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祝家庄再探风云起

济州城的喧嚣渐息，那为民纾困的豪情还在梁山的空气中氤氲，兄弟们尚未从胜利的酣畅里缓过神，急促的马蹄声便踏破了山寨的宁静。探子满脸尘土、神色慌张，奔入忠义堂，“报！祝家庄那厮，旧恨未消，新谋又起，正似恶狼磨牙、饿虎攒势，此番扩军募丁，街巷满是被强掳的青壮，哭号震天；粮草成垛，兵器泛光，如备战洪潮涌动。更与官军暗递眼色、私结密盟，妄图倾巢而出，将咱梁山连根薅起，阴霾蔽日，形势危矣！”

宋江眉间似有雷霆隐聚，铁拳砸桌，“祝家庄，屡次犯我，伤疤未愈，又挑事端，真当我梁山无人？欺人太甚！”忠义堂内，炭火灼灼，映着众好汉满是愤懑的脸庞，恰似怒海行舟，人人皆攥紧双拳，蓄势待发。

吴用羽扇轻摇，恰似静湖起涟漪，缓声而言：“哥哥且慢动火，祝家庄仿若铜墙铁壁，地势险要，山水相依，是天然堡垒；庄内机关繁复，暗弩似雨、陷阱如渊，稍不留神，便血溅当场。祝氏三杰勇悍似虎，栾廷玉更是教头精锐，强攻绝非上策。不若遣精细之人，扮作闲汉、走卒，探其兵力布防、粮草秘库、机关要害，谋定后动，方保无虞。”

李二狗眸光一闪，接话道：“学究所言极是！我听闻，新募庄丁多有怨声，本是田间耕夫、市井匠人，被强征入伍，心怀愤懑，如困兽思变。咱可借此离间，使其内部分崩，恰似拆其梁柱，再攻自易。”

宋江颔首，戴宗会意，速挑数名机灵兄弟，乔装各异，或为货郎担着杂货，摇着拨浪鼓；或像工匠，背着工具篓，哼着俚俗小曲，混入祝家庄。

几日后，兄弟归返，情报如拼图铺展眼前。庄内四角，瞭望高塔森然矗立，弓弩手日夜轮守，目光似隼，交叉火力封锁庄前，恰似死亡之网；粮草藏于庄后山洞，洞口巨石封堵，暗哨隐匿四周，仿若守财恶龙护宝；道上绊马索、陷马坑、暗弩错落，稍动便触发“死亡机关”。新丁聚于暗处，切切私语，诅咒祝家霸道，恰似干柴待火。

宋江与吴用、林冲等围坐密议，定下“攻心为上，内外夹攻”之计。萧让铺纸研墨，笔走龙蛇，伪造官军书信，满纸责备刁难，索要财宝无数，暗讽祝家无能。时迁、白胜趁夜潜行，翻墙越脊，如暗夜狸猫，将书信巧置祝家头领案头。

不出数日，庄内谣言纷起，祝氏兄弟对官军生疑，面面相觑，猜忌横生，往昔同心如碎镜难圆，对庄丁管束亦懈怠松散。

时机成熟，花荣、秦明率一部人马，擂鼓鸣锣，佯装强攻前门，喊杀声震云霄，恰似天兵下凡，攻势凌厉，引得祝家庄主力倾巢相抗。这边厢，林冲、鲁智深率精锐，随内应悄然绕道庄后，似鬼魅穿梭，直扑粮草。待前门鏖战正酣，林冲大喝一声，率众冲破防线，点燃粮草，火舌舔天，黑烟滚滚，仿若末世劫火。

庄内登时大乱，祝氏三杰欲回援，花荣弯弓搭箭，箭如流星，封住去路，令其困于火海边缘，焦头烂额。栾廷玉挺枪力战，可军心已溃，士卒四散奔逃，独木难撑危局。

梁山好汉趁势高呼：“弃械免死，共赴梁山，替天行道！”怨愤庄丁闻此，如蒙大赦，纷纷倒戈，里应外合，祝家庄防线如沙堡倾颓。祝氏三杰一死一伤，残兵败退，栾廷玉突围不成，长叹自刎，血浸黄土。

祝家庄终破，残垣断壁间，梁山威名再振，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