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
逼迫,她亦扮作那副模样,蛮横道:“我要你喂我。”话音落下,晏闻筝皆是一愣,很快便思忆起那些画面,眸光稍稍一暗,旋即唇角勾开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阮流卿瞪着他,没想明白他为何如此,接下来晏闻筝已将那如琉璃般透润的糕点放进了自己的嘴里。
瞬息之间,他俯身下来,那糕点喂在了她的唇边。甜香扑面而来,更多的是男人身上的气息。阮流卿心跳了起来,连手都不自觉攥紧了。她没想到晏闻筝会这样,会这样恬不知耻的亲呢。可记忆中,他逼迫自己喂他,确实也是如此,要她含着酒送进他的嘴里,而他呢,高高在上的倚着,用慵懒恣睢的眼神脾睨她,欣赏她的悲戚苦楚。那时,他每一审视在自己身上的眼神,都是如凌迟般的酷刑。而今身份对换过来,他为何能如此的乐在其中?不仅乐在其中,更是满满的期待。
从她将晏闻筝带进这竹屋便开始了,他顺从她的一切,满足她一切的报复,不会忤逆。
除了那少有的露出几次癫狂情绪以外,都是如现在的这般逆来顺受,甚至还让她看出来了……宠溺。
想到这,阮流卿被自己吓了一跳。
宠溺………
心狠手辣的晏闻筝怎会有这种感情呢?只怕不是宠溺,而是顶级狩猎者对掌中之物的玩弄。
高兴了,可以任由小宠物如何的造次撒野,倘若触碰到了那根底线,便会彻底露出真面目。等待自己的便是万劫不复。那,晏闻筝的底线到底是什么呢?
一个月过去了,那些从他身上学来的伎俩大部分施展到了他的身上去,可他都一并收下了,没什么情绪起伏,反倒都是柔顺的接受和讨好。还有什么呢?
阮流卿细细回忆,想起最初他寻着那些市侩之人和护卫、他给自己下的药。纵使他已解释过,那为皇帝的意思,他也实为恐吓她。可那一幕幕如梦魇般的画面在心底里留下的刺,不可能凭他几句话便能消失的。
那样的噩梦,若是自己这样对待他,那他又会如何呢?将他扔给些亡命之徒,他这样的人又该感受到如何的痛苦?阮流卿越想越深,可理智还在提醒这是根本不可能的。在这渺无人烟的深林中,是没有人的,她也不可能去找几个人来配合她,况且,晏闻筝是有能一手捏死那些人的底气和实力。软筋散对他无用,那些药恐怕亦是。那些人近不了他的身。最甚的是,这个念头太过荒诞了,她做不出这样歹毒龌龊的事来。“娘子为何不吃?”
男人的声线轻轻落下,拉回了她所有纷乱的思绪,阮流卿如梦初醒,回过神来有一些慌乱,更有说不出来的心虚。
毕竞她绞尽脑汁要报复的对象就在她的面前,就用深幽难测的眸光紧紧的探寻着她。
慌乱扑朔几下蝶翼后,她镇定下来,怒目瞪回去,“不许这样看我。”“是,娘子。”
他松开了口,糕点被阮流卿下意识的吃进了嘴里。可吃了进去,她方忆起此物从何来的,来的如此的黏腻不堪!她皱着眉,甜腻的糕点吞进肚子里却早已没了最初的香甜味道。“娘子方才愣神许久,在想什么?“晏闻筝指腹柔柔擦拭她唇角,一边暗含深意的问她。
“没什么。"阮流卿有些逃避一般,别开了脸,躲开了他亲呢的触碰,自己伸手想拿起一块糕点来。
可晏闻筝阻止了她,握住了她的手,“娘子说要为夫亲手喂,那便是要如此。”
他脸上尽是带着笑,眼神也为不容置疑的体贴,阮流卿还想着抽回手,可他的力道更大,另一只手已执起糕点喂进了嘴里。酥软糯口的糕点不仅外相可观,味道确实也为一绝。半推半就间,到底是被阮流卿吞下了肚。
一块又一块,阮流卿不自觉的上瘾,暂时沉湎于此。可不经意回过神来,方看见晏闻筝的视线一直凝在她的唇瓣之上。很幽暗,亦很复杂,又恍有什么在那平静漆黑的潭水底下翻涌。裹挟着浓浓的散不开的欲色,游曳着奔泻出来。
阮流卿毫无防备,被骇得双眸微愣,她眨也不眨的迎上他的眼睛,空气静默良久,她亦端详了许久。
忽而,她似想明白了。
她囫囵吃这糕点的模样,就宛若他吃……
只不过,他是捧着的,还会一边吃一边捏换身形。阮流卿不敢想了,猛然嫩白雪腻的脸儿蹿上了红绯,她怒瞪着晏闻筝,“闭上你的眼睛。”
声音又是急切又是羞恼,不待晏闻筝有什么反应,她已经抬手将他的眼睛蒙住了。
“娘子莫恼,为夫这就闭上。”
晏闻筝轻声笑着,后知后觉似的嘴角上扬,抬手覆住她的眼睛往下拉,而从她的视线望过去,他已确实乖顺的闭上了眼睛。如此模样,阮流卿心中万般情愫没由头散了些,可脸上的红晕仍旧勾勒着,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道:“你先出去吧。”声音恢复了镇定和强硬,更叫人听不出什么起伏来。晏闻筝听罢,却没有答应,“娘子,除了让我走,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此话一出,阮流卿刚退下去的所有情愫瞬息被点燃,她拽住他的衣禁,道:“晏闻筝,你没有选择的机会。你出去。”“娘子。”
男人仍是不慌不忙的,双手轻轻覆上了她的手,“唯独除了这,任凭差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