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块烂泥

七点十分，林凡走进了教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那是一个很靠后的座位，优等生都被安排在了前面，像他这样的只能在后面了，不过因为林凡本身是很努力的学生，这就导致他在后面的这几排学生当中显得格格不入。

想到这里，林凡满脸无奈，放下书包，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盯着空白的黑板默默发呆。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教室内，斑驳的光影在课桌上跳跃。铃声响起，班主任张老师抱着厚厚的一沓试卷走进教室，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同学们，这次模拟考试的总成绩已经出来了。”张老师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听得清清楚楚。她扫视了一圈教室，目光最后落在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林凡身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林凡一直是个让老师们头疼的学生。他脑子慢，反应迟钝，尽管学习态度还算端正，但成绩却始终提不上来。更是有时候在自习课上睡觉，被同学们起了个“睡神”的绰号，老师们从最初的恨铁不成钢，到现在的看见他就烦，觉得他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这次我们班的成绩总体来说还算不错，但也有个别同学需要好好反思一下。”张老师说着，开始宣读班级排名。名字一个个被念出，伴随着的是或喜或忧的表情。当念到林凡的名字时，张老师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林凡，班级倒数第五。”

话音刚落，教室里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几个平时调皮捣蛋的男生开始肆无忌惮地嘲笑起林凡来，他们的笑声刺耳而尖锐，像针一样扎进林凡的心里。林凡低着头，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林凡，你就不能争气一点吗？你看看你，每次都拖班级后腿！”张老师忍不住训斥道。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仿佛林凡就是她教育生涯中的一个污点。

林凡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他想反驳，想为自己辩解，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力的低喃：“我……我已经很努力了。”

“努力？你的努力就是每次考试都倒数吗？”张老师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刺入林凡的心脏。他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在教室里响起：“张老师，您不能这么说林凡。他每天都在努力学习，只是成绩提升得慢一些而已。”说话的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一个名叫刘凯的腼腆男生，也就是曾被李杰峰霸凌过的，得到过林凡帮助的那个刘凯，因此对林凡心存感激。

刘凯的话让张老师愣了一下，但她很快回过神来，冷冷地说道：“刘凯，你是学习委员，应该带好头。别跟林凡学，免得被带坏了。”

刘凯还想说什么，却被张老师挥手打断。她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开始继续讲课。然而，林凡的心却已经不在课堂上了。他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张老师的话，那些尖锐的言辞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

下课铃声响起，林凡呆呆地坐在座位上，没有动弹。周围的同学们纷纷起身离开，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异样。直到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时，他才缓缓站起身，收拾好书包，默默地离开了教室。

走在回家的路上，林凡的心情异常沉重。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孤儿，无论怎么努力都得不到认可。冷风穿过狭窄的巷子，吹拂着他凌乱的头发，仿佛连风都在嘲笑他的无能。他叹了口气，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脚下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

推开家门，一股熟悉而温馨的气息扑面而来。林凡的哥哥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准备晚餐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他放下书包，走到餐桌前坐下，开始享受这难得的片刻宁静。

晚餐过后，林凡回到房间，打开书包，开始埋头于繁重的作业之中。数学试卷上的题目对他来说依旧棘手，他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解题的方法。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右手传来一阵暖意。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仿佛有一股温和的力量从手掌心传来，缓缓流入他的体内。他惊讶地抬起头，发现自己的右手似乎与早上又有一些不同。他仔细端详着，发现手掌上原本的那个“力”字竟然发生了变化，现在变成了一个“思”字。

林凡心中一阵激动，他试着再次拿起试卷，重新审视那些曾经让他头疼不已的题目。这一次，他发现自己竟然能够轻松理解题目中的意思，解题思路也变得清晰起来。他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但又无法否认眼前的事实。

他一口气做完了几道难题，然后对照答案检查。竟然全都做对了！林凡惊喜交加，他感觉自己的脑子仿佛开窍了一般，以前那些难以理解的知识现在变得如此简单。

然而，林凡并没有因此而沾沾自喜。他知道自己的右手背后一定隐藏着更大的秘密，回奶奶老院子里一探究竟的心情更加迫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