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山雨欲来

方文定让手下快速清理一下现场，为等下舞女出来表演做好准备。不一会，十几个妖艳的女子鱼贯而入，为大家表演舞蹈，众人边喝边看，一个个色眯眯的眼神，心瘾难耐，有人控制不住自己，开始跳出来拉着舞女调戏。

风连成皱皱眉，心想这些人跟流氓有什么区别，弄得宴会乌烟瘴气的，这是朝廷的官员？

方文定过来对刘存续说：“大哥，外面准备好了。”。

刘存续起身，拉着风连成的手道：“尚书大人，我们别理这群王八羔子，走，我带你去检阅一下我关里的将士。”说完也不管风连成同意不同意，硬拉着他就往外走。

风连成本想挣脱，转念一想，自己在别人的地盘，还是迎合一下的好，于是一秒变脸，笑着和刘存续出去。

两人来到关上城楼，只见关下两万士兵全幅武装，已然列队完毕。

方文定一挥手，两万士兵迅速分成左右两队，左边的进攻，右边的防守，喊声震天。只见进攻的凌厉，防守的严密，你直插中军，我就两翼包抄，你来我往，各有章法。不一会，两队又反转过来，右边的进攻，左边的防守，你分割包围，我就围援打点。

风连成暗道：路通说这里的士兵战斗力低下，如今一看，这士兵训练有序，分明是精锐嘛，路通的情报有误啊。又或者，这只是他想为自己募兵编出来的借口，路通这家伙也不是个老实人。

半个时辰后，刘存续示意方文定收兵，关下将士快速归队。

风连成赞道：“刘总兵真是训练有方啊，有你们在，我天朝边关可谓固若金汤，何惧外患。”

刘存续打了个酒嗝道：“哈哈，那是自然，这都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我告诉你，军中士兵很多都是我特意从老家招来的，他们只对我忠心，朝廷不管派谁来都指挥不动他们。”

方文定惊觉刘存续酒后失言，急忙出来打完场，道：“大哥，尚书大人也累了一天，你还是赶紧送大人回去休息吧。”

刘存续也醒觉自己说错话了，忙打着哈哈，掩饰自己的尴尬，拉着风连成下了城楼。

刘存续把关里最好的酒楼包下来给风连成及身边侍卫十余人入住，其他人则安排到附近军营暂住。

入夜，风连成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他思考着，今天刘存续的无心之言，却道出了实情。一支朝廷指挥不动的军队，还有存在的必要吗？就算再能打，难保以后不会对朝廷造成威胁。

想到此，风连成立马起床，唤来白景，拿出一枚戒指给他道：“你派个醒目一点的人去昌陵府找苏智，告诉他，我留在他那里的旧衣服不要了，我准备换新的，他会明白我的意思。”

接下来三天，刘存续请风连成午宴晚宴喝个不停，他不跟风连成提军务，风连成也不提人事变动。

这天午宴两人又在吃喝，方文定进来对刘存续道：“大哥，路通给我们送来五千石粮食，我们收不收？”

刘存续道：“收！怎么不收啊。送上门的东西，你还要还回去不成？这小子怎么突然开窍了，会给我送礼？”

风连成道：“路通这小子嘛，没什么坏心眼，就是办事鲁莽一点，想必他现在知错了，所以送粮食来给你赔罪。看在他是路总督儿子的份上，你就不要跟小孩子计较了，武器的事就一笔勾销吧。”

刘存续笑道：“哈哈，小事一件，尚书大人不说，我都忘记了。”

刘存续转头对方文定说：“你去看看，仓库里翻点装备出来给路通送去。”

风连成道：“刘总兵真是心胸宽广啊，佩服！对了，路总督的寿辰快到了，我也该去义州府为他贺寿了。你是他几十年的兄弟，你该不会缺席吧？”

刘存续道：“他是我们这帮人的老大哥了，他的寿辰你说我怎么可能不去？放心，我马上安排，随大人一道去。”

刘存续留方文定守关，自己则点兵三万精兵，押着十车寿礼，和风连成一起，往义州方向进发。

昌陵府，刘存续送的装备到了。

路通看了装备，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只见武器是生锈的，盔甲是残缺的，送这么一堆破玩意来，简直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路通刚要发火，苏智赶忙拉住他道：“将军，忍住，忍住，忍住！这武器磨磨还能用，这盔甲修修也能穿。现在你要示弱，示弱，示弱！”

路通深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把火气压下去，吩咐手下道：“给湾甸关来的人好酒好菜好生招待。”

苏智又道：“既然他们送装备来了，我们也要回点礼给他。我们就送两千坛酒过去吧。”

路通不由得大骂：“什么？我不赶他们就不错了，他送些垃圾过来，我还要给他送酒？你疯了，你到底是站那边的？”

苏智道：“将军，我当然是帮你的啦。不过前面我们已经送了五千石粮食，难道你要我们的粮食白送了吗？既然已经做了第一步，为什么要中途而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