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绿芜的出现2

穆念的声音越来越虚弱，她努力喘了口气，继续说道：“绿芜……我接下来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你都要牢牢记住，一辈子不能……不能忘！”

幼年绿芜停止了哭泣，她紧紧握着穆念的手，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是，绿芜定会铭记于心！”

绿芜擦掉眼泪，用稚嫩而坚定的声音说道。

穆念看着绿芜，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绿芜……待我离开后，定然会有人想方设法将你们赶出去，你一定要想办法留下来。你是这些人当中年纪最小的，相对威胁也是最小的……所以他们定不会在意你的去留。”穆念的脸色愈发苍白，说话也越来越艰难。

幼年绿芜点了点头，她似乎明白了穆念的意思：“夫人，侧夫人是您的妹妹，她肯定会留住我们的。”

穆念突然大声怒言：“不！她不会！她是只披着羊皮的狼，是畜生！”

幼年绿芜被穆念的话吓了一跳，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穆念。

穆念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绿芜，你若能依附上侧夫人，一定要时刻注意她的动向。我怀疑女儿可能就是……她雇凶绑走的！”

幼年绿芜的脸上写满了震惊：“怎么会？！”

穆念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若是能打听到小姐的任何消息，都要记下来！绿芜，一定要在将军府等小姐回来，她一定会回来。”

穆念的话还没说完，她突然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涌而出，一些喷在了被子上，还有一些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幼年绿芜惊恐地看着穆念，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夫人！夫人！呜呜……您吐血了！夫人……”

绿芜无措地擦拭着穆念嘴角的鲜血，她的心如刀绞，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

穆念强忍着痛苦，她拉着绿芜的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咳咳……绿芜，我说的这些你一定要记住！快！我要你发誓！”

绿芜一边痛哭，一边跪直身子，伸出三指，朝天发誓。她的心中充满了悲痛和决绝，她知道，这是她对穆念的承诺，也是她对自己的责任。

绿芜用生命向各位神灵发誓：“若我没有等到小姐，没有保护好小姐，就死无葬身之地，死后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穆念听到绿芜的誓言，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好……好。”

穆念似乎卸下了所有的力气，她慢慢仰起头，无神地看着前方，口中喃喃自语：“女儿……我的女儿……”

园芷大哭起来，五官因为痛哭而紧皱在一起：“呜哇！夫人是好人……夫人好可怜……”

储式微抹去眼角的泪水，从椅子上起身，将绿芜扶起。她的心中充满了对穆念的敬佩和同情，仿佛看到了自己母亲的身影。

储式微轻声问道：“那你是如何在夫人那里保全自己的？”

绿芜低头回答：“回小姐，起初岚夫人并不想要奴婢，是奴婢说想守着夫人的院子，即使在浆洗房干一辈子，也不愿走。最后是老爷留下了我，让我时常打理这个院子。得知小姐找回来了，便求老爷让奴婢来服侍小姐。”

说完，绿芜很恭敬地站在储式微身侧，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忠诚。

储式微感叹道：“现在我回来了，母亲在九泉之下可以安心了。”

绿芜语气沉重地说：“小姐，你一定要注意岚夫人，她不是个好人。”

储式微点了点头，她知道未来的路可能会充满艰险，但她毫不畏惧：“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走一步看一步罢。日后我们三人便是一体，有我的便有你们的。”

园芷兴奋地高呼：“姐妹同心，其利断金！”

绿芜赶紧制止园芷：“你我都是小姐的左膀右臂，哪里能和小姐称姐妹，以后切勿说话如此口无遮拦，小心落人口舌啊。”

园芷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绿芜姐姐，园芷知道了。”

储式微看着园芷，微笑着说：“绿芜，你识大体，以后多带带园芷。”她心想，园芷虽然性格单纯，但也有她的可爱之处，希望在绿芜的引导下，园芷能够变得更加稳重。

绿芜恭敬地回答：“是，小姐。”储式微看着身旁的两个人，一个天真烂漫，另一个成熟稳重。她心中不禁感叹，在这无尽的深宅大院之中，恐怕只有她们二人可以依靠了。

日落，黄昏后。浆洗处，是府中最低贱的下人们给主人洗衣的地方。

园芷愤怒地吼道：“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不敢洗？！”

浆洗房的下人沉默不语。

园芷更加气恼，她上前一步，指着对方。绿芜赶紧上前将园芷拉过来，她知道在这里不能和她们争吵，以免惹出更多麻烦。绿芜转头看向一旁的浆洗房管事人，说道：“王婶，您是府中的老人了，应该懂得什么是尊卑有别。您纵容下人如此行事，不仅是对小姐的不敬，更是在质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