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开弓没有回头箭

卿对此有何看法？”

高泰昌回道：“禀皇上，风大人是国之栋梁，皇上的左右臂，他的安全无小事，保护他的人多一点是有必要的，微臣认为对此不必大惊小怪。只要风大人能完成皇上交代的任务，平安归来，花些钱那都不是问题，人比钱重要。”

天健帝满意地点点头：“李元贞要是有你这种觉悟，也就不会只是个户部尚书了。好了，你退下吧。”

高泰昌离开御书房，来到文渊阁，李元贞正在忙碌。见到高泰昌进来，李元贞看他脸色，也猜到大概了。

高泰昌道：“惭愧惭愧，有负李大人所托。”

李元贞道：“高大人不必说了，其实我心里已经早料到这结果了。放心，该给你们文华殿的拨款我不会少你的。”

高泰昌下班回家，翻箱倒柜，找了一个时辰，终于把那副画作找到，心中这才稍稍松了口气：御书房挂西南地图，风连成去西南，这事绝不是巧合。早听闻云宁总督路永葆有占地称王之心，莫不是皇上要对他下手了？

第二日，高泰昌献画给天健帝，天健帝欣赏后大悦，道：“爱卿果然是国画大师，这画还没起名吧，朕帮你提了，就叫《鸟鸣山谷图》。”高泰昌连忙跪谢。

天健帝道：“趁这春色，明日，朕要去封兰围场狩猎。太傅老了，骑马多有不便，你身体比他硬朗，你就跟朕一起去吧，顺便可以帮朕画一幅狩猎图。”高泰昌领旨。

翌日，天健帝下旨费不炜陪太子华宇鑫留守京城，自己率队出京往东北方向的封兰狩猎场出发。这封兰围场当初因为北境不安定，已经十几年没开放过了，现在是野生动物的天堂。

天健帝见处处是猎物，心情大悦，下旨随从将士们尽情去狩猎，谁打的猎物最多有赏，引得众将士纷纷争先出击。

金刀卫指挥同知胡鉴泉这时从远处骑马赶过来，对天健帝道：“皇上，魏指挥使大人飞鸽传书。”

天健帝示意胡鉴泉，两人骑马到一边，随从们也会意，跟两人隔开一段距离。

天健帝道：“念！”

胡鉴泉拿出纸条，道：“扩军乃路通私自所为，路永葆不知情。”

路通是路永葆长子，天健帝没有说话。

胡鉴泉继续道：“皇上，是否还要对路永葆下手，还是只对付路通一人？”

两人说话间，远处突然蹦出一只兔子，天健帝反应迅速，即时拈弓搭箭，一箭正中猎物，众人见状齐呼“万岁！”

天健帝见胡鉴泉还在，眉头稍微一皱，指了在另一边的高泰昌道：“你看到那边的高大人没有？这事你可以去请教他，但不能泄露信上的内容。”说完朝自己打中的兔子方向策马奔去。

胡鉴泉领旨，过来跟高泰昌会面。

胡鉴泉向高泰昌行礼，道：“高大人，下官有一事急需等回复，皇上让我来请教你老，只是下官不方便透漏是何事，还请大人见谅。”

高泰昌道：“胡大人稍安，让我猜猜。既然是金刀卫的事，那肯定是大事，人命关天，而且这人来头不小。”

胡鉴泉连忙点头：“高大人说的是，还望大人指点一二。”

高泰昌摸着胡子，看着远处天健帝正拿着兔子在跟随从们炫耀，转头对胡鉴泉道：“其实皇上已经告诉过你该怎么处理了，难道你还没悟出来吗？”

胡鉴泉一头雾水，赶紧道：“还望大人点拨，下官实在愚昧。”

高泰昌道：“皇上开弓射杀了兔子，他是在告诉你，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猎物必须得死。”

胡鉴泉如梦初醒，连忙称谢道：“多谢大人指点，下官这就去回复。日后必定登门拜访大人，下官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