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战后,美利坚的经济发展繁荣,看似蒸蒸日上,烈火烹油,在鲜花着锦下却是暗流涌动,很快便因制度根源积弊与生产过剩等原因产生滞胀危机。
不过在繁荣景象之前,菲茨杰拉德就能在短短的时间里从零起家,把握机会成为现在繁茂大树里首屈一指的顶级财阀,迎娶贵族富豪的女儿,不可谓不是个杰出的商人。
彰显底蕴的黑色轿车载着一行人驶入庄园。
道路两旁树林阴翳,绿影婆娑,修剪整齐的绿墙上点缀了星罗棋布的各色玫瑰,在翠色掩映中眨着眼,引得蝴蝶流连忘返。
一切都是亮堂堂,园林般的精细,它毫不吝惜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给每个来客。
中岛敦趴在车窗上,睁大眼睛,不知觉张开嘴,无声惊叹繁华的私家庄园美景。
成片的浓厚乔木倒映在那双紫金色眸子里,移车换景,绿影连绵,衔上了一片花的海洋。
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美景轻轻触动。霓虹的园林风格远没有这般张扬霸道,稚嫩的孩子跟着姐姐一起旅行,就像西川院长隐含的期望一样——看看外面的世界,增长眼界,敞开心扉。
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千木穗早已拿起手机,努力在相机中还原眼前所见的瑰丽景致,带回去给朋友们一起看。
分辨率并不比人眼差的洛托姆手机尽职尽责定格下一帧帧美景,让流淌的时光凝固在一张张照片里。
日光满溢的白金庄园参考了浪漫的法式葡萄酒庄,极像城堡的奢华别墅伫立在花海尽头。这处微缩版的普罗旺斯花海也似乎一望无际,一层一层,卷起翻涌的浪花,裹挟蜂蝶,直到天的尽头,只容一人通行的小径没入海浪中,每个走上小径的人都像一叶孤舟。
有花瓣离开挽留的枝叶,在风中轻盈起舞,无声歌唱。
五条悟双手插兜,看似不屑一顾,但忍不住四处张望环顾周边的扭头动作却暴露了他对新环境的好奇。就像一只猫,表面姿态骄矜端坐高处,骄傲扬脑袋,用下巴看人,悄悄打了一个弯钩的尾巴尖还是暴露了对新鲜事物的浓烈探索欲。
说到底,五条家的“神子”在此之前也基本没有看过什么除了“传统和式园林”之外的他国建筑美学,家里的封.建残余顽.固.分.子占主流,别说欧美阳光别墅了,能主动通过在老木头屋里安装空调顺便记得在他们大少爷所在的高专赞助个空调就是思想上的一次空前大进步了。
“穗,你要穿过花海吗?”
夏油杰也只是个少年,实力再出色,面对跨越了阶级的奢华高端同样难免拘谨。但他昂首挺胸,调整步距,尽力展现了一个少年所能最大表示的从容有度。
他转头一看,千木穗和中岛敦两人跑向了花海边沿,想必如果不是她还记着正事,肯定已经一脚踏上了那条沁满芬芳的泥土小径。
“啊?没有呀。”千木穗脚尖在地上一点,旋转回身,一手牵着弟弟中岛敦,一手拿着洛托姆手机,裙摆绽放如一朵牵牛花,朝向太阳,沐浴阳光。
走过花海速度太慢,他们应该要走别的路。
千木穗望向沉默不语走在最后的菲茨杰拉德,也不催他,而是和中岛敦一起走回主干道上,走到他的侧面,昂着脑袋等他指路。
菲茨杰拉德低头看完佣人转告回来的妻女位置,再扫视“病急乱投医”找来的几个咒术师和异能者,自嘲地笑了一声:“就走这条小路——我的妻子泽尔达和女儿司格特在里面散步。”
司格特的病情愈发严重,早已无法下地走路。泽尔达现在很少离开这处风景最好的庄园,改为天天亲自推着女儿的轮椅出门,换着路线散步,假装一切只是寻常,带女儿去看各种盛开的花。
她想让女儿在余下的生命里能再看看周边的美景,对“跑”“跳”“玩乐”一类的字眼,她比司格特还敏感,一向宽厚待佣人的她也下了“禁口令”,同时也绝对不允许别人在司格特面前尽情跑跳。而她则在女儿面前假装无恙,轻轻走着,慢慢推着女儿的轮椅。
私人医生在旁边的副别墅里随时候着,尽管他们对司格特的疾病无能为力,但也能减少司格特发病时的痛苦。如果可以,谁都不想看见他们过来——当他们出现时,又是接二连三的病危通知书。
都已经走到这里了,菲茨杰拉德终于向三个做交易的外援开了口。
于他而言,这并不是交易中的准备说明,这是一个低头的请求,一个曾经孤身打拼再艰难困苦也从不对生活弯腰屈服而今为了妻女却向十几岁陌生孩子低头的父亲的恳请,“我的女儿司格特,在几月前突然生了很严重的病,身体急剧衰落......”
“我和爱妻泽尔达寻遍了所有名医,但所有医生都无法治疗这个疾病,甚至无从下手。因此我怀疑是异能者作乱,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下手。”商场如战场,尤其在这样一个异能大国里,竞争对手使出什么下三滥手段都不足为奇。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