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社畜过年回家倍感幸福,心机领导套话解气回怼
臧姝萍是一位极其尽责的好母亲,或许好母亲就是出于本能无私的爱着孩子。
曾经屯子里有个霞姨跟她说,没想到你能跟郝全过这么些年。
霞姨说出这话也能理解。
郝全身上太多的让人难以接受的“毛病”,换做第二个女人绝对跟他过不下去,臧姝萍则在他身边窝了一辈子。
在臧姝萍的心里,孩子是第一位的。
她认为郝全浑身上下虽然“毛病”多,他也是郝晓蕾的亲爹。对待自己的亲闺女,总归还是对自己的孩子好的。
况且郝全虽然脾气不好,但秉性还算不坏,也从来没动手打过人。
要是离开亲爹找个后爹,也不能保准儿找个啥样的爹。
要是没找对劲儿,可能会害了孩子一辈子。
也许,真的存在因果循环,上一世恩怨未了,这辈子过来还债。是她欠他的,她迁就了他一生,他也任性了一辈子。
本来一到天黑就肃静的屯子,在大年三十儿的晚上,便开始闹腾起来。
透过窗户往屋里瞅,家家户户的屋里都通亮,好像家里能开着的灯都点着。
有情调的家里,窗户上都挂着各式各样闪烁的小彩灯。
一到晚上八点钟整,正是春节联欢晚会开始,屯子里的人像提前商量好似的,屋外面陆续地开始放起鞭炮。
外面鞭炮声噼啪作响,烟花蹿升在空中绽放成五颜六色的花朵形状,接连不断地烟花形成一片花海。
臧姝萍在西屋包芹菜猪肉馅的饺子,她把洗干净的一元硬币包进饺子里,还把大虾酥糖也包了进去。
臧姝萍说吃到硬币的人寓意这一年都不缺钱花,吃到糖的一年都甜甜蜜蜜。
郝全在烟笸箩里卷了根烟卷,叼着烟卷儿,在西屋炕梢儿拿起一鞭红挂鞭往外走。
他把挂鞭抖落开铺在地上,他猛吸了口烟卷儿,烟头在黑夜的包裹下泛着红色光点,烟头点着挂鞭捻子的那一刻,炮仗的火光照亮整个院子。
本来在门口待着好好的小狗布丁,听到炮仗的响声就像发了疯似往屋里乱窜,可能是它到家后第一回过年,没有经验。
四仰八叉躺在炕梢儿的老猫臭臭显然稳重多了,臭臭在这个家已经第十次听到噼啪作响的炮仗声了。
臭臭随着年纪的增长,越来越遇事不惊了,面对屋外叮当作响地声音,本来还在睡觉的它,也只是把紧闭的眼睛缓缓地睁开,又缓缓地闭上。
臭臭有着作为猫天性上的“通病”,每次饿了时候才会到你身边,在你腿边儿左右来回蹭表达着乖巧和黏人。
它需要你的时候才会到你身边投怀送抱,当它吃饱喝足后,连猫影儿你都不会抓住的。
但这次郝晓蕾回家,臭臭有些性情反常。
以前郝晓蕾跟它躺在一铺炕上时,她在炕头,它就会去炕梢儿躺着。
不愿意让郝晓蕾打扰它。
每次她欠巴楞登地去摸它,它都半眯着眼、敲打着小尾巴表示抗议和不耐烦。
现在,郝晓蕾躺在炕头专心地看手机,完全忽视了在炕梢儿的臭臭。
它竟然主动走到她的脚边儿,身体一倒,小脑袋直接躺在她的脚背上。
作为资深的铲屎官,这些年郝晓蕾头一次享受着这“待遇”。
毛茸茸的脑袋挨着她没穿袜子的脚,这种感觉很幸福、温馨。
她观察着在她脚边休憩的臭臭,以前它的毛色是深黄的橘色,现在的臭臭毛色已经越来越浅,毛发呈现淡淡的黄橘色。
也不像以前那么有光泽了。
现在,它的一举一动都不如从前那样敏捷,行为更加持重和缓慢。
不知不觉中作为它的“主人”也第十个年头了。
臧姝萍说臭臭现在越来越像个“人”了,慢慢都能成“仙儿”了。
它特别奸。
布丁还是只幼年狗,正是愿意玩闹儿的时期。天气好时,臭臭会在窗户根儿底下打滚晒太阳,布丁就会趁机过来跟它“打闹”。
但臭臭从来不还手,还会委屈巴巴地哀嚎着,像在表达着,“快来看呀,布丁在‘欺负’我。”
但有一回,臧姝萍坐在炕上缝补袜子,忽然听见布丁吱儿哇乱叫。
她紧忙趴窗户边往外瞅啥情况,发现布丁像以往“欠欠”地啃咬臭臭,臭臭反过手“邦邦”结结实实地给了它两爪子,布丁开始“哀嚎”。
原来臭臭在有人的时候是在“表演”,让家里人认为它怕布丁,好夺取家里人对自己的好感,误以为布丁是个让人烦的狗。
臭臭的老谋深算藏得很深。
初一一大早,还不到早上7点,外面的炮仗声接连不断,郝晓蕾本想睡个懒觉,但架不住炮仗的连番“轰炸”,只好起来去屋外上厕所。
从西屋一推门,臧姝萍正坐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