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校园霸凌

小灵从自己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递给方榆，努努嘴：“诺，这就是你在考核期间需要拿着的东西。”

“它就好比你们人类的手机，可以查询也可以记录，要是有需要你去拘的魂魄，上面就会有显示。”

“是这样吗？”方榆举起小本本道：“上面出现了一个地址。”

“黄沙大道育贤路45号。”

小灵飘过去，看了一眼本子，转过头对方榆道：“就是这个，这么快就来活了！我们走！”

方榆一听考核开始了，连忙跟了上去。

随着小灵，她一路左拐右拐，穿过鬼门关，熟悉的场景出现在眼前。

一如往常行色匆匆的人群，井然有序的车流，热热闹闹的街道，这充满人间烟火气的画面，在方榆的记忆仿佛还在昨天。

不远处骑自行车的小孩，横冲直撞地朝她驶来，她本能地躲避，却发现那小孩直接穿过自己。

对啊……他现在看不见我了……

“不要惆怅，你只是还没适应罢了！”小灵坐在她的肩膀上，故作老成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当务之急是赶去本子上的那个地址，找到刚刚死去的小女孩。”

“对！”方榆点点头道：“等等，信息更新了。”

本子上的字开始变多，原本只有地址，现在开始显示出一个女孩的信息。

姓名：黄葫

性别：女

年龄：15岁

状态：死亡

地址：黄沙大道育贤路45号

滞留时间：3小时

“如果信息完整的话，就代表对象已经完全死亡，魂魄已经离体。我们得快点找到她。”

小灵从方榆的肩膀上飘下来，严肃地看着她。

方榆疑惑地指着本子上的地址：“黄沙大道育贤路？此处便是育贤路啊……”

“45号……好像是个学校，这地方怎么会有人离世？”

就在她困惑不解之时，一群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开始驱散人群。

三五成群的学生从对面的学校涌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微妙，有惊恐，有麻木，有庆幸，有幸灾乐祸……

行走间还不忘低头窃窃私语。

方榆飘到他们中间，想听清这些人说的话。

“大家都在上课，突然就跳楼了！”

“我坐在靠窗的位置，刚好看到她下落的样子，魂都没有了……”

“是呀！真的吓死人了，血流个不停……”

“太可惜了，早知道录下来好了，发到网上说不定能火！”

“这件事一出，我们应该会放假吧。”

“应该打电话叫救护车了吧……”

方榆和小灵对视一眼，快速往学校飘去。

“看来是那女孩跳楼了，自己结束了生命……”

还不等方榆说完，小灵便开口打断她：“没有这么简单，有自主死亡欲望的人，到不了你这里，牛头马面会处理好的。”

两人说话间，已经进入保安围住的区域，只见一个穿着校服的短发女孩，姿势怪异地躺在地上。

白净的脸上满是鲜血，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四肢软得像面条一样，现场十分惨烈，连到场的民警和医生都紧皱眉头。

“救是救不活了，尽量整理好，让这个孩子体面离开吧。”

蹲在一旁检查的医生，叹了口气，朝众人摇头道。

民警也在一旁调查记录，四周静悄悄，无人说话，一时间，现场的气氛越发沉重。

虽然在现场的人听不到声音，但方榆却清晰地听见一声声抽泣，从角落里传来。

寻着这抽泣声，方榆在花坛和墙角之间的空隙里，找到了那女孩的魂魄，许是因跳楼而亡，女孩的魂魄也显得破败不堪。

方榆飘过去，慢慢蹲下身体，尽量用最温柔的声音道：“你还好吗？”

女孩惊愕地抬起头，喃喃道：“你能看见我？你怎么能看见我？他们都看不见我……”

看着惊慌的女孩，方榆有些不忍开口，但还是需要核对信息。

“你是叫黄葫吗？15岁，对吗？”

女孩泪眼模糊，抬起头缓缓开口：“我是黄葫，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女孩抬头的瞬间，方榆清楚地看见了她额头的黑气。

这就是小灵口中的执念？

这么大一团黑气，她的执念会是什么？

女孩直勾勾盯着方榆的白色衣服，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拉着她的手，着急地开口：“姐姐，你是天使吗？你能帮帮我吗？帮我找到我的遗书！”

女孩握住方榆手的瞬间，女孩的记忆和经历仿佛走马灯一般，在她的脑海里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