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给你两个选择

如果仅仅是视觉和听觉上的“污染”，或许还能勉强忍受。

但更让人崩溃的是秦朗的解说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对着那些鬼画符般的图表和动画，开始了滔滔不绝，逻辑混乱，但又偏偏带着一种自信的“艺术解读”，

“大家请看这片深邃而迷人的蓝色星云！”

他指着那副《星空》版的市场份额图，

“这每一颗闪烁的星辰，都代表着一个竞争对手的灵魂

而我们腾飞，就是那颗燃烧的，无可匹敌的金色恒星”

“再来看这个扭曲而充满张力的用户形象！”

他切换到毕加索风格的用户画像，

“注意到他那破碎的眼神了吗？这深刻地揭示了目标用户在现代社会中，内心深处对于真实自我的迷失与渴望，

他们渴望被理解，渴望被关怀，渴望我们的新产品”

“至于这个t分析，”他指着屏幕上正在疯狂掉落的俄罗斯方块，

“每一个方块的落下，都象征着市场机遇的稍纵即逝！我们需要像玩俄罗斯方块一样，快速反应，精准操作，将自身的优势与市场的机会完美结合，消除劣势，抵御威胁！

最终达成呃，消除整行得分！”

他的语言中充满了各种艺术术语，哲学思辨以及他自己瞎编的理论

但这些都和眼前的市场分析报告本身，几乎没有半毛钱关系！

台下的市场部成员们，一开始还努力憋笑，后来表情逐渐从想笑变成了痛苦，最后彻底麻木了。

他们感觉自己的大脑正在被秦朗用一种极其诡异的方式反复蹂躏，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而慕晚晴，她的脸色已经经历了一个完整的光谱变化

从最初的铁青，到震惊，到难以置信，再到面无血色，最后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

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狂跳，仿佛有两把小锤子在里面疯狂敲击。理智的那根弦，在秦朗那持续不断的，充满“艺术细菌”的精神污染下，几乎已经彻底崩断！

她从业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什么样的奇葩客户没遇到过？

但她发誓，她从未见过如此

如此离谱！

如此荒诞！

如此突破人类想象力下限的ppt汇报！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能力不足或者工作失误了！

这简直就是对现代商业文明，对逻辑思维，对所有正常人类审美观的公然挑衅和无情践踏！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个无比真实的噩梦。

【叮！

支线任务ppt的“灵魂”已完成！

效果过目不忘（保证所有看过此ppt的人，在未来，每当看到ppt，都会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今天）。

怀疑人生（大部分与会者开始深刻怀疑自己的职业选择和审美）。

综合评价+级！奖励已发放！】

系统的提示音在秦朗脑中响起，但他此刻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成就”中，没有理会。

终于，在一片悠扬的教堂钟声背景音中，ppt的最后一页缓缓淡出。

秦朗转过身，对着台下如同被集体施了石化咒语般的观众们，露出了一个如释重负，对自己的“杰作”感到无比满意的笑容，甚至还像音乐会指挥家一样，优雅地鞠了一躬。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慕晚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冰雕。

她紧紧地闭着眼睛，深呼吸，再深呼吸，努力平复着内心那如同惊涛骇浪般翻涌的怒火和想要杀人的冲动。

过了足足半分钟，她才缓缓睁开眼，眼中已经没有了愤怒，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冰冷。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声音沙哑地宣布

“散，会。”

市场部的成员们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了会议室，连回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只有秦朗，还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慕晚晴的“表扬”。

慕晚晴看着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前所未有的疲惫。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指了指门外，用一种平静到可怕的语气说道“秦朗，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她觉得，自己必须，立刻，马上，和这个来自异次元的祸害，进行一次严肃的，决定他最终去留的，或许也是她职业生涯中最艰难的一次谈话！

她快要被逼疯了！

真的！

慕晚晴的办公室里，气氛极其压抑

经历了那场堪称“精神污染”级别的ppt汇报后，慕晚晴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

她坐在办公桌后，双手交叉，目光锐利地锁定在对面椅子上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模样的秦朗身上，声音冷冰冷道，“秦朗，我需要和你进行一次非常严肃的谈话。”

秦朗挑了挑眉，做了个“请”的手势，

“慕总请讲，我洗耳恭听，保证用艺术的耳朵接收每一个音符。”

慕晚晴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再次涌起的怒火，开始历数秦朗入职以来的种种“光辉事迹”，

“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