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情诗
直到第二天微亮,蔺玉锦这才醒来,一睁眼看见塞拉伏在自已的床前,小心翼翼的挪出身子走到地上,还是韩文听见声响醒了过来,替蔺玉锦倒了杯水。
喝过水,前去把塞拉踢掉的被子捡起来,又小心的替她盖上,韩文见了笑道,“偏生说是自已的错,要在这守着第一时间给你认错,这会睡的正香呢!”
一旁的杨掌珍看见蔺玉锦下了地,忙也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就给她按到床上无论如何让她在休息一会,不准这么早就下地走动,体力透支不过才下地一会确实有些头晕,也就不分争,心安理得的靠在了床上。
算着时辰要去前头回话,韩文也有事情要忙,只好将蔺玉锦和塞拉二人留在这里,二人收拾妥当出去好一会,塞拉这才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床上的蔺玉锦有没有醒。
正见她也睁着大眼睛看自已,四目相对倒是将塞拉吓了一跳,赶紧坐起身来,“玉锦,你怎么样了?那日我,我都是我不好,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我。”
这句话说的含糊不清,蔺玉锦拽着塞拉的手让她坐下,自已往里挪了挪,给她让了个地,“不怪你,是马儿受了惊,也是我骑术不好,等我身子好了,你可得好好教我骑马。”
“你当真不怪我,还愿意让我教你。”
“嗯,当然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可得好好教啊!我看多豪就不错,性子温顺,个头也合适,不如把她让给我吧!”
这多豪就是塞拉的命根子一样,这边小脸憋的通红,认真的思考了一番,还是点了点头,颇有一种忍痛割爱的感觉。
“嗯,只要玉锦喜欢,不在怪我,别说多豪,就是让我给你当马,都好说。”
看着塞拉当了真的神情,蔺玉锦拽着她躺了下来,笑道,“哎呦,我的好格格,你就像个开心果一样。”
蔺玉锦笑的不行,而反观塞拉歪着头看着蔺玉锦反而问道,“开心果是什么?听起来到像是个吃的。”
这对小姐妹疯疯闹闹的也就又迷糊的睡了过去,等杨掌珍回来就看见二人睡在一个床上,睡的正香,只塞拉手脚并用的搂着蔺玉锦,几乎大半个身子都骑在她的身上。
杨掌珍看见这副样子,实在无奈,只好上前将塞拉扒拉下来,好好的盖好被子,吩咐人做了粥,清淡小食这才安心离去。
这面二人睡的正香之际,景元已经送走了前来请罪的草原可汗,而陆尚荣也被康福请来了这里,景元是陆尚荣从小看着长大的,几乎如同亲儿子一般,如今见到他面色红润的样子,也心安不少,不在寒暄,直接进入主题。
“皇上,这件事情已经确认为临王下的手,而且他近几年笼络朝臣,和他国相交甚广,他的心思已然如同司马昭之心。”
景元听见陆尚荣如此说并未惊讶,这些消息他自然也能听闻,只是碍于这是自已的亲弟弟,所以才不好整顿,到底自已还顾着那层血肉亲情在。
陆尚荣是看着他长大的,知道他是一个极为重感情的人,因此也不再说话,只等着景元的命令。
“临王如今羽翼渐丰,朕有心压之,苦于不知道朝中哪一个,宫中哪一个是他的人,所以机枢处培养的那些探子倒是可以派上用处了。”
景元虽然顾忌手足情深,但是到底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之人,该斩断的自然不能拖泥带水,陆尚荣对于这个决定倍感欣慰,当年那个毛头小子终于可以独当一面,知道大全为重的重要。
“那些姑娘,臣悉心教导,还请皇上放心,臣会挑出两个最为出挑的以不同方式送去临王府,必定不会让他疑心。”
“嗯,您做事,朕自然放心,朝中,宫中必定还有他的眼线,从他外祖家着手开始查,勿要打草惊蛇,这朝中的毒囊总要开始处理了。”
陆尚荣一一记下,算着时辰恐景元累着,便要起身告退,临走之前又想到什么一般,转身问道,“何司仪虽是临王的人,但是最近没有动作,臣会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先不用动手,将来说不定还要借她的手给临王传消息呢!”
陆尚荣听闻这话,便去着手安排,留下景元一人在营帐内理清头绪,自打登基之初,他便知道临王是个不安分的,但是那时内忧外患,自已手头也没有可用的人,只好任由他放肆。
一转眼,自已已经登基六年,手中掌握实权,也是时候给朝堂换换血,培养自已的新势力了,而尚宫局中也应该如此,如今六司之首以及一些其它女官,都是先帝在位时留下的,保不准哪一位就有着背后的势力。
是该找准时机,将她们逐一清理干净,而蔺玉锦自然是自已要委以重任的第一人选,想起蔺玉锦,这才解了眉头的烦绪,索性先不再去想那些,一时兴起倒是让康福送进来文房四宝,自已提起笔写起情诗来。
接下来这两日,蔺玉锦都未曾出屋,塞拉也难得安静几天,整日耐着性子在这里陪蔺玉锦,疯疯闹闹的倒是感情越来越深,大有一种分不开的感觉,草原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