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带咒语的阴阳物
“与其说是我带你在我家乡所在的省份游玩,倒不如说是我们一起懵头懵脑地玩。说真的,虽然我是在这里出生长大的,但是这些地方,我跟你一样,也是初次来到。”梦独对叶晓晨说。当时,他们是在一个晋代的著名书画家的纪念馆里。
叶晓晨说“明天去登山,但愿我也能生出唐代大诗人们那种最是登高望远的感觉。”
“行。登过山后,就该踏上回程了,你家里的人一定都在牵挂着你哪。”
“他们也牵挂你,在我们全家人的心里,早就把你当成叶晓南了。”
“在烟霞村,我就是叶晓南。”梦独道。
“你能这么认为,真是太好啦。”
这时,梦独的手机响了,是吕蒙县公安局刑侦科长打来的,时间不长,话不多,很快就挂掉了。
“什么事儿?”叶晓晨问。
梦独说“这一回,吕蒙县公检法的办案真的如同神速。太好了,不管怎么说,这对晁大娘是个安慰,当然,也很锥心,毕竟,那个牛桂珠,是他孙子的妈妈。晁家拴被害的案子判下来了。”
“怎么判的?”
“牛桂珠是无期,她的姘夫就是那个名叫袁灵海的,判的是死缓。”
“牛桂珠的父亲母亲呢?”
“那么老了,还一身的病,有刑期,但不过是监外执行,镇上司法干部们还有村上的干部们可有操心的了,名儿是监管他们,其实差不多是照顾他们了。”
“唉,法律拿这样的老人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梦独说“其实呀,我敢说,这么多年了,他们四个人酝酿出多少个谎儿来逃避罪责了,法院采纳的口供,肯定有很多他们多年来准备好了的谎言,只不过,死人无口,晁家拴死了,还能怎么着?”
叶晓晨道“有些真相,还是被埋没了。”
“真相在他们四个人的心里。”
“那咱们快点儿回吕蒙县看看去,全当是代晁大娘去看看。”
“有道理。”
两人收拾行囊,踏上了去往吕蒙县的客运班车。
翌日上午,梦独和叶晓晨早早来到吕蒙县公安局看守所附近。果然,约摸半个小时后,来了两辆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了看守所大门外。四名狱警从车上跳下来,在门岗处登记过后,进入了看守所内。
一会儿过后,梦独和叶晓晨便看见,两名狱警押着一个戴着手铐、看上去人近老年的女人上了一辆车;又是一会儿过后,又有两名狱警押着一个同样戴着手铐、头发花白的老男人上了另一辆车。也许,在一次次被审讯的过程里,他们听说过梦独这个名字,在他们先后爬上囚车的时候,竟能分出心来,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地看向不远处的梦独和叶晓晨,不知他们是不是猜出了其中之一是梦独,不然,他们看向梦独和叶晓晨时的目光何至于如利箭一般呢?
两辆车风驰电掣般地开走了。
叶晓晨说“梦独,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幸亏你早复活几年,否则,哪怕是你复活了,但是晁家拴却永远死不瞑目了。”
“他一直死不瞑目没有闭上眼睛啊?”
“如果案子过去三十年,公安机关还会不会立案追查还两说着呢。”
“这倒是。”梦独点了点头。
“走吧。”
两个人离开马路,上了河边沿河而建的与马路基本平行的林荫道,朝向吕蒙县城区边走边谈。
他们的手机同时响了一声。
两人互看一眼,打开手机,两只拿着手机的手并在一起。
这是一条内容完全相同的手机短信,是晁门峪村的村主任发来的。短信上说,晁大娘去世了,老人家走前嘴上没说,但还是看得出来,她心里是有矛盾的,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孙子;村上已经将晁大娘安葬了,将老人家跟她的丈夫和儿子埋在了一处,三个人也算是团聚了吧。
“真是想不到,晁大娘怎么说走就走了?”梦独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叶晓晨发问。
“要不是你按着晁家拴的心愿对她瞒住真相,她老人家早就走了。”
“不,关键还是,她老人家心里有个执着的念想,等着儿子,盼着儿子,才使得她一直活到了现在,活到坏人受到惩处。”
“可老人家心里还是矛盾的,害死她儿子的人毕竟有一个是她的孙子的亲生母亲。”
“是啊,晓晨,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晁家拴真的泉下有知,为了他的儿子,他到底是希望牛桂珠能被网开一面还是受到严惩呢?”
叶晓晨凝眉思索了片刻后,看向梦独,摇了摇头。
梦独说“这是许多人的人性,因为血缘关系而产生的人性。我不知道该说这是人性的优点呢还是漏洞,可是不得不说,有多少坏人做下坏事以后由于这种因血缘而产生的人性,不仅逃脱掉了罪责,有的甚至还劫掠财富。”
梦独话音刚落,叶晓晨接言道“我一下子想起了有一回离男沙龙聚会时,是老离男还是谁讲到的那个吃绝户的血腥故事,就是岳父杀掉女婿全家,但是女儿和外孙作为受害人却不起诉父亲,使得父亲只是受到轻微的法律制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