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说话了

他又醒来了，看到夏晩正在给自己按摩，他“嗯哼”了一声，夏晩这才抬头看到。

“呀，你又醒了，要喝水吗？”

他“嗯”了一声。

夏晩给他喂了水，他清了清嗓子，轻声说：“好饿。”

夏晚有些欣喜，说：“我去给你买点粥，你等着。”他点了点头。

夏晚通知了医生护士，以及顾家人，还有钟言，便下去买粥了。

回来的时候医生已经检查完毕，他一个人躺在那，乖乖地等着夏晩的投喂。夏晩给他喂好了粥，钟言第一个到，他一到，似乎到了十个人，一把抱住顾染，激动得都要哭了：“老大，你终于醒了，想死我了，你知道吗，你躺着三个多月，外面都要翻天覆地了。”

“好了，你撒开，他刚醒，你别跟他讲那么多，他现在需要多休息。”夏晚打断了他。

钟言撤回一个拥抱，“噢噢对，需要休息，老大，你需要什么，你不方便跟人女孩子提的，你跟我说噢。”

夏晩一听，皱了皱眉，刚想回嘴，顾家人也到了，顾爸很是高兴，一番寒暄后，顾染有点累了，也要睡了，大家便都离去了。

等大家走后，顾染又睁开了眼，看着夏晩。

“嗯？你不睡吗？”夏晚问。

“不困，只是想安静。”他回答。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磁性，一时间他醒了夏晚还有些不自在了，挠了挠头，理了理花瓶里的花。

“我，早就醒过一次了，”

夏晩回头看他。

“那时候，正好看到你在插花，可是没坚持多久。”他说的很慢，这几句话，似乎是他沉睡三个多月的全部。

原来他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已经醒过一次了，夏晩看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久，桃花眼，这就是他醒来的样子啊，有些清冷。

“怎么不说话，之前话不是挺多嘛。”

思绪被顾染打断，什么意思他怎么知道我话多，夏晩心想，“难道你能听到我说话？”

顾染微微一笑：“嗯，好像听了好久了，一直想看看是谁在跟我说话，就是睁不开眼。”

夏晩有些尴尬，那她之前还摸他说他细狗来着，不会都听到了吧，呀！还亲了呢，他知道吗，越想，夏晩的脸越红，连忙扯开话题：“那个，你这需要多休息，你还是，赶紧睡觉吧。”

“我睡够了。”顾染望向窗外，“还没问你名字？”他又回头看她。

“夏晩，夏天的夏，晚霞的晩。”

他点了点头，又继续望向窗外，眼中有些许悲伤，也有些许美好。

夜里，夏晩感觉到了他的不安，他没有睡着，皱着眉头，握着拳。“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医生？”夏晚也跟着紧张起来。

“不，不要，我……”他欲言又止。

夏晚突然有点明白他怎么了，一天了都没排尿呢。

夏晩清了清嗓子，问：“是不是尿急啊？”

顾染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夏晩拿来尿壶，掀开他的被子去脱他的裤子，被他紧紧抓住，“那个，我自己来。”

气氛有些尴尬，夏晩还想着缓解一下他的尴尬，说道：“你睡着的时候我还给你擦身子呢，又不是没见过，怕什么。”

可是顾染却更加尴尬了，他嗯哼了一下，说：“你能先回避吗？我好了你再进来。”

“好吧，好了叫我。”夏晚竟还觉得他挺可爱，笑着出去了，过了好长时间才听到他叫，还不好意思把手里的尿壶给她。

夏晩收拾完，便回到了小床上准备睡觉，顾染又说：“明天一早，让钟言过来，让他给我带上手机和电脑，还有我的睡衣。”

“知道了，你赶紧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