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草原之行
“伤将养的怎么样了?”
“劳太后娘娘挂念,奴婢已经大好了。”
“每日总是听太医来哀家面前念道,但也总不放心,这下看见你的气色倒是真的安心。”
太后这话倒是真心,本身就将蔺玉锦放在心中疼惜着,这下又替自已的老姐妹陆尚荣接了伤,更是多了几分不同的感觉,这下看见蔺玉锦更是怎么看都喜爱。
这边蔺玉锦和太后商讨着花样子,另一边的司膳房却没有这样其乐融融,蔺玉锦今后专为皇上,太后做事这一消息已经传遍了尚宫局,自然也到了郑芳华的耳朵里。
大家同批入宫,自已的姑姑又是郑司膳,怎的她升掌珍指日可待,而自已却还在这二等宫女的位子上遥遥无期,每每想到这个,郑芳华对于蔺玉锦等人更是咬牙切齿的恨。
仿佛自已如此屈居人下全是她们做的一样,以前郑芳华在这司膳房里便是横着走的,当了女史更加放肆,这下又成为了二等宫女,以前受气的那些这下恨不得全都找回来。
明着不敢来,就都在暗地里下绊子,而郑司膳也觉得自已这个侄女太过骄纵,狠下心不去管,这些人更加胆大,什么粗活累活几乎都交给郑芳华来做。
不过几日下来,郑芳华就在受不住这委屈,哭喊着要见郑司膳,早有底下的小宫女的传话上来,郑司膳没法子,自已的亲侄女总不能就这样晾在那,终究是见了她。
一见面,郑芳华也顾不得说什么,只会哭,郑司膳看见这幅样子更是心烦,那蔺玉锦她也见过几次,不说人怎么样,永远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很是稳重,小小的年级也不知道哪里磨出的那份心性。
在反看自家侄女,要如何才能和人家比呢?
“我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郑司膳极少说这样重的话,此话一出,倒是震住了郑芳华,不敢再哭,只是小声的抽噎着,“姑姑,在这宫中芳华就您一个亲人,您要是在不帮我,真让那起子没安好心的作贱死了侄女不成吗?”
到底血浓于水,看见自家侄女如此样子,自然心疼,思量了半晌终是说道,“罢了,你这些日子安分的,等到明年你在考女史,今年只怕上头看着。”
说完这话,郑司膳一刻不想多呆,转身就出了寝房,这面刚走出去,郑芳华就从地上站了起来,用手擦去了眼角还残留的一点子泪水,直直的看着郑司膳走的方向。
“宫中没有姑侄,只有尊卑,这话母亲说的不错。”
此刻郑芳华的心中充满了不忿,她认为上面怎么会留意自已这个小宫女,明明今年就可以,偏生要等到明年,说到底还不是怕自已成长太快,抢了那司膳的位子,只是郑芳华却没有想过,若不是郑司膳的帮衬,她现在有可能已经在浣洗局了。
宁圣宫此时蔺玉锦陪着太后说着话,一边拿出早准备好的花样子,一件一件举起来给太后看,外面传来宫女来报,说是皇上来了。
蔺玉锦听闻这话,行过礼就要躬身退下,太后点点头,蔺玉锦转身出去的时候,正碰上景元从门口过来,佩竹掀开帘子,两人正好四目相对。
蔺玉锦想起自已那梦,郝然一团红晕飞起,不敢再看,赶紧低下头,行过礼便出去了,直到外面感受了微凉的气息这才消散一些。
她殊不知景元自然也看见了脸上那抹羞红,并且一直用促狭的目光目视着自已出了宁圣宫,那鹅黄的身影在看不见,景元这才走向内室,只是方才出来的好心情一瞬间了却。
“母后,查到了。”
太后并不急着听结果,让佩竹将那冰挪的远了些,又取了帕子给景元擦脸,一番折腾之后这才坐定。
“还是那几人吗?”
景元点点头,“他们明里效忠朕,暗地里帮着临王,若不是碍于父皇旨意,朕早就应该……”
“皇上。”
太后让人给景元送去盏茶冷静下心神,看他逐渐冷静下来这才开口说道,“哀家知道,你早就不想容他,这些年来,他几次三番挑衅皇威,暗地里做的那些见不得的人勾当,真以为咱们娘两不知道吗?那几个人你准备怎么处理?”
“他们跟随临王多年,朕早就有除去之心,如今儿子已经羽翼渐丰,自然是给临王一个教训,莫让他以为儿子还是那个登基之初的空架皇帝。”
看着景元自信满满的样子,太后在未曾多言,只是点点头。
“如今民间盛传这次天灾是要灭我大凉,那朕就鼎盛给他们看,十月初儿子想去草原看看,到那里狩猎,等到年末的时候儿子要祭天,让万民看看大凉的国威,这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这消息随着皇上确定之后传到后宫,众人都知道这宫中怕是要好好热闹一阵了,后宫忙着打点草原之行,近乎半月都未曾闲下来,而前朝亦是如此。
景元先后动了手,明着暗着将那几个推波助澜的官员拿下,又嘉奖了临王一番,这用意反倒让人们摸不到头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