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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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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毫不遮掩的解开了自己的衣裳。

伤口露出来,他自己却看也未看一眼,眼神一直在她身上。“娘子,伤口裂开了,可否……”

“不能。”

阮流卿想也没想,说完了却是有些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姿态略显慌乱和心虚。

她连忙止住,挺直了腰板,“哼,你活该。”说罢,便再也不看他,提着裙摆走了出去。可走了出来,不再面对晏闻筝,她便有些茫然。前些时日,她无暇顾及其他,一步步皆被晏闻筝推着走,直到那大婚之后,局势更是复杂,自己每日的精神更是紧绷不已,后来他病变失败,亦半推半就间逃窜躲避追兵。

而今到了这个地步,她日后又该如何,她定不能再做棋盘上身不由己的棋子了,等解了身上那毒,她定要走,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可这样的路谈何容易,晏闻筝既然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他又怎会轻易将解药给她呢?

窗外雨越下越大,阮流卿怔怔失神的望着雨幕,感受到了饥饿。此前她没余力探究这竹屋,而今一切或许尘埃落定,她才发现这院子里还矗立着一个小间。

里头虽不如王府的阔绰,但竞也一应俱全,什么都有。阮流卿感到更是疑惑,这种地方,晏闻筝究竞是如何找到的?这竹屋隐匿于深山老林之中,若非知道路,只怕要个十天半个月才能寻到。越往深处想,更是觉得可怕,甚至一道最是恐怖的念头在脑海里闪过,她甚至都诡异的觉得这是不是又为晏闻筝的一盘棋,一场阴谋。如此细节,难道又为精心的策划。

不,宫变那日,他确实是失败了,他而今已成孤家寡人,他真的再难翻身之日了……

阮流卿不断重复着,在心底不断说服着自己,可不安的种子已在心底种下,更抽丝剥茧的渗出来,在四肢百骸开始蔓延。她握紧了拳头,看了一眼晏闻筝所处的那间屋子,没听见什么异样,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她怀着重重心事,一步一步游离进厨屋,被陡然迎面而来的一阵凉风吹来思绪才回转些。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看见了盛米的陶罐,她走过去,刚要打开,便察觉到身后出现的脚步声。

“娘子。”

他还是这样唤她,嗓音和从前的阴鸷暴戾大不相同,而今更听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无辜和委屈。

阮流卿身子微微一僵,连忙转过身去,疑惑的茫然的望着那张俊美非凡的脸。

冷白的精致,狭长的凤眸仍旧锋利,薄唇微微勾着,似乎瞧着是在笑,可分别却藏着无尽的难以窥探的情愫。

阮流卿读不懂,当真不明白他到底如何想的,为何而今要扮成这幅对她情深似海的模样。

“你…她张了张唇,“你来干什么?”

说罢,她转过身,不想再看晏闻筝,不料,他竞走上前,从她手里想接过那陶罐。那副模样似乎是想他来做这些。

他要来生火烧饭。

“好啊,既是赎罪,便什么都该由你。"阮流卿留下这话,便复提着裙摆走开。

“你若做不好,今晚你便没有饭吃!"她狠狠道,忿忿踩着鞋走了出去。雨越下越大,空气中只听得见哗哗的雨声,拍打在屋顶似要砸出洞来。阮流卿藏在一处,悄悄的探出头来观察着晏闻筝。有好奇,有警惕,更有浓浓的戒备。

他就站在屋子中央,太过峻拔的身躯只能微微弯身在灶台上切着什么。用刀的动作很快,不如杀人时那般狠戾,却也是利落干脆。阮流卿不禁想起之前他同自己所说,他其实是在深渊中长大的,如此看来,他确实像。

熟练的刀法,干脆的动作……

阮流卿一直静静看着,心中很是复杂,直到喝完粥,晏闻筝又自主的起身去刷碗。

她坐在原地,心中更是不解,晏闻筝这又是哪出?可不管哪出,她都不能改变心意。

时间过得很快,天已经黑了,暖黄的烛灯在屋子里摇曳闪烁,光线将他的身影映在墙壁上。

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近,又复像狰狞扭曲的鬼厉。阮流卿心一阵跳的厉害,连忙站起了身,“你过来。”她将他引进了那间屋子,捡起那逶迤在地板上的粗绳又往他身上套。其间,他的目光一直追随在她身上,阮流卿咬着唇强维持着面上的镇定,一圈一圈的束缚,更将结打得极实。

“娘子,今夜不用我一起睡吗?”

阮流卿没理他,待再次确定捆绑无误后,执起烛灯走了出去。风雨依旧肆虐,更没有停歇的趋势,在这深林之中更折射出令人毛骨悚然一般的“鬼哭狼嚎”声,阮流卿在黑暗中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直到朦朦胧胧将要熟睡过去时,竟又似梦到了晏闻筝。在梦里,他仍是那疯狂扭曲的模样,强箍着她拥抱亲吻,不肯她挣脱不分。可偏偏那般的暴戾强悍,还要扮作柔情的哄骗。“乖卿卿,让我亲亲。”

“不……"好不容易溢出来的娇呼却又被吞进了他的肚子里。他贪婪至极的吻着她,舔她的唇瓣脸颊,又捏着她不肯放手,甚至还要将滚烫大舌挤进她檀口搅弄。

阮流卿伸手推着,吻便更要深,两只手儿被摁在头顶,肆无忌惮的亲她的唇舌。

“晏闻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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