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这下可栽大跟头了

好似要用目光将原石看穿，攥紧的双拳微微颤抖。

而林凡呢，表面上风平浪静，内心早已乐开了花。

他深知那块藏着黄翡翠的原石已然被自己“吸空”，此刻就是一块毫无价值的石头，其余原石瞧着也平平无奇。

这场赌局，中年人从加价那一刻起，就注定满盘皆输。

他就像个稳坐钓鱼台的幕后棋手，悠然等待棋局终了，对手惨败，好欣赏那预期之中、精彩绝伦的血亏表情，让这场精心谋划的“戏码”完美收官。

闷热且嘈杂的原石现场，此刻空气仿若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犹如聚光灯般，死死锁定在切割师傅手中那嗡嗡作响、飞速旋转的切割轮上。

随着尖锐刺耳的摩擦声划破凝滞的空间，切割师傅神情专注、手法娴熟地切入第一块原石，砂轮与石面激烈碰撞，溅起星星点点的碎屑，似一场开场却并不华丽的烟火。

“嘶——”

周围人群中发出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声，那声音里满是惋惜与惊讶。

只见原石一分为二，平整的切面袒露在众人眼前，里头却空空如也，毫无翡翠该有的绿意或宝光，就是一块实打实的普通石头，死气沉沉地躺在操作台上。

中年人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像是被一场猝不及防的寒霜打过，方才还勉强维持的镇定自若，此刻碎成了渣渣。

他的嘴角狠狠抽搐了几下，那道法令纹像是一道深深的沟壑，愈发显得面容愁苦。

双眼圆睁，满是不可置信，死死盯着那毫无价值的切面，眼球因惊愕与不甘而微微凸出，额头的青筋也像一条条蚯蚓，蜿蜒着暴跳出来，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啪嗒啪嗒”滚落，洇湿了衣领。

“没关系，切第二块！”

中年男人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像是给自己打气，又像是不愿在众人面前轻易认栽。

那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变调，带着几分虚张声势的颤音，尾音在喧闹的市场里消散，却没能驱散萦绕在他心头的阴霾。

围观者们交头接耳的议论声愈发响亮，有人小声嘀咕：“这第一块就‘开天窗’了，后面怕是悬咯！”

也有人带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心态，目光灼灼，期待着后续发展，嘴里念叨着：“说不定后面能绝地反击呢，这原石啊，不到最后一刻，谁能说得准！”

林凡站在一旁，看似一脸惋惜地摇着头，嘴里还时不时叹着气，可嘴角那一抹若有若无、转瞬即逝的笑意，却暴露了他内心真实的快意。

他双手抱胸，身体微微后仰，那姿态惬意又放松，活脱脱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眼睛始终没离开中年人的脸，就盼着从那上面捕捉到更多崩溃、懊悔的神情，如同猎人守望着陷阱里猎物的挣扎。

切割师傅听了中年人的话，并没有多言，只是默默调整了下原石的位置，再次启动切割设备。

机器的轰鸣重启，似命运敲响的又一次警钟，锋利的切割轮切入第二块原石。

石屑纷飞中，所有人的心又一次被高高悬起，现场气氛紧绷得好似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只等这一刀切出个究竟，见证中年人的希望是绝地逢生，还是彻底覆灭。

闷热的空气在原石交易市场里凝滞着，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每一丝流动都艰难无比。

切割师傅手中那锋利的切割轮，再度无情地撕开第二块原石的“外皮”。

随着砂轮与石体剧烈摩擦，刺耳的声响如同一记记重锤，狠狠砸在众人的心尖上。

然而，命运并未对中年人展露丝毫怜悯，切面袒露的瞬间，希望再次如泡沫般无情破裂——依旧空空如也，只是毫无价值的废石一块。

中年人像是被一道晴空霹雳击中，身子猛地晃了晃，本就紧绷的面皮瞬间没了血色，惨白如纸，那是血液仿佛瞬间被抽干的死寂色泽。

他的嘴唇哆哆嗦嗦，开合几下，却没能吐出半个字，眼眶急剧泛红，盛满了绝望与难以置信，仿佛仍无法接受眼前残酷的现实。

林凡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将双手背于身后，看似一脸平静地盯着原石，实则心底早已乐开了花，恰似一只偷吃到肥美鱼儿的猫，暗自得意、心满意足。

那丝丝缕缕的喜悦，顺着他的脊梁骨往上爬，让他险些憋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好不容易才强压下去，维持住表面那副惋惜模样，可眼睛里闪烁的微光，还是泄露了他的暗喜。

周围的人群彻底炸开了锅，嗡嗡的议论声浪一波接着一波，汹涌澎湃。

“哎呀，这可太背了，连着两块都是白板，怕是这一整堆都没戏咯！”

一个大妈皱着眉头，边摇头边咋舌说道。

几个年轻小伙挤在一起，伸手指指点点，嘻嘻哈哈地调侃：“还以为能开出个大宝贝，这下可栽大跟头啦！”

那些刺耳的言语、肆意的目光，如密密麻麻的钢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