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出征·破局之始

朔风如刀，割得人脸生疼，“替天行道”的大旗却似困兽挣脱牢笼般，在狂风中疯狂翻卷、烈烈作响，每一下抖动，都仿佛在嘶吼着要冲破前路密不透风的阴霾。梁山大军仿若汹涌铁流，脚步铿锵、气势如虹，一路朝北疾驰，奔赴那被烽火熏燎得滚烫的生死战场。将士们身披寒光闪烁的战甲，冷峻面庞上，双眸恰似寒星，满是视死如归的决绝，急促的脚步声汇聚成撼天动地的战鼓，催促着这场宿命对决的火速降临。

“报——”时迁恰似一道裹挟着滚滚沙尘的黑色闪电，瞬间闪至眼前，单膝“砰”地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声音因焦急而微微发颤：“哥哥，不好了！辽军仿若提前洞悉天机，在前方必经山谷布下天罗地网，两侧山势陡峭，满是搭弓引箭的伏兵，还有堆积如山、摇摇欲坠的滚石，这硬闯，兄弟们无疑是羊入虎口，伤亡怕是要惨不忍睹啊！”宋江脸色骤变，眉心拧成死结，额上青筋隐现，目光中满是疑虑与愤怒，喃喃低语：“辽军怎会这般精准地拿捏咱们的行踪？此事蹊跷至极！”李二狗双眼瞬间充血，腮帮鼓起，咬肌紧绷，牙缝里一字一顿蹦出狠话：“定是高俅那阴险狡诈、卖主求荣的厮，暗通辽人，将我军行军路线拱手相送，妄图借刀杀人，灭我梁山威风！”

局势危如累卵，可梁山众豪杰岂会轻易折戟沉沙。李二狗眼珠子飞速轮转，须臾间，眸中闪过一抹决绝，敲定妙计：“哥哥，咱将计就计，佯装中计！派林冲、花荣率一队精锐，打起十二分精神，大张旗鼓入谷，演一出慌乱好戏，把辽军的目光死死黏住；咱们主力则借着山林掩护，似暗夜潜行的猎豹，悄无声息绕道突袭敌后！”宋江略作思忖，大手一挥，声若洪钟：“林教头、花兄弟，此行凶险万分，务必随机应变，平安归来！”小队领命，翻身上马，扬尘滚滚，如离弦之箭冲入山谷。

辽军见梁山人马入瓮，一时间，利箭似暴雨倾盆、遮天蔽日，滚石如雷霆轰鸣、滚滚砸落，山谷瞬间沦为死亡炼狱。林冲、花荣却毫无惧色，身形矫健如游龙，在箭雨石雹间辗转腾挪。林冲长枪一抖，枪花绚烂似银蛇狂舞，挑落箭矢、拨开滚石；花荣搭弓引箭，弓弦响处，羽箭流星赶月般直穿辽军咽喉，每一箭都精准夺命，二人配合无间，稳稳牵住辽军目光，让其无暇他顾。

与此同时，宋江、李二狗率主力仿若无形鬼魅，蹑足潜踪，隐入山林。众人压低身形，大气都不敢出，脚步轻得仿若踏在云朵上，在茂密林间急速穿梭、迂回包抄。汗水湿透衣衫，荆棘划破皮肉，无人分心抱怨，一心只为给辽军致命一击，复仇的火焰在胸腔熊熊燃烧。

绕到敌后，李二狗高高振臂，声嘶力竭高呼：“杀！”这一嗓子仿若洪钟炸响，震碎了山林的寂静，惊飞无数鸟雀。鲁智深闻声，“嗷”的一嗓子，恰似平地惊雷，震得大地都微微颤抖，抡起那杆威风凛凛的水磨禅杖，如同一头发狂的蛮牛，裹挟着千钧之力砸入敌阵。此刻，他脑海中尽是辽军在边境烧杀抢掠的暴行，襁褓中的婴儿啼哭、老弱妇孺的惨嚎仿佛犹在耳畔，心中怒火燎原：“辽贼犯我大宋边境，屠戮无辜百姓，今日便用这禅杖超度你们这群恶鬼，血债血偿！”禅杖呼啸而过，所到之处，辽军的盾牌如纸糊般崩碎，士卒像断了线的风筝般横飞出去，惨叫还不及出口，就已血溅当场、命丧黄泉。

武松紧跟其后，双刀寒光一闪，“唰唰”两声脆响，两颗辽兵首级应声落地，滚烫热血溅了他一脸，腥咸之气弥漫鼻腔，可他仿若未觉，反倒杀意更浓。心底有团怒火熊熊燃烧，怒吼着：“犯我大宋者，拿命来偿！”几个辽军精锐见势不妙，相互递了个眼色，呈合围之势扑来。武松不惊反笑，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身形陡然一转，双刀瞬间舞成一道银白光圈，泼水不进。矮身电光石火间躲过偷袭，腾空而起，双刀自上而下狠狠劈落，利刃如闪电撕开敌人肩胛；顺势一脚踹出，力道刚猛，又废一人，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鲁、武二人配合默契得宛如天成，心有灵犀。鲁智深在前横冲直撞，禅杖过处，扫出一片血路，负责暴力破开辽军防御；武松则如灵动鬼魅，游走在侧翼、后方，专斩漏网之鱼，清理妄图反击之人。二人目光交汇，鲁智深心里笃定：“有武松兄弟掠阵，我只管往前冲，砸出个大胜仗！”武松亦是心领神会：“鲁大哥勇猛在前开道，我绝不能拖后腿，定要杀光这些辽贼！”辽军被这股排山倒海的气势震慑，军心大乱，节节败退。

眨眼间，内外夹击，辽军死伤大半，残兵败将丢盔弃甲、四散奔逃，首战告捷。梁山好汉收刀伫立，血珠沿刀刃缓缓滑落，“滴答”一声，溅落在泥土里，宣告着这场恶战的暂时落幕。众人周身散发着肃杀之气，战袍被血水浸透、黏在身上，却屹立不倒，宛如战神下凡。

回营未歇，众人还未来得及缓口气，朝廷钦差却已至营中，尖着嗓子宣读：“陛下闻听首战得胜，龙颜大悦。但念及大军远途作战辛苦，特命高太尉押运粮草前来犒劳。”李二狗心头“咯噔”一下，暗忖：“高俅亲自来，准没好事。”

待粮草车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