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猪狗不如

秦始皇对于皇子管束严格，其中就有一条，不能与官员交往过密。

宦官已经通禀上报，赵闲等的无聊，左右看看，就在宫门前的台阶上面坐了下来。

章台宫建的高出一般建筑十多丈，坐在台阶上，视野广阔，将下面的官衙尽收眼底。

有时候当你在看风景，你也会成为别人眼中的风景。

一座朱红肃穆的宫殿前，长长的白玉台阶上面，一名黑衣少年，随意的坐姿，给人一种难言的孤寂感。

赵闲只是静静地看着远处，眼神中不悲不喜，显现出超越同龄人的成熟与稳重。

咸阳城是灰色的，到处都是一人多高的茅草屋顶，大街上面也是土灰色。

行走的普通百姓，身穿黑灰的衣服，就连妇人也是如此。

很多人面有菜色，没有一个体重超标之人，尽管普通百姓，有着老秦人特有的自信与荣光，可他们并不富足，十个普通百姓当中，最少有九人衣服，鞋子是破损，带着补丁。

咸阳城里的酒铺，饭馆，还有住宿的客栈，都不接待普通人，很多的地方，有钱你也进不去，需要身份。

商人再有钱，地位也低于农夫。

秦始皇灭六国，迁移十二万富户之人到咸阳。

咸阳是大秦的京都，学者人才聚集，这些人每日出则前呼后拥，进则高门大户。

每日饮酒作乐，很多普通百姓，看在眼里，记在了心中。

“十五殿下，陛下召见。”

一名宦官面带谄笑，身体拱的屁股比脑袋高。

赵闲收回目光，起身之后拍了拍，不存在的尘土，转身就向殿内走去。

宦官就是一群变态，活的谨小慎微，要是突然有人对他好，反而会让他们心里恐慌。

不理不睬，不轻视，不交接，才是所有人的常态。

走入到大殿中，还有几名官员等在台阶之下，丞相，李斯，国尉，尉缭子，上卿，蒙毅等官员。

大殿左右两边，坐着几十位待昭博士，以及正式博士。

这些博士，有出自法家，儒家，阴阳家等各个学派之人，他们都能领到俸禄，相当于六品官职待遇。

赵闲也不耐烦，与这些老学究有什么联系，直接走到大殿中间。

伸出双手高举出去，右手叠在左手背上，躬身弯腰；

“儿臣，拜见陛下。”

除非是大朝，一般觐见始皇帝，无需跪拜。

“公子闲，朕与众位卿家，等着可写字的白纸，不知你是否已经制造出来。”

声音从上方传来，似乎从高处，从四面八方涌进耳中。

“请陛下明鉴。”

赵闲从怀中掏出，蓝色绢布封面的书，交到宦官手里。

宦官双手接过，举过头顶，一步步交到上方，皇帝身边的宦官手里。

宦官离着秦始皇五步距离，翻开绢布封面，雪白的纸张上面，是黑色的字迹。

赵闲的字写的不好，所以请妹妹赵雅代劳。

帘子后面，皇座上的秦始皇微微动了一下，正在翻页的宦官，马上迈步上前，将手中的书递到皇帝面前。

随着翻页的声音响起，周围向赵闲投来目光，上次的草纸也算是一项利民之举。

总比用竹片擦屁股好，用完还需要洗干净，再擦在原地，等着下次用。

草纸擦完屁股，既不用水洗，也无需留着下次用，直接扔粪缸多好。

很快宦官捧着书，再次来到赵闲面前，将书递给了，在座的几位大臣。

“公子闲，此物靡费几何？”

“回禀陛下，一刀纸一百张，这样的书，可以抄写五本还多，成本大约在一万钱。”

成本也就八百钱左右，要是开个工坊，大量制造，成本还能降低很多。

“十五殿下，价格是不是太高了些。”

这是来自上卿蒙毅的质问。

蒙家忠烈之家，赵闲还是愿意多解释一番。

“蒙毅上卿，此物与竹简相比，颇多好处。

竹简需要三年以上的老竹，历经几月时间才能用来书写，一刀纸可以书写三千字，字写小些还能更多。

五本同样厚的书，重量轻，书写简便，保管容易，用来广泛传播最好不过。

再说，只用于官府，民用可能还需要些时候。”

赵闲本来就是想卖给秦始皇，要是开设店铺，或是推荐给世家读书之人，也需要时间。

很快又传到了两边的博士中，很多人都满眼欢喜，竹简写字对于墨也有很高的要求。

太淡的墨，竹简上面留不下清晰的字迹，太浓了，墨干了之后，容易脱落。

用刻刀刻字，费时费力不说，保管起来也不简单。

赵闲接着又回答了很多的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