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搞半天,是来打探那卫国质子的
早梁帝下旨,按国殇之礼吊念司徒侯爷现在梁国上下都是白布挂门头
此时的余焕英心口更加紧闷,想揭开延洲真相的手,又被面前的一场大火挡住了
可那人,不论是相貌身高还是说话的声音,都是和延洲一摸一样 可他当时说的话,分明就是不认识自己
还有,若真是延洲,他明明是商贾之子,怎么会和司徒侯爷有仇呐?看当时的情形,那应是血海深仇
对了,为什么先生和司徒侯爷都叫他小殿下
而且那位叫君绍的少年,他明明是来找卫国小殿下的,怎么会和延洲在一起?
余焕英此时的思绪非常混乱,她不是个爱动脑的人,更不是个爱去揣测别人的人如今,一下子脑子里充斥着大量的疑问和大量的线索信息,让余焕英非常不适应,非常难受
“殿下,是头痛吗?要不我们上听风楼坐坐?”映瑶双膝匍匐忙上前关切
“你们先起来吧!”余焕英抬手 “可能是睡太久了,心口有些闷,走吧上听风楼吹吹风”
余焕英边走边吩咐道“带上尺八”
踏上听风阁楼,站在阁楼顶端处,春夏交替的风缓缓扫过全身,双目微磕,想透透心中的闷气…
鼻头微皱,空气中还弥漫着大火后的烟霾味这味道加深了余焕英心头的闷慌感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从醒来开始,延洲在中箭绝望的神情,和戏台子上诡谲阴狠的笑容,相互交替的浮现脑海中顺着脑海流入心口,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心口处,让她闷的想发疯,想大喊大叫十分不痛快,十分陌生的情绪。
余焕英睁开双眸,眺望着整个梁帝,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随后将尺八轻抵下唇,双臂微微抬起,十指叠错的放在尺孔处,胸中气息犹如万马过江,奔流独木随着气息,传出阵阵音律。
时而辽阔万里,时而如怨如慕,最后尽是如泣如诉,让府上的人下人都陷入无尽的悲怨中。
“不是说,咱们公主性子冷淡吗?这对司徒侯爷,都能如此缅怀悲伤,怎么可能是性子冷淡之人”
“说的不是,平日也不见公主和司徒侯爷有多熟,怎么这奏出来的曲子,确实如此伤心落泪”
“可不,这曲子,幸好是知道奏给那司徒侯爷的,不然,还以为是哪家姑娘的心上人没了呢”
几个府上的下人,站在廊下,小声的聊着天
同时,一旁的映瑶心里犯嘀咕:殿下这曲子也太引人落泪了,殿下怎么会奏着曲子给司徒侯爷,这明明就像给情郎的曲子。
一曲完毕,余焕英面颊早已泪痕斑斑。
映瑶瞧着过度悲伤,眼泪一茬一茬的余焕英,宽慰的说道 “殿下,不必为司徒侯爷悲伤,他无子嗣,这次侯府的火灾,上下家丁奴才都没有伤亡的,算是不幸中的幸事了”
余焕英有些尴尬的,用手帕擦了擦已干涸的泪痕 “这曲子,让人忍不住,也不知是怎么了,吹着吹着,这曲子就自然而然的出来了,这调子本宫也是第一次吹奏”
映瑶听到这话,心里松了松 “那殿下先歇息会儿,奴婢去给殿下拿些好吃的来”
余焕英躺在摇椅上,淡淡的开口“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自己待一会儿”
楼上,楼下的一众人都识趣的撤退。
吹着清冷的春风,余焕英的思绪也清醒了许多。
呆呆瞭望着灰墨色的梁都许久,又重重的靠在摇椅上,心里腹语:延洲是卫国送来的那位质子,哼,三分五次的接近本宫,原来如此与此同时,双眸也暗淡了许多。
次日,余焕英座着马车去了柯王府。
余焕英刚坐下,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皇叔,你和我说说,这司徒侯爷和卫国有什么恩怨”
柯王烹茶的手停了停,盯着余焕英,没开口。
余焕英见状,知道自己失言“皇叔,我知道本国祖训,公主不得干政,我就是好奇,没有要打听两国国交的意思。”
柯王含笑的开口“英儿,你是误会皇叔了,皇叔只是觉得英儿变了,从前对这些可是一点都没兴致的”
又给余焕英斟了一盏茶 “英儿如今性子多了些人情气,甚好,甚好,哈哈哈哈”
余焕英催促“皇叔,你到底说不说”
柯王平静的说道“司徒苍羽和卫国没有任何恩怨,咱们梁国和卫国更没有恩怨,倘若不然,这次卫国那质子,入梁都造谣生事,刺杀重臣,屠杀军将,单凭这些都够和卫国开国战百次了”
余焕英疑惑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父皇不管,不过问,不处置了?”
“动不了梁国的根本,如今梁国能有今天,我那司徒兄长也是出了大部分力的,如今他既请了这请求,你父皇当然也会随了他心愿”
余焕英越听越糊涂 “皇叔的意思是,司徒侯爷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提前和父皇请奏了这件事,父皇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