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做不到,就滚蛋!
穆宴脸色冰沉,抓住梁曼如后脑勺精致的发髻,毫不心慈手软,把她撂翻在冰冷的地板上。
梁曼如抱紧肚子,痛的大叫“啊……!”
看见穆宴的喜悦和得意,一寸一寸被疼痛敲碎了。
眼泪汪汪地伸手想去攥他的修长手指“阿宴,你别生气,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碰到,穆宴抬手避开,沉邃眸底充满了滔天戾气。
像是刚从地狱里杀出来的凶神恶煞。
“我身边的副官都够胆买通,对梁京淮用刑,差点打死,只吊着最后一口气,下一次,是不是再花钱买通人,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或者,架在岁岁脖子上?”
梁曼如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交代副官私底下干的事,东窗事发了。
又听他三句不离梁岁岁,忍不住捏紧了手,小脸僵冷。
无论她怎么放软身段迎合他,还是比不上梁岁岁更重要。
梁曼如呜呜咽咽,眼泪说来就来。
“阿宴,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人,你最清楚,平时连只小蚂蚁都不忍心踩死,我又怎么可能下狠心,要那些警察打死他呢?”
梁曼如妩媚眸子阴冷地闪了闪,见男人黑沉的脸色依旧无动于衷,咬牙暗暗添了把火。
“只是,阿淮的脾气,冲动易爆炸,他说那样的话刺激你,你都是轻拿轻放,宽容对待,那下一次,他只会说出更恶劣的话,做出更恶劣的事,甚至阻止姐姐嫁给你。”
最后一句话,说到穆宴心坎上。
他可以容许梁京淮在他划下的尺度内蹦跶,但绝不允许梁京淮破坏他与梁岁岁的婚事。
就连他的姆妈穆夫人,都阻拦不了。
穆宴听出梁曼如确有私心,但初衷还是为了他好。
瞥见她柔弱脸庞沾满了泪痕,寒霜冰魄般的眸子稍微缓和,一抬手,揽紧她的细腰,把她从地上轻拽起来。
“军令如山,我下达的命令,绝不可更改!记住,没有下次!”
“我记住了,阿宴。”
梁曼如眼睫微闪,偎进男人结实有力的胸膛。
在宝昌银楼里,被磕了下额头。
刚才又被穆宴拉拽在地上,撞到尾椎骨,隐隐作痛。
牵扯到肚子,也有点丝丝的痛。
一扯一扯的,还是可以忍受。
穆宴难得的对她释放温情,她不想错过。
只要闻到他身上强烈的男人气息,她就心跳加速,悸动的暖流在血液窜动。
“阿宴……我好想你!”梁曼如的眼神逐渐迷离,白嫩手指抚上他凸起的性-感喉结,指尖轻轻磨蹭。
浸透药物的红色旗袍,随着她的体温升高,香气越发浓郁芳馥。
穆宴却仿佛鼻子失了灵,不为所动。
“我再重申一次,我身边,只需要懂事的女人,听明白了吗?”
他猛然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指,丢到一旁,薄唇慢慢牵起寒凉的笑意“做不到,就滚蛋!”
梁曼如有些情动而微颤的身子,立即变得僵硬。
她都这样撩他了,还有药物的加持,他还能强忍着不动她。
自制力实在强悍,令她又恼又爱。
望着他脸上冰冷沉铸的神色,这会儿也不敢忤逆他。
忍着心头难耐的痒,嗓音柔软委屈“阿宴,我一直都乖乖听话,如果不是这次阿淮闹的太过分,把我最爱的家人全部打成重伤,我根本不会那样做。”
穆宴推开她,沉步往外走出去“你只要听话,我不会亏待你。”
梁曼如幽怨地望着男人毫不停留远去的背影,差点想问,这么晚了不留下来陪她,是去找梁岁岁吗?
梁岁岁这时候,在另一间单人病房。
梁京淮做完手术,刚下手术台推了进来。
浑身没有一块好皮肤,幸而大都是皮肉伤,没有伤及骨头。
只有眼睛和嘴巴漏出来,被层层白纱布包扎成一个白白胖胖的蝉蛹,仰躺在病榻上。
穆辞和贺宴坐在床榻两端,一个给他按摩双脚,一个给他按摩双手,保持血液畅通。
穆辞嘻嘻笑,一脸欠揍的表情。
“阿淮大难不死,必有洪福无边在后头!”
贺阳附和,笑的一脸风流劲儿“等你养好伤,我带你去丽都歌舞厅,弹子房打弹子,打牌跳舞,再砸钱请十个舞女,不,五十个舞女陪你,伦巴恰恰探戈狐步华尔兹,包你满意。”
梁京淮怒极嘶吼,杀人的心都有“闭嘴!”
五十个舞女?呸,他一个舞女都没摸过。
两个蠢东西,败坏他名声,没看见他的阿姐也在吗?
梁岁岁坐在一旁,看守炉火上煎煨的汤药。
听着三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吵吵囔囔,忍不住笑了“你们啊,书不好好读,玩的花样还挺多。”
贺阳赶紧摇头“岁岁小姐,学堂里课业繁重,我们就是偶尔玩玩,只是跳舞,什么都不干。”
穆辞急忙接嘴“嘿嘿,对的,就偶尔玩玩。”
接着又话题一转“但我小叔从来不玩这些,他嫌幼稚,还嫌弃那些舞女,不干不净逢场作戏虚情假意。”
作为合格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