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 望
不住又咬了她一口。
带着极致的隐忍,在黑暗中凝视着她:“想过我没有?”“恩。”
“恩是什么意思?"他打开旁边的灯,全然不顾她被迫眯起的眼睛,不依不饶:“想就是想,不想就是……”
“真的想。"夏橙抬起一侧的手臂,环住了他的颈脖,明明是再寻常无比的画面,他却联想到了中世纪教堂顶部的壁画。眉眼含波,神色温情,散开的衣领和举起的左手,露出她纤细的颈脖和锁骨周围软嫩的肌肤,透着一股美丽而不色情的神圣。他还能清晰的闻到从她手腕散发出来的膏药味道。却在这一刻邪念丛生。
他觉得不能再这样了,否则真的就要变成禽兽了。猛的从她身上滚下来,回到最初的争执,冷冷丢下一句:“不准单独和他说话,也不准去安慰他,他的人生和没有关系,只有我才和你有关系,明白吗?夏橙这才知道他先前的刁下隐藏着这么深沉的欲望。她深知现在的她是做不到的,她和霍起钧当下的人生还真是有关的,微妙的绕开了这个话题:“温先生,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霍起钧的醋?”他自是不认:“并没有,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窥探我的东西。”她平静的接受了自己在他心里只是商品,温声回道:“那温先生还真是一个占有欲很强的人。”
她说这句话是有依据的。
他不喜欢他的东西有别人的味道,也不喜欢别人窥视他的东西。可在温时年听来是一种讽刺。
意味深长的反击道:“那也总比没有欲望好。”夏橙认同的点了点头。
可也觉得他之前那句话说错了:“可是我觉得真正重要的东西是无法占有的。”
“比如?”
“人心。”
而人心善变。
只有把它当成一颗种子不断的浇灌,才能在长成参天大树前得到它的青睐。温时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发出了一声冷笑。“那你不让它变就好了。”
夏橙本来还想问,怎么不让。
忽然反应过来,任何事物只要还在运行就会有变化,唯一不让人心变化的办法就是终止它的运行。
夏橙一下就沉默了。
他和她的脑回路还真不在一个量级,缓缓侧过身:“温先生,睡觉了。他看了一眼时间,刚到十点。
瞬时明白了原由,意兴阑珊的从她身前下来:“什么都没你的工作重要,对吧?″
“那倒不是,只是我想要的东西,都得靠认真工作来换取,所以看起来很重要。"夏橙很认真的解释道:“真要说起来,我觉得你比较重要。”“花言巧语,”他不信,但还是笑了,“行,睡吧。”他再次从后环过她的腰,隔着衣服覆在了她的心口。只是不再托揉乱动,只是一个拥抱的姿势。夏橙也没有再理会儿,只是到了半夜,她被痛醒了,小心翼翼从他怀里钻出来,起来找止痛药吃。
结果他还是被她吵醒了,坐起身问:“怎么了?”夏橙如实回答,他扫过她的手腕,下意识制止她:“你在这儿坐着,我去给你倒水。”
很快他就拿了药和水回来,等到她吃下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不伺候她,结果又伺候了一遍。
他佯作不知的回到自己的位置睡下,她却在吃完药以后,得寸进尺的主动钻进了他的怀里。
“夏橙一一"他并不让她觉得自己这么好的拿捏,企图出声制止。她却已经主动向他撒娇耍赖:“温先生,你就这样让我抱一下吧,反正再过一会儿天就亮了,我也抱不了多久。”
他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短暂的思索以后,终是回过了神,掐着她埋在自己手臂的下颚:“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是想这样抱抱你。“她如是回道。
“我是这么好抱的?”
“所以我之前不是让你玩吗?“她躲开他的手指,重新将脸埋在了他的臂弯。温时年:”
所以,那只是她和他交换拥抱的条件?
那……
他真要做点儿什么,她应该也不会不高兴,因为对她而言,从头到尾都是一桩交易而已。
可这场交易公不公平,他心知肚明。
他就是在仗着她喜欢为所欲为。
他深知这是在欺负人,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会为一点儿小事就会把他比作妈妈的女孩。
真禽兽啊一一
他在心里给自己做下评判后,最后一丝良心也荡然无存,至此再无任何自我谴责。
他缓缓俯下身,在黑暗中吻上她的嘴唇,一声不吭在衬衫下托揉,夏橙起初并没有察觉到不一样,以为他还是会和往常一样戏弄她。直到她确定他是真的想揭穿那层窗户纸。
才生出怯意,不自觉向后躲去:“疼。”
“之前都不是不怕吗?"他冷白分明的骨节轻轻厮磨着她的脸:“我轻点儿,别怕。”
夏橙不再动了。
顿时也终于清楚的认知到他不是温柔无私的“母亲”,而是有着掠夺本性的男性。
他跪伏在她的身前。
高挺的鼻梁贴在她的颈脖,他的呼吸和她颈脖的跳动相连:“你知道我在电话里听到你的叫声那一刻,在想什么吗?”不用问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