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下来,随后转身走向即将启程杭州的那列火车。
坐在火车上,属于城市的风景逐渐向后移动,她支起下颌懒懒静看,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她心事重重,难以接近。
下次要见着海景,不知会是什么时候。
吴邪回杭州之后一直在打听他三叔的消息,电话甚至打到了张海凝这里,刚一下火车,她看到手机里的未接来电,想了想没有打回去,她又不知道吴三省的下落。
四月初,张海凝名下的朝夕饭楼正式开门营业,因地理位置缘故,游客来来往往,短短一周时间,西湖边上多了家菜香味美的饭馆的消息,就传遍了河坊街及附近一带。
翩翩与水年也来了杭州,同样忙得脚不沾地,还是吴二白给点了几个伙计帮忙才轻松些许。
这天下午,吴邪打来电话,张海凝刚巧有空就接着了:“喂,吴邪?什么事啊?”
吴邪声音很兴奋,说是要在她店里定个位子,他有个发小刚从狱里出来,他打算给人接风洗尘,特地来照顾照顾饭店的生意。
张海凝一听就没多问,直说让吴邪直接带着人来就是了,会给他留个包间,免得在外面环境嘈杂被人打扰。
“谢谢小凝姐啦。”
吴邪嘴甜起来确实听着顺耳,仿佛乖巧可爱的小狗,这是他父亲和两个叔叔身上都没有的纯净特质,那嘴和抹了蜜似的,夸起人来更是一套接一套。
张海凝被逗笑了,看眼手机上的时间,距离晚六点也就两三个小时:“先说好,你得早点过来定菜单,方便到时候给你们上菜。”
吴邪将店里菜单上所有大块肉的菜都点了一份,要了两三瓶五粮液,这架势,看样子是要让他那蹲了几年牢的发小大吃特吃一顿。
张海凝略好奇,吴邪的这号朋友究竟经历过什么而入狱,怕不是在监狱里憋疯了。
傍晚时分,吴邪口中的发小老痒踩着点到了,乍一看,脸肿得像个猪头,耳朵上挂的东西四四方方,不过拇指大小,一时半会儿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
“老痒,这里就是我朋友开的饭店,新开张不久。”吴邪笑着招呼道,引着老痒见了见饭店老板张海凝,“我朋友,张海凝。”
老痒仔细看了看外表也就二十出头的女人,冲吴邪大笑:“老吴,你小子现在也、也有女人缘了啊,艳福不、不浅嘛!”
吴邪哪知道老痒如此嘴上没个把门,忙拉了拉他衣袖,对张海凝歉意笑笑。
说话挺不讨喜一人。
张海凝内心轻哼了声,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和没听见那话似地挥了挥手让他俩先进包间,几个小菜和酒已经上了,其他菜很快就好。
吴邪和老痒老友见面,倒是顾不上别的,包间里没一会儿就传出来两人的唏嘘对话声,醉意朦胧,能听个囫囵就不错了。
张海凝和翩翩水年坐在后堂吃饭,勉强听明白两个醉鬼说的一些字眼,例如秦岭、铃铛、松香。
“你实话告诉我,你到底需要多少钱?四十万?”
“再加一个零!”
“四百万?”吴邪都惊了。
张海凝边听边用完了晚饭,不禁摇摇头,吴邪的发小不论说话还是举止都给人不靠谱的感觉,他怎么会有这么个朋友?
吴邪为和老痒一道去秦岭,前后用好几个月做足了风险准备,相比他前两次下墓,一次被吴三省坑、一次措手不及,这回情况倒是好了许多。
期间,张海凝趁隔壁吴山居开着门,吴邪刚好也在,就去看了看他,倚着门框笑说:“看样子你这算是入行了啊,情愿多花时间在装备上。”
吴邪被说得不好意思起来,挠了挠头,也笑道:“哪能有小凝姐你厉害呀,身手好不说,每次都把治伤药准备得特别齐全。况且,我也只是再去这么一次而已。”
张海凝脸上的笑意略淡,坐到沙发上对他道:“自古八百里秦川多古墓,能确定那地方的位置吗?”
她那天吃完饭就围着西湖散步去了,没有听到他们俩后来的谈话。
吴邪点点头:“那地方老痒以前去过,虽然过去三年,要找到应该不难。”
张海凝本来还想说,秦岭那地方也许机关重重,凶险万分,想劝他别跟着去,可是吴邪向来讲义气重感情,肯定拉不住他。
“哎,也就是我饭店里太忙,这段时间走不开,不然还能陪你去一趟。”
吴邪听了这话,颇有一阵心里没底的感觉,忽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转眼进入盛夏八月,吴邪又找了他爷爷一个朋友请教,奈何那人经常事多缠身,吴邪每隔几天去拜访都不曾见到人。
距离小丫头霍秀秀的生日还剩一个多月,张海凝忙完饭店事宜,立刻抽出时间给小姑娘挑生日礼物,十八岁成人礼意义非凡。
刚回到小院,快递员打扮的人正敲院门,他回头与张海凝视线相对,愣了愣,问:“请问,是张海凝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