才传来上将的声音：“请讲。”

“我可以举个很简单的例子，比如我手里这颗石头。”

甘问捡起地上，一块不起眼的褐色岩石，举在手上。

通过夜视仪紧盯甘问的士兵们，目光都聚焦到那块不起眼的石头上，它很普通，没有特别的。

“等等！”

上将的声音从耳机中响起。

“用我给你的这把枪。”

一把手枪从高墙上飞下，精准落在甘问身前。

上将明显是个谨慎的人，为了防止甘问做什么手脚，他把自己的爱枪丢了出来。

甘问不在意上将的谨慎，他很随意地捡起枪。

“就比如这把枪，如果我只说枪，各位能想到什么？手枪，步枪，机枪等等，如果进一步描述它的细节，这是一把能发射9毫米子弹，枪身上雕刻有上将名字的手枪，范围缩小，相信各位也能想象它的具体外观。”

“这就是认识，认知，理解的过程，事实上，到了这一步，这把枪的独特就已经完全展现出来，在你们的脑海中已经对它有了非常独特的概念，一把刻有上将名字的9毫米手枪。”

甘问停顿片刻，等在场众人都消化得差不多，才继续开口。

“认知病毒也是如此，如果只是单纯地观察到它，可能会被感染，但不一定会……发病。”

“如果深入去观察，仔细分辨细节，又或者多次观察到它的存在，那么，很抱歉，你距离死亡不远了。”

现场沉默了许久，直到上将突然说：“你手里那把枪我有两把相同的，那么它还有可能成为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