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招弟小心翼翼地审视四周,猜测青年人恐惧什么。
这不过是个小山头,前两年出现的野猪,也早已被附近农户处理了,除此之外,从未见过更大的会伤人的野生动物。
梁招弟掀开青年人的裤腿,查看是否有皮外伤,全身毫无血迹,衣服也只有被树枝刮烂的痕迹,半点小破洞都没有,便也排除了被蛇咬的可能性。
青年人的话萦绕在梁招弟心头,她不知青年人到底在恐惧什么,只想快些离开这山头。
她拿树叶子轻扫青年人的鼻头,在耳旁叫喊他,青年人都毫无反应。
梁招弟独自一人下山倒是容易,可想起把青年人继续扔在山里,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安心,她盘算着如何带他一同下山。
她脑中回忆长安村人的生活习性,思考村里人会在山上留下的东西。
梁招弟仰天望向树冠,果真发现了她需要的东西。
她迅速爬上树干,站在树杈处,解开村里人留下的网兜。
这网兜是前两年村里人应急所用,要是独自一人遇到野猪,离所布置的陷阱又太远,便可上树躲避,而网兜里正放着些干粮和烟花棒。
山里未出现野猪过后,村里人也不在网兜里放干粮和烟花棒了,只是这网兜一直保留了下来。
梁招弟爬上三两棵树,除解下网兜之外,顺手掰断了几根树枝。
她把解下的网兜连接在一起,拿四根树枝绑在网兜上,形成了一个简易的担架。
梁招弟一点点搬动青年人的脚和上身,直到微微出汗,她才成功把青年人搬上担架。
梁招弟用多余的网兜,把青年人绑在担架上,放担架在前,她拿之前的树枝绑在网兜前部,树枝卡着大树一点点下山,她尽全力抱住树枝,使其永远卡在两棵树的中间。
虽然不再下雨,但下山的路湿滑无比,梁招弟每走一步,都感到无比艰辛。
她把青年人卡在一棵大树前,气喘吁吁地享受片刻的休息,青年人微弱的声音,再次把她吓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