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迷雾重重

夜风愈加凛冽，李天宇和叶桐离开程家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街道上偶尔有几辆车驶过，远处的灯光洒落在地面上，拉长了他们的身影。空气中的冷意让人不禁紧了紧外套，然而他们的心中却有着比寒冷更为复杂的情绪。

“程天昊话里有话。”李天宇低声说，目光透过街角的霓虹灯，显得有些远离。“他并不像表面那样淡定。他隐藏的秘密，可能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多。”

叶桐点了点头，眼神仍然紧盯着前方的街道。“程天昊是个老狐狸，他不会随便透露自己的底牌。我们现在需要更多的证据，尤其是关于陈绍辰的。”

“陈绍辰。”李天宇沉吟着这个名字，似乎在思考什么。 “这人到底有什么背景？程婉儿怎么会与他产生联系？”

叶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拿出手机，快速查阅着相关资料。“陈绍辰是一位艺术品鉴定专家，成立了自己的鉴定公司，长期为一些收藏家和博物馆提供鉴定服务。但他的背景比较模糊，几乎没有公开过个人资料。”

李天宇侧目看了她一眼。“这些鉴定专家，背后往往都有复杂的网络，尤其是在艺术品圈子里，利益错综复杂。”

叶桐冷静地点点头，收起手机。“程婉儿与他频繁接触，说明她可能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这些接触看似只是艺术方面的合作，但我们不能忽视背后可能隐藏的东西。”

两人走到停车场，李天宇解锁了车门。“我们先去陈绍辰的工作室，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找到些线索。”

车子发动，驶入了漆黑的夜幕中。街道上人影稀少，车辆的灯光在寂静的城市中划出一道道光轨。叶桐的目光逐渐聚焦，思维也在飞速运转。她知道，接下来每一个步骤，都可能引领他们走向更深的谜团。

不久，他们便来到了陈绍辰的鉴定工作室。外面的建筑虽然并不算高大，但门前的石雕和陈列的艺术品却显得格外有气质，仿佛进入了一个不为人知的艺术殿堂。工作室的门上挂着一块雕刻精致的牌匾，写着“陈绍辰艺术鉴定中心”。

他们按响了门铃，静静等候片刻。门应声而开，站在门口的是一位年约五十的中年男人，身穿一件深色西装，面容严肃，眼神犀利。尽管是夜晚，他的目光依旧清明，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你们是？”陈绍辰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目光从叶桐和李天宇身上扫过，带着一丝警觉。

“我们是警察。”叶桐自信地开口，语气平静，“关于程婉儿的死，我们需要和您谈谈。”

陈绍辰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让开了门。“进来吧。”

工作室内的气氛异常压抑，四周的墙上挂满了各种艺术作品，有古董画作，也有一些现代风格的雕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油墨和木材混合的香气，似乎每一件作品背后都有一个故事，隐隐传达着某种无法言喻的情感。

陈绍辰让他们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去倒了两杯茶。“程婉儿……”他停顿了一下，深深看了他们一眼，“你们说她死了，我倒是早有预感。她最近的状态，确实不太对劲。”

叶桐微微侧头，目光定定地盯着陈绍辰。“您和程婉儿接触过很长时间吧？她死前几个月，频繁来找您。”

陈绍辰的目光略微闪烁了一下，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去窗边，望向外面那片黑暗的街景。过了一会儿，他才慢慢开口：“程婉儿来找我，不只是为了鉴定艺术品。她问了我一些私人的问题，我当时觉得她似乎在逃避什么。”

“逃避什么？”李天宇追问，眼神警觉。

陈绍辰转身，缓缓走回桌前。“她不太愿意谈起她的父亲程天昊，也不太愿意提及她母亲的死。可她常常提到一些奇怪的事情，像是有人在监视她，或者有些人正在威胁她。”

“威胁她？”叶桐的眉头一挑，“谁在威胁她？”

陈绍辰深深看了他们一眼，似乎在考虑是否该说出更多的细节。“她提到过一个男人——他的名字我不确定，但我记得她说过，他是一个‘幕后黑手’，一直在控制她的一举一动。”

李天宇和叶桐的心中同时一震。一个“幕后黑手”？程婉儿是否发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个人，又与程家、与程婉儿之间的关系到底有多深？

“这个男人是谁？”叶桐声音低沉，几乎是压抑着激动问道。

陈绍辰轻轻叹了口气。“程婉儿死前并没有告诉我太多，我只是听她提到过一次，她说自己要找出真相，揭开那个男人的面纱。”

“她找到了吗？”李天宇急切地问。

“没有。”陈绍辰的目光暗淡下来，“我想，那个真相，永远也无法揭开。”

叶桐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谢谢您提供的信息，陈先生。如果还有其他线索，请随时告诉我们。”

陈绍辰点了点头，目送他们离开。门关上的一瞬间，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