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男人主动和女人主动的区别

似乎没料到顾楠之会如此，萧肆显然愣了片刻，随后，他嘴角扬起一抹奇异的笑，温声道：“好。”

“啧啧啧。”萧启昀阴阳怪气地调笑了一句，“都说顾丞相的义女向来行事乖张，怎的嫁给九弟之后成温柔淑女了，看样子，九弟驭妻的本事真不错。”

顾楠之懒得搭理萧启昀的阴阳怪气，她拿起桌上的酒壶，打算替萧肆斟酒，不想，萧肆接过了她手中的酒壶。

“……你。”

萧肆转身去倒酒，顾楠之收了后头的话，紧紧跟上。

两人行至萧亭鹤身旁，萧肆俯身斟酒，顾楠之笑着道：“这杯是长寿酒，祝太子殿下福如东海长伴，寿比南山千年。”

“弟妹有心了。”萧亭鹤不动声色地举起酒杯，却还是多看了顾楠之两眼。

“应该的。”顾楠之礼貌微笑，等萧肆给三皇子斟完酒，她再次开口，“这杯情谊酒，祝三哥与我夫君兄弟同心，深似海，坚如铁。”

闻言，萧卓尔面上有些不自在，只得讪笑。

等到了萧闻笙的身前，顾楠之免不得紧张，“嗯，五哥。”她再次给他使眼色，然而萧闻笙像是没看到她的眼神。

顾楠之半垂着眼皮，语气低沉，“这杯，平安酒，祝五哥无病无忧，万事顺遂。”

“谢弟妹。”萧闻笙笑着饮下酒水。

萧肆侧头瞥向情绪低落的顾楠之，心头油然升起一股不悦之情，他走了几步，继续给萧启昀倒酒。

萧启昀直勾勾地盯着顾楠之，揶揄道：“我还真是好奇，九弟妹会送我这个六哥一句什么话。”

对上他，顾楠之瞬间来劲儿，她最烦萧启昀，立马借机怼人，“送给六哥的，自然是风流酒，俗话说，年少只知风流好，为花生，为花死，最后落得个老来寻医空流泪。”

“哈哈哈。”桌上十几人全都笑出了声儿。

“真是瞧不出，九弟妹还是个才女呢。”

“九弟妹，也就只有你敢这么说我们六弟了。”

“六弟，你讲讲，九弟妹这话说得如何？”

……

萧启昀面上闪过几缕尴尬的神色，倒也没太在意，他笑着喝下杯中酒水，“原来九弟妹是个妙人儿，可惜本宫今日才晓得，可惜，真是可惜。”

他装模作样地叹息了一番。

顾楠之微微一笑，继续跟着萧肆斟酒。

期间，顾予宁一直在瞧顾楠之，面露欣慰。

一圈斟酒下来，酒壶里的酒水所剩无几，萧亭鹤便让宫人再拿一壶酒过来。

坐下身时，萧肆面色如常，心头却一直想着顾楠之的奇怪行为，他不明白，眼前的这个顾楠之究竟想做什么。方才他以为她会看他的笑话，结果她不但没看他的笑话，还和他一道斟酒。

他猜不透她接近自己的目的。

回忆起她看萧闻笙的眼神，他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手中的酒杯。

不一会儿，宫人过来斟酒。

清澈的酒水顺着壶口流下，清香阵阵，悉数进入酒杯。

萧肆漠然看着，指节暗暗收紧了几分。

“今日是大哥生辰，便让我们一道敬大哥一杯吧。”萧启昀带头站起身。他一站，桌上的其余十几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道：“祝大哥，寿诞华辰。”

语毕，众人一口饮下杯中酒水。

萧亭鹤不着痕迹地睨了眼萧肆，笑着示意大家吃菜。

饭后，众人各自打道回府。

萧启昀饶有兴致地望着顾楠之，他记得，顾楠之爱逛风月楼找小倌儿玩乐，如今这般规矩贤淑，怕不是装出来的。倘若可以，他倒很想尝尝她的滋味。

大概，比任何女人都有趣。

念起夜里旖旎的情形，他情不自禁地舔了一下唇瓣。

“楠之妹妹。”

顾予宁走下台阶，本想同顾楠之打声招呼。

！

顾楠之见她过来，心头猛地一跳，一把拉过萧肆，走得飞快。

萧肆没反抗，任由顾楠之拉着，他低头看向那只牵着自己的小手，白皙柔弱，似乎一折就断，却格外地暖。

暖意顺着两人相接的地方传来，顷刻间，他的呼吸便急促了起来。

那杯酒不对劲儿，他心里清楚，但他也清楚，萧亭鹤在试探自己。所以他别无选择，只能喝。

五石散无色无味，有成瘾之效，吸食多了，人就废了。

他烦躁地拧起剑眉，猛提一口真气，强行压下不安的躁动。

顾楠之没管萧肆怎么想，只想两人快点躲开顾予宁，她是觉着，不让反派见女主，不让女主高光，反派就不会喜欢女主，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一半了。

直到进入马车，顾楠之才放开萧肆的手，她紧张兮兮地关上马车门，顺道吩咐津风快走，生怕被顾予宁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