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南下之途与壮志难酬

京城的喧嚣还在耳边回响，可梁山军已踏上南下征讨方腊的路途。队伍浩浩荡荡，却没了往日的昂扬意气，士卒们脸上皆是掩饰不住的疲惫与忧虑。

行至一处山谷，道路变得狭窄崎岖，两侧山峰高耸，隐隐透着一股压抑之感。李二狗心里“咯噔”一下，警惕起来：“这地方地势险要，要是方腊派人在此设伏，咱可就麻烦了。”他目光不停扫视着四周，手也握紧了刀柄。恍惚间，他忆起当年攻打曾头市，也是这般险峻地势，梁山折了不少兄弟，晁盖大哥还中了暗箭身亡，那惨痛一幕至今刻骨铭心，绝不能让悲剧再度上演。

正想着，忽然前方传来一阵喊杀声，只见一伙山贼模样的人从山林中杀出，个个手持利刃，面露凶光。“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为首的山贼扯着嗓子喊道。

李逵一听就火了，大骂道：“哪里来的毛贼，敢拦爷爷们的路，看俺铁牛不把你们打得屁滚尿流！”说罢，挥舞着板斧就冲了上去。梁山军众人也纷纷亮出兵器，准备战斗。

李二狗却没急着动手，他心里琢磨着：“这些山贼看着乌合之众，可别是方腊故意派来试探咱们虚实的，还是得小心应对，不能中了圈套。”于是，他一边留意着周围动静，一边配合着兄弟们作战。

眼瞅着山贼嗷嗷叫着扑来，李二狗深吸一口气，侧身矮步，如敏捷的猎豹般穿梭在人群中。一个山贼举刀兜头劈下，刀风呼啸，他不慌不忙，猛地侧身一闪，那利刃擦着衣衫划过。与此同时，李二狗飞起一脚，正中山贼膝盖，“咔嚓”一声，山贼惨叫倒地。

刚料理完这一个，又有两个山贼左右夹击而来。左边的山贼横抡长刀，寒光闪烁；右边的持短棍，直戳他咽喉。李二狗眼神一凛，矮身躲过短棍，顺势一个翻滚，绕到左边山贼身后，猛地抽出腰间匕首，狠狠扎入其后背，山贼瞬间没了动静。右边的山贼见状，攻势更凶，一棍接一棍，砸得地面尘土飞扬。李二狗左躲右闪，瞅准间隙，双手攥紧匕首，合身扑上，用尽浑身力气将匕首送进山贼胸口。

梁山军毕竟训练有素，对付这些山贼没费多大功夫，三两下就把他们打得四散逃窜。可刚松了口气，却发现有几个兄弟受了伤，伤口虽不致命，但也影响行军速度。看着受伤兄弟痛苦的模样，李二狗又想起昔日梁山军医妙手回春，伤病员总能迅速康复归队，可眼下缺医少药，前路漫漫，伤病隐患着实棘手。

继续赶路，没几日便进入南方地界，湿气越发浓重，蚊虫肆虐。不少兄弟身上起了疹子，又痒又难受，夜里都睡不好觉。李二狗也被折腾得够呛，心里烦闷：“这南方的鬼天气，可比战场上的刀枪还折磨人，兄弟们本就疲惫，这下更是雪上加霜了。”

又行了一段路，前方探子来报，说是遇到了方腊军的先锋部队，正严阵以待。宋江立刻召集众人商议对策。吴用皱着眉头分析道：“方腊军先锋定是精锐，且熟悉此地地形，咱们不可贸然进攻。可先派小股部队前去试探，摸清楚他们的兵力部署和战术，再做计较。”

众人点头称是，鲁智深、武松便领了一队兄弟前去。不多时，就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只见鲁智深挥舞着禅杖，吼声震天，武松双刀翻飞，如入无人之境。可方腊军先锋也着实厉害，一时间竟与梁山军打得难解难分。

李二狗在后方看着，心急如焚：“这才刚开始交手，就这般胶着，往后的硬仗可咋打？兄弟们刚经历诸多不顺，这锐气还没恢复，可不能在这折了威风啊。”脑海中，梁山军往昔战无不胜的画面走马灯般闪过，那些酣畅淋漓的大捷，如今对比眼下胶着战局，更衬得前路灰暗。

双方激战许久，鲁智深、武松等人终是撤回，虽未吃亏，但也没占到多少便宜。梁山军扎营休整，众人围坐一起，气氛沉闷。

宋江看着众人，目光坚定却难掩忧虑：“兄弟们，今日这一战，咱们知晓了方腊军的厉害，往后更需谨慎行事。但咱们背负着朝廷使命，为了天下百姓，绝不能退缩。待休整过后，再谋破敌之法。”

众人默默点头，可心里都清楚，这场征讨方腊之战，远比想象中艰难，梁山军的前路，似被一层浓重的阴霾笼罩，壮志未酬，却已深陷困境，不知能否冲破这重重阻碍，迎来曙光。李二狗长叹一声，暗暗握紧了拳头，只盼往后的日子能峰回路转，兄弟们都能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