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疫病未消，困局难破

击退方腊军后，本以为能捞着片刻喘息，嘿，压根没这好事！城内死寂沉沉，腐臭气味直往人鼻腔里灌，熏得人脑仁生疼。兄弟们横七竖八地瘫倒在墙边、垛口，衣衫褴褛，血迹斑斑，伤病折腾得大伙龇牙咧嘴，疲惫感更是如影随形，好似被抽干了精气神。偏生那疫病跟阴魂似的，死赖着不走，随时准备给咱致命一击。

军医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眉头皱成个死疙瘩，把药箱翻了个底朝天，末了，两手一摊，哭咧咧地嚷道：“完喽完喽，药见底啦！照这势头，兄弟们撑不了多久，非得全撂倒不可！”话音刚落，身旁一兄弟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脸色乌青得吓人，“咕咚”一声直挺挺栽倒。众人呼啦围上去施救，手忙脚乱，却无力回天，眼瞅着人断了气，好几个兄弟眼眶瞬间红透，泪水在里头直打转。

我气得火冒三丈，抡起拳头“砰”地砸在墙上：“这鬼疫病，专挑咱梁山好汉下手，是看咱好欺负咋的？再不想辙，队伍铁定散架，到时候哭都找不着调！”宋江大哥强撑着，嗓子哑得好似破风箱，还硬着头皮打气：“兄弟们呐，越是这要命关头，越得抱紧成团。周边村镇保不齐藏着药，我带几个腿脚利索的去探探；城里也不能放空，得防着方腊军杀回马枪，大伙都麻溜动起来！”

说罢，宋大哥挑好人，翻身上马，马蹄声“哒哒哒”渐行渐远。留下的我们哪敢偷懒，加固城防时，有人小声嘀咕：“这活儿，累得腰都快断了，跟给城砌金銮殿似的，能不能省点事儿？”搬运尸体更是要命，稍不留神就沾一身“晦气”，可谁也不愿当孬种。牛大壮瓮声瓮气地撂下狠话：“就算今儿个折在这儿，也不能丢梁山的脸，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没成想，几天后，出去寻药的那帮倒霉蛋灰头土脸地回来了。不光没寻到药，还碰上小股方腊军偷袭，马匹受惊，尥蹶子撒欢，药材散落一地。兄弟们边骂边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突出重围。这下可好，大伙心里那点盼头，“噗”地一下灭了个干净。城内缺医少药，伤员们遭老罪了，伤口化脓，苍蝇嗡嗡围着打转；高烧烧得人满嘴胡话，扯着嗓子喊家乡、喊爹娘。夜里，此起彼伏的呻吟声跟鬼哭狼嚎似的，搅得人心慌意乱。

更糟心的是，流言蜚语跟长了翅膀似的，在军中传开了。有人偷偷发牢骚：“都怪宋大哥，非一头扎进这鬼地方，这下可好，深陷泥潭，进退两难，咱都跟着遭殃！”这话就像冷风，吹得人心拔凉，士气“嗖”地就垮了下去。虽说当面没人吱声，背后可都把不满写在了脸上。

眼瞅着消停不了，瞭望哨扯着嗓子嘶吼：“方腊军又杀回来了，漫山遍野全是人，跟下饺子似的！”众人一惊，抄起家伙就往城墙冲。到那儿一瞧，好家伙，方腊军跟开狂欢派对似的，乌泱泱一片，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前排步兵举着盾牌，那盾牌又厚又沉，上头还镶着尖锐铁刺，阳光一照，寒光直晃眼，组成密不透风的盾阵，步步紧逼，“嘎吱嘎吱”碾过地面，好似钢铁巨兽在推进，压得人喘不过气。后头工兵扛着云梯，云梯用粗壮实木打造，表皮摩挲得油亮，晃悠着往前冲，工兵们扯着嗓子吆喝号子，气势汹汹，摆明了要把城墙当自家楼梯。再往后，投石车被一群壮汉推着，巨大的车轮震得地皮直颤，“嘎吱”声仿若催命符，蓄势待发，好似随时能把城砸个稀烂。

兄弟们哪肯示弱，搭弓射箭，一时间箭如雨下，弓弦“嗡嗡”作响。可敌军盾牌坚如磐石，大半箭矢被拦下，噼里啪啦掉落在地。眨眼间，云梯就搭上了城墙，敌军嗷嗷叫着往上爬，跟疯了似的。有的光着膀子，肌肉紧绷，青筋暴突，手脚并用，攀爬速度快得吓人；有的嘴里叼着短刀，腾出双手攀梯，眼神凶狠，摆明了一上城就大开杀戒。

“都给我下去！”林冲大哥大吼一声，纵马飞驰而来，手中长枪一抖，枪尖恰似银色闪电，瞬间挑飞好几个敌军。被挑飞的家伙惨叫着在空中划过弧线，重重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鲁智深更猛，袒胸露怀，抡起禅杖，“咔嚓”一声砸断云梯，敌军跟下饺子似的往下掉，摔得哭爹喊娘，砸断的木块四散飞溅。我也挥舞大刀，左冲右突，斩断钩索，边砍边骂：“你们这群虾兵蟹将，有本事单挑，爬梯子算啥本事，当这是爬树摘果子呢！”

一时间，喊杀声、兵器碰撞声震得人耳朵发麻，城墙上血气弥漫，脚下浓稠的血水没过鞋面，黏腻得抬脚都费力，每一步都似要陷入死亡泥沼。敌军攻势一浪高过一浪，投石车猛地发出嘶吼，巨石裹挟着风声，如黑色流星般划过天际，转瞬砸中城墙。刹那间，砖石四溅，尘烟滚滚，离落点近的士兵瞬间被气浪掀翻，残肢混着泥土翻飞，惨叫戛然而止。

“这么搞下去，城铁定守不住了！”我急得额头青筋暴起，大汗淋漓，手背青筋都快爆开了。好在吴用军师机灵，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急令阮氏兄弟率水军从护城河悄悄摸出去，绕到敌军后方突袭投石车阵地。这招够阴的，敌军后方瞬间乱成一锅粥，攻势立马缓下来。

城内兄弟趁势反扑，石块、热油一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