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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男人?
舒爱竟然每周都去见一个男人?那个男人是精神病患者?那个男人与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不由得产生了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怒火快要将我的五脏六腑给烧焦。
我想直接质问舒爱,但是我又怕到头来只是一场误会,所以我决定跟踪舒爱。
这天时间又来到周四,早上出门之后我看似前往地铁站实际上则躲在了附近 。
不出所料,我前脚刚出门,舒爱后脚也就动身了,只是她没有去坐前往她上班公司的地铁1号线,而是赶往了最近的公交站,坐上了16路公交。
我乘坐舒爱的下一班16路公交赶到了博爱精神病院,跟护士打听了赵槐的消息之后我来到了三楼310病房。
从门口往里面看去,我分明看到舒爱坐在5号病床前。
床上是一个男人,那人相貌跟我一样普通,只是他形容枯槁,眼窝深陷,看起来像是风中残烛一般,即将不久于人世。
想来这就是赵槐了吧。
我看到舒爱膝盖上是一个已
经打开的保温桶,香味飘散开来,分明是上好的老母鸡汤。
舒爱正端着一个碗给赵槐喂着鸡汤,看她那小心翼翼地吹凉一点才喂给赵槐的动作,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揪住一样疼痛。
赵槐看向舒爱的眼神则有些躲闪,也不知道是因为太激动了还是怎么了,颤巍巍地将喝进嘴里的鸡汤洒了不少到病床上。
舒爱又细心地为他擦拭起来。
我忍住了直接冲进去质问舒爱的冲动,一直等到她离开了才走进病房。
“赵槐,你跟舒爱到底是什么关系?”我抓住赵槐的肩膀问道。
听到这话,赵槐却瞬间像是见鬼了一样,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嘴里喊着:
“不要,不要……“
我继续摇晃着他:”你说啊,你快说啊……”
护士被这边的动静给惊动了,跑过来把我拉开:
“不知道这位病人有被害妄想症吗,还这么对他!“
被害妄想症?
我愣住了,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得这种病?
“你知道赵槐与刚刚来看望
他的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吗?“我将袖子里的一个红包露出一角给那个护士看。
护士目光一闪,将我拉到走廊里没人的角落:
“听说是男女朋友关系,赵槐被送过来的时候,那个女人就跟在身边,她自我介绍是赵槐的女友。“
男女朋友?
我愣住了,心底仅有的那点侥幸也被浇灭了。
“消息告诉你了,这个我就拿着了啊。“
护士说着直接夺过我袖口的红包跑了,我也没有任何反应。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靠在沙发上一动也不想动。
晚上舒爱回到家中,开灯之后惊叫出声:
“启,你怎么都不开灯,吓死我了。“
我依旧毫无反应,整个人仿佛已经失去了灵魂。
舒爱见状冲过来抱住了我:“启,你到底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良久,我才开口:
“你与赵槐是男女朋友,那我算什么?“
声音干涩沙哑,就像是一具被封存几千年的木乃伊。
舒爱
明显愣了一下,缓缓站起身来:
“你跟踪我?“
声音冷漠异常,我抬头看她,只觉得她异常陌生。
对视良久,舒爱的表情突然由冰冷变成歉意:
启,你听我解释,赵槐是我的前男友,你才是我的现任啊。“
“前男友?“我站起身来,提高了音量:
“你告诉我,有哪个女人会每周都去看自己的前男友的?“
舒爱挽住我的胳膊:“启,既然你去过博爱精神病院就应该知道,赵槐他患有被害妄想症,如果我每周不去看他一次的话,他的病情就会恶化。
毕竟男女朋友一场,我能忍心看着他状态恶化而不管吗?”
我皱了皱眉头:“真的?”
舒爱直接吻上了我的嘴唇,天雷勾动地火,一场云雨之后,我抚摸着怀中沉沉睡去的舒爱,心中满是温柔,之前的那点芥蒂已经荡然无存。
舒爱能够做到对患有精神病的前男友都不离不弃,这不正好证明了她的善良可贵吗?
在那之后,我也偶尔会去博爱精神宾院看望
赵槐,
然而舒爱好像不怎么乐意,不止一次对我说:“启,你不用去的,毕竟我和他……”
我打断了舒爱的话:
“我也希望他能尽快好起来,那样的话你就不用每周都去看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