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智慧的姑妈

葛妮子就一个人跑到第四军分区，章国平的老首长老政委那里，要求把章国平从临豫县调回庄城县，哭着诉说：“老首长，把章国平调回庄城县吧！章国平不回庄城县她们就会离婚。”老首长劝她去临豫县并给她安排工作，无论老首长怎么劝葛妮子就是认死理，非要把章国平调回庄城县。

死磨硬缠了两天，老首长没能劝住她，只好把章国平从重要岗位调回来，并转业到了地方，调回庄城县王道区担任政法工作。

让葛妮子没想到的是，这一闹不仅断了章国平的前程，也断了孩子们的前程，窝在王道街上大半生，不说家徒四壁，也是清贫无物。

章国平带着三个孩子回到老家，看望了章国义大爷，就去了章国英姑妈家。

章霞的姑妈长得和章霞父亲很像，也是快人快语，做事不拖拉，姑妈家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就是在金陵当兵的那个表哥。姑父善良不爱说话，干完活就一个人在院子里抽旱烟。

章国英因为没有女孩，很喜欢章霞，闲下来就教章霞用纺棉车学纺棉，章霞心灵手巧很快就掌握纺棉技巧，还编成顺口溜，“手捏棉条不要急，轻轻抽线轻轻摇，断了把线再续上，线条均匀织布好。”姑妈直夸“灵儿真聪明！一学就会。”

章云、章军就和两个表哥一起去摸鱼，钓虾，掏麻雀蛋，有时菜园子里面摘几个带刺的黄瓜。 章军带了一个绿中带金黄、疙疙瘩瘩的外皮，让章霞猜是什么？章霞看了一眼说：“没见过，不知道是啥？”章军开心地告诉姐姐，“赖葡萄，可以吃很甜。”一边说着一边掰开，里面有鲜红色囊包裹着种子，章霞尝了一下，有点甜，就让弟弟自己吃了。

晚上就把院子里的地打扫干净，洒上点水，铺上席子就睡在上面，姑妈拿来两个床单给章霞姐弟盖，床单就是一个棉被的被里子和一个被面子。

在席子周围地上，点上一些干艾草把蚊子熏跑，姑妈叮嘱着章霞姐弟，“蚊子多了就把床单蒙上头睡，盖上露水不打湿身体，露水打湿身体会生病。”又递过来一把扇子，扇子是姑父用麦秸秆自己编的，上面有花纹，把手扎得也精致结实。

姑妈看章霞纺棉学得很快，就让章霞到织布机上学习织布，姑妈先讲了要领：两个脚要一上一下地踩，踩下去一只脚时，从右向左掷带线的梭子，踩下另一只脚的时候，再从左向右掷梭子。来回换脚，左右掷梭子。掷梭子的手要配合拉机框，使织的布紧致。

章霞坐在织布机上有点紧张，手忙脚乱地一脚踩下去，梭子掷错了方向，把刚刚姑妈掷的线拉回来了。“别紧张，一下一下想清楚了再掷梭子。”

“好的，不紧张！”章霞深呼了一口气，左脚踩了一下，想一想好像应该是右边的梭子向左掷，这下对了，左手接过梭子，右手拉机框；右脚再踩一下，梭子从左向右掷，对了 姑妈在旁边点点头“对的，左手拉机框，继续！”

很快，章霞掌握了织布的程序，就听到织布机上下轮换，梭子左右穿梭，机框框框的发出有节奏的声响，章霞对织布机的使用越来越熟练。

过了一会，姑妈过来把已织好的布，用棍子插进卷布的卷轴上卷进一些，让章霞继续织布。

姑妈后来又教了章霞在织布机上换不同颜色的线织布，可以织出条子的布，也可以织出格子的布。

章霞问姑妈“不同颜色的线是怎样染出来的？”姑妈告诉章霞“大多数都是买来的颜料在锅里煮染的，也有自己用植物染料染的，像这个土黄色就是用槐树米煮染的。”

章霞问姑妈：“槐树米不是中药吗？也可以做染料？”姑妈问“你怎么知道槐树米是中药？”“小时候采过可以卖钱。”姑姑直夸章霞聪明能干，你好好织布吧！织完了带回去让你妈妈给你做新衣服。

洗衣服的肥皂用完了，章霞就问姑妈怎样洗衣服？姑妈说：“让你二表哥给你摘几个皂角就可以洗衣服啦！”说着喊来二表哥去用竹竿打几个皂角荚果给章霞。

章霞半信半疑带着自己和弟弟的衣服到池塘里去洗，湿过衣服就用皂荚像用肥皂一样涂抹在衣服上，又把皂角放在盆里泡了一会，水里果然有很多泡沫出来，很神奇比用肥皂还容易清洗，顺便用皂角水洗了头，让弟弟们也一起洗了头。

在姑姑家三个都很开心，不是得了疟疾，可能还要再住上一段时间，章霞和两个弟弟都患上疟疾，章霞是每天下午五点多发烧到第二天才能好一些，好一点姑妈给章霞烧点面汤喝，连续二天都如此。

姑妈和她家亲戚就用祝由的方法给章霞姐弟三人治病，下午又发烧章霞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右手腕上用红线绑着一个铜钱，铜钱下面压着用麦秸杆子组成的x字，姑妈的一位女性亲戚一只手端着盛着不知啥水的碗，一只手不断把碗里的水洒到章霞头上和身上，嘴里不断喊着章霞的名字和叨咕着一些章霞似懂非懂的语言，看到章霞醒了她们好像很开心。

用同样的方法给章霞的两个弟弟治病；后来姑妈派人去通知章国平，章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