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能力测试

汇报完调查遭遇后，江恒直接打车回家。在路上，他打电话给自己的接线员：“你好，我家人那边安排得怎么样了？”

“江先生，您好。”叶卿棠的声音柔和清亮，“考虑到您与家人联系紧密，我们专业小组已准备了多套方案供您选择。这是方案清单，请您决定后通知我，我会转达。”

说完，叶卿棠就把清单发到了卫星电话上。江恒翻了翻，选了一个新邻居乱排化学药剂导致隔壁家排污管道泄漏，邻居补偿高档酒店一周会员卡的剧本。选好后，江恒回复了叶卿棠。

江恒：就这个吧。

叶卿棠：请选择行动开始时间。

江恒嘴角一扯，想到家里的惨状，不禁有些厌恶。但没办法，他平时和董叔一起生活，董叔照顾他的日常起居，他不可能像原著主角杨间那样，用一个抽奖旅行券的理由把母亲送走。所以只能用这个办法了……虽然他知道这事瞒不了多久。

作为一名新手驭鬼者，他即使现在状态好，也不可能仅靠一只鬼撑到总部平衡算法完善。所以他必须提前做好准备，解决灵异事件，收容厉鬼，寻找新的驾驭对象，或者去大昌市先杨间一步找到鬼橱做交易。他必须行动起来。

“还有半个月这个学期就结束了……”江恒心里嘀咕着。至少他现在状态还不错……解决完眼下的灵异事件后，尽量撑到学期结束吧。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当晚，江恒找借口出去吃夜宵时，他家的卫生间和客厅被下水管道喷出的脏污覆盖。董乘风辛苦清理了一晚上，尽管大致清除了那些难以描述的污物，但一股毁灭性的气息仍如爬山虎般在每个房间蔓延。

董乘风得知“凶手”是楼上的新邻居后，气得差点提刀上去。好在江恒的劝慰和资金补偿让他勉强消气，带着江恒收拾东西去住酒店了。

距离学校放假还有四天，江恒借配合警察调查的名义，又去了公安大楼，与负责驭鬼者交流的专员确认了连环自杀案的进度。不出所料，毫无进展。

不过江恒并不担心这个案件会变得棘手，毕竟有小羊市负责人这个预言者在，只要等她腾出手来，总有收拾这只鬼的机会。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大不了他跟董叔坦白，搬出去避难。

江恒没有在公安大楼多停留，他决定找个地方试验自己的能力。此前，他在日常生活中察觉到，路边宠物狗和电线杆上麻雀的目光，都能让他驾驭的厉鬼建立产生分身的联系。

那测试能力的实验条件就简单多了，去花鸟市场买只仓鼠就行，最便宜的那种只要几十块钱。说干就干，江恒很快去了一趟花鸟市场，用自己攒的零钱买了一只便宜的仓鼠做实验。

接着，他来到了自家小区附近楼栋的顶层。这里除了水箱等基础设备和脏兮兮的水泥结构，什么都没有，也没人在这里晾衣服。

并且这里可能由于规划不周，裸露在外的水泥结构很复杂，四周也没有高楼，正好有一片视线死角供自己测试能力。

用硬物顶住通往阳台的门后，江恒跨进两片水泥结构围起来的死角，把宠物笼放在一边，琢磨起自己目前对自身能力的探究。

他现在的能力运作机理应该和那个青紫男尸一样，分为以下三个步骤：

1. 被观测，并在观测过程满足条件后，在观测面前出现一个只拥有影像信息、不具备物理作用力的假身。

2. 假身移动，直至和观测者接触。

3. 观测者的身体轮廓被强行调整至和假身相同。

第三步对于绝大多数普通人而言是致命的，但对于身体状态和生命不严格挂钩的驭鬼者来说，伤害可能相当有限。更麻烦的是，江恒不确定这个假身能否对厉鬼的身形进行干涉和扭曲。这种东西恐怕只能在实战中临时尝试了。

江恒提着仓鼠笼子放在一条水泥牙子上，用铁丝把仓鼠的头固定在一个方向。做完这一切后，他很快躲到一边，在保证不让仓鼠观测到自己的情况下，监视着仓鼠那边的动向。

大概 5 秒后，他在仓鼠的吱吱惨叫声中，感觉自己的空间感似乎发生了一定程度的错位，能够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虚影出现在仓鼠面前。

紧接着，他突然接收到了一道前所未见的感触。就像是突然发现自己胳膊上还有一只可以自由操控的手一样，在这种感受的指引下，他把自己的思想专注在分身带来的多重感官造成的空间错位感上。

江恒感受到那种空间错位的感觉愈发强烈，他发现自己能够同时用五感在两个不同的地点接受信息，这导致他的大脑略微陷入了混乱之中，但这不是重点——

脚踏实地的感觉在消失了一瞬间之后再次传来，站在仓鼠笼前的江恒挑了挑眉，然后身体又在下一刻虚化，回到了自己原来的地方。

他能够自由地与自己的分身交互空间方位。结合宠物也能受到自己能力影响的设定，也就是说，他只要在安全的地方留下一个类似的活体装置，就会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