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他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唐施诗有点蒙,怎么回事,他刚死,我就梦见他,感觉有点不吉利啊这。
她有点近视眼,没想到在梦里也是,又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好像就是他!文新子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夹克,他这件外套唐施诗认得。前年他们在同一个项目组出差,在外地一下飞机买的。当时他们从北京飞到厦门,没成想11月份的厦门还是暖暖的,俩人穿着羽绒服直冒汗,赶紧找了一个机场里面的店,各自买了薄外套换上。她印象这么深刻,是因为一向节俭的她,买这件衣服花了一千大洋,心疼死了。
因为那队列没头没尾,走的又快,唐施诗眼见他就要走过去了,急的冲他招手,“文新子!你在干嘛!”
文新子张张嘴,好像要说什么,她一个字都听不到,他好像在说哑语。唐施诗又继续往前走,刚要喊,突然发现文新子右边,跟他并排的那个人,扭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险些给唐施诗吓死。
那个人,怎么说呢,长相非常诡异。虽然他五官都在,但是脸色苍白,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睛又似乎没有眼白,全是黑眼珠,很瘆人。鼻子比正常人的鼻子长一些,呈现一个奇怪的锐角三角形,非常不协调。嘴巴也比正常人较长,露出淡淡的紫色。这一张脸,完全是看一眼都要原地去世的程度。
唐施诗吓得偏过头,慢慢抬起眼瞥过去,文新子就不见了。她正纳闷,突然反应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看她的那个人已经直冲她走过来,很快就要到跟前。她转身就跑。
她一边跑,一边听到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唐施诗,救我!救我!”
三十六计,先跑为敬吧您。她根本不认识路,只想着往来的方向跑,那个人追一追,追不住就散了。但是她没想到,那个人不仅一直穷追不舍,而且速度还不慢,虽然是在梦里,但她对自己的跑步非常的不自信,也没能甩开什么距离。眼见前面出现一片屋落,她赶紧朝着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回头看,那人依然不远不近的跟着。
“你可真是个死脑筋!”唐施诗又急又气,这片屋落全是大大小小的巷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死胡同,她来不及细想,径直往一处低矮地势的院子跑。那院子里好几处小屋,她想着可以藏一下,实在不行打起来算了。反正是在梦里,她觉得打输了应该就能醒了。
她看准一个门口的矮屋,想着那个人可能会以为她往里面跑了,到时候等他走远了,再逃出去。正贴在窗户下面想着,突然伸进来一只脚。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也不敢抬头看,结果那人进来之后就不动了。她见没有声息,只得抬起头看一下。这一看,又差点吓死。近距离看到那个人,简直就像是玩密室逃脱的时候,人偶从你面前掉落。她差点叫出声,还好那人及时捂住她的嘴。
凉意瞬间布满全身,那个人的手贴上来,她就像掉进了冰窟一样,浑身都是刺骨的疼,非常难受。但因为那人已经制住了她,她又不敢乱动。那人看她不挣扎了,又抓起她的右手,给她贴了一片不知道什么东西在右手虎口上,她忽然觉得不冷了。咦,奇怪?
她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人,或者其实他们也不是人类吧,更像是传说里面的鬼兵,哦不对,有个专门的词,阴兵。她隐约记得,好像南派三叔的书里面写过类似的,但她只觉得那个都是虚构的,没想到还能梦到这么栩栩如生的东西。
刚想着,外面传来一阵声音,是另外几个阴兵。他们聚集到她躲藏的小屋附近,她面前这个阴兵看了她一眼,实在太不舒服了这眼神,她想着,那阴兵突然转身出去了。不知道他们到底交流了些啥,那些人就走了。她又坐了一会儿,准备偷偷溜出去。
刚前脚迈出门,她才发现,那个阴兵没走,而是站在门口。她忽然发觉,他似乎没有恶意,于是她壮起胆子跟他说话,“哎,谢谢,这是在哪你知道吗?”
那阴兵看看四周,没有别人,这才出声,“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得快走。”那语调不像人类似的正常,似乎是从很细的喉咙里挤出来,听得有一些刺耳。
“啥?!”唐施诗有点蒙,跟他说,“我好像是在做梦,但是我不记得我怎么来的,那我怎么走呢?”
那阴兵又问,“你来这干什么?”
唐施诗愣住,“这,这怎么说呢,做梦,做梦你知道吧,那个,嗯......”她正急的不知道怎么解释,他那阴兵又打断她。
“你去竹林,往外再走三里,看见一个石碑,敲四下,就能回去了。”那阴兵快速说到然后拉着她往外走。
她顾不上想太多,只好跟着出去,走到来时的那个岔路口,她想起来,自己就是从这里选错了桥,走了左边的。她刚要问,突然那个阴兵推了她一把,她直接掉进了桥下的河里。
咕咚,她掉进水里,下意识地闭上眼睛,额头好像磕到了什么硬的东西,好疼。
她伸出手摸了一下,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坐在椅子上,原来是头撞到了桌子。
唐施诗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刚才发生的事都记得清清楚楚。她一看表已经3点了,赶紧收拾了饭菜,简单洗漱完去睡觉。
第二天一早,闹铃还没响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