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另一间审讯室内,何唯兴双手被手铐铐住,对面坐着一位中年警察。
“何唯兴,老实交待,是不是你放的火烧死了周妙菡?
还有,是不是你与凶手合谋,杀死了你的父亲何韬,以及李晓曼?”
何唯兴摊了摊手:“警官,你们办案得要讲究证据,可不能诬陷好人呐。”
中年警察神色一滞,喝到:
“如果不是你干的,那为什么你的两幅名作都是在命案之后创作出来的,并且都是以死者为原型。
对了,如果那幅‘地狱红莲’也是名作的话,那就是三幅了。”
何唯兴有恃无恐:“反正惨剧已经发生了,那自然不能浪费了,能够为我提供创作灵感,也是他们的荣幸。
但是,人绝对不是我杀的,火,也不是我放的。”
中年警察看
着何唯兴这副嚣张的嘴脸,一口门牙差点都给咬碎了。
按照常理来讲,何唯兴所居住的那种大别墅中定然是有监控的,但是当他们去查监控记录的时候却发现,监控都是关闭的。
这无疑证明了何唯兴心里有鬼,所以不敢开监控,但是这不能做为直接的证据给他定罪。
而且周妙菡与何唯兴的通话记录显示,周妙菡是自愿进入何唯兴家中的,所以也不能定他绑架罪。
在这样的情况下,警方准备从何唯兴的姐姐何潇入手,却一直联系不上对方。
何潇的银行卡在国内最后的消费,是一张去往国外的机票。
半个月后,由于一直找不到最直接的证据,所以何唯兴被警方无罪释放,只是限制出境。
无视警察们吃人般的目光,何唯兴一脸
坦然地走出警局,打车回到家中。
看着一地狼藉的画室,何唯兴笑了起来:
“这应该也是姐姐送给我的礼物吧,就跟李晓曼那次一样,虽然屋子被烧毁了,但一场火换一幅名画,值了。”
7
我叫何唯兴,我的爸爸何韬是个酒鬼,每天喝完酒回来就会打妈妈。
所以妈妈在我八岁那年就跟人跑了。
从那以后,我和姐姐就成为了酒鬼爸爸的施暴对象。
他将我和姐姐的学费,生活费都拿去喝酒,晚上回来之后还要打我们,一边打一边骂着妈妈。
那段日子我们姐弟俩是靠着吃百家饭才没有饿死。
我从小就喜欢画画,那段时间画地尤其多,因为画画是我逃避地狱般现实的唯一手段。
等到我和姐姐长大了一些之后,便自己去打
零工,准备攒学费上学。
然而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爸爸竟然连我们自己赚来的钱都要抢去喝酒,然后逼迫着我们继续去赚钱。
我们想要逃离这水深火热的生活,然而几次出逃,都被爸爸抓了回来,将我和姐姐打了个半死。
于是我们再也不敢逃跑,认命般为爸爸赚钱,供他买酒喝。
如果不是那件事情的话,可能我们会一直过着这样的生活。
在我15岁那年,那天是姐姐16岁的生日,我用自己瞒着爸爸攒下来两元钱,为姐姐买了一个纸杯奶油蛋糕做为生日礼物,姐姐高兴坏了,她与我分享了那个鸡蛋糕,我们狼吞虎咽地吃下各自的一半。
对于平时只能吃稀饭啃馒头的我们来说,这已经是上好的美味了。
所以那天晚上是我
们最开心的一天。
然而开心没有持续多久,爸爸回来之后,看到了包裹蛋糕的纸杯,确定了我们背着他藏了钱。
他开始打我们,只是比以往打地更狠了。
姐姐抱着我,用自己的背为我挡住了爸爸的拳打脚踢。
我在爸爸面前已经懦弱惯了,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可能不会想到反抗。
但是他,不,是那个畜生,他竟然将姐姐拉到一旁,将姐姐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扒了下来。
已经15岁的我,对于男女之事已经知道一点了,预感到了那个畜生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我第一次生出反抗的念头,而且那念头是如此的强烈。
我趁着那个畜生扒姐姐衣服的时候,冲到厨房拿来一把菜刀,在他进一步动作之前,一刀砍在了他的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