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都是那贱蹄子害的架呀~)
“侯爷若是想要孟婉去死,大可给句痛快话,倒也不必如此折磨孟婉!”
孟婉浑身都在发抖。
她从不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经历这等荒唐的事情。
一旦被人知晓,不论是她还是她的母家,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她的母亲,她的父亲,她的妹妹……都会被人辱骂耻笑。
孟婉红着眼眶,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没有掉下来。
瞧得小妇人那泫然欲泣的模样,裴卿礼脸色格外阴沉。
“孟婉!”裴卿礼咬着牙,胸口堆积着怒火:“你在梦里说过,要嫁于我为妻,如今是都不作数了?”
孟婉心慌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梦。”
“二郎……”
裴卿礼盯着她,眼神犹如发狂的野兽:“孟婉,你逃不掉的。”
“侯爷,陛下传召。”
偏殿外头响起了太监的声音,孟婉悄悄松了口气。
万幸,他走了。
临走之前,裴卿礼没有错过她那一瞬间松懈下来的神色,脸色更黑了。
巴不得他走是吧?
宫宴已经结束了,大家纷纷离宫回府。
孟婉坐在马车里,魂不守舍的。
回了北院,云珠伺候她洗漱安置,脸上的笑意是怎么止都止不住的。
“夫人,您今日是没瞧见,三姑娘是被抬着离开宫门的呢,先前老夫人还想让三姑娘去选秀,如今瞧着,只怕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孟婉只是淡淡地应了声。
她觉得很累,云珠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忙担忧地问:“夫人,您是身子不适吗?”
“约莫是喝多了酒,身子疲乏得厉害。”
云珠忙去铺床,扶着她躺下。
“夫人您早些歇息,奴婢去东院说一声,想来明日应该会免了您的晨礼。”
孟婉浑浑噩噩的,以至于云珠说的什么都没能听得太清楚。
她倒是想要保持清醒,努力地让自己不睡着。
怕一旦睡着了,那人就又会出现在自己的梦里。
她招架不住的。
却抵不住身体所带来的疲乏,很快就沉沉睡去了。
今夜的东院不消停。
老夫人最宠爱的三姑娘在宫里挨了板子,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很是凄惨。
抬回来时人都已经昏迷了,这会儿又醒了,府上的医女正在给她上药。
哀嚎声都传到了北院。
屋子里,赵氏急的不行,不停地来回走动着,还一个劲儿地掉眼泪。
她自小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姑娘,何时吃过这种苦。
“都是孟婉那贱人!”
半晌,赵氏嘴里爆出一声怒喝来。
“都是那贱蹄子害得!”她咬着牙,眼里迸发出熊熊烈火:“那霓裳羽衣是她的嫁妆,那她必然晓得那是什么妖妃之物,竟还要我家灵君穿去了宫宴。”
“若非如此,怎会惹来圣怒,又怎会让我家灵君挨了板子!”
“定是她想要害死我的女儿,才故意如此的!”
一时间,整个主屋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了裴灵君的哀嚎。
毕竟他们都晓得,那衣裳是老夫人执意要来的,说是要都好听了些,分明就是偷抢。
如今出了事儿,却要怪在少夫人头上。
“母亲,女儿好疼,女儿好疼啊!”裴灵君趴在床上,不住地哭泣哀嚎着。
一张小脸儿都是惨白惨白的。
她现在只要一想着新帝看自己那厌恶的眼神,她就想去死。
“是女儿对不住母亲,只怕是女儿这辈子,都无法选秀,女儿让母亲失望了!”
她一边哭一边说。
赵氏心疼极了,忙握着她的手。
“不是你的错,是孟婉故意害的你,灵君放心,母亲定不会让你白白受了这趟罪,母亲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的!”
赵氏眼睛里全是怒火和恶意。
她动不了裴卿礼,难道还动不了一个孟婉吗?
区区一个孟婉而已,嫁入了侯府,是生是死,都是由侯府说了算的。
“呜呜呜,是嫂嫂,是嫂嫂她害我……”裴灵君一直在哭:“嫂嫂她好狠的心,她想要害死女儿啊!”
孟婉睡得沉。
到了卯时还未醒来。
卯时是孟婉每日去东院给赵氏请安的点儿,云珠昨夜去东院告知了赵氏身边的嬷嬷。
故而便也未曾去唤醒孟婉,且由着她睡。
但东院的人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孟婉,卯时的点儿刚到,那些婆子嬷嬷就过来了。
“常嬷嬷,您怎么过来了?”云珠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