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眼后又只需要一个眼神——”
“好了,你说的是道理难,我也觉得是。我想说的是情人之间的交流会相对于简单些,似乎都会无条件相信或有信念般去遵守;那如果把每一个人都变作情人,那说起话来会不会很简单呢?”
“和不听话就砍头有什么区别,总有一天要被推翻。每个人都对自己国家的文明有感情,不都算情人吗?同样也好交流,不然我怎么每天晚上和周公他们说话呢,而且一点代沟都没有;那些不好交流的呢,只能说他是个不合格的情人。”
“真有意思,你应该算是一流的情人。”
“何以见得?”
“见不到的,突然在某个时刻感受到的。”
“有些不想在外面躺了,里面沙发更舒服些。扶我一把——进去吧。”
二人推门进到家中,分别找了个空位。
“你俩在外面说什么?这么久。”阿雪说道。
“想姐姐的小孩该有多可爱,如果没你可爱的话我就不抱。”明理说道。
“那外甥长大了也不会叫你的,还要对着你脚上拉尿。”
明澄推了推阿月,寻了块大空地躺了下去。阿月两腮微红,揉着他的耳朵。他问她是不是醉了,她说头有些晕,而后他又问要不要去床上休息,她说不用,还没醉。见她声微,他便不再提问,起身扶着她倒在沙发上。
“我父亲又去房间玩电脑了吗?”
“喝了酒回卧室休息还好点,来这里要说一大堆有的没的。”
“阿鼎睡了吗?还挺早的。”
“平时也差不多这个时候,有时候外面玩上一天也这样,到点就要睡觉。你和阿月今晚就住这边吗?”
他拍了拍阿月的脸,待睁开眼后问愿不愿住在这边。她问睡哪里,他则说睡沙发。她揉了揉眼睛,起身坐起整理衣物,又问时间几点。
“看来阿月不想住在这边,毕竟明天又要过去一趟洗澡换衣,麻烦。我们现在就动身过去吧,明天阿雪还要上课……”
几人集结在玄关处,与之道别后便关上大门。
到家后阿雪交给明澄一封信,信封用剪成条状的便签纸捆了一个圈,上面写上了“非静思小姐勿动”。阿雪让他明天寄出去,又强调了不能看,指着封条说已经和静思小姐打好了招呼,如果不是原来的模样就证明被偷看过。
阿月从楼下上来,穿着浴衣敲了敲阿雪的门,见他们在说话便没有打扰,道了声“没事”后又下去了。‘
“寄出去就好,我也有抄在电子邮件上。”
“多此一举。”
“我可没有留草稿的习惯,只好留电子的,保留时间还比你的久,也安全,不会被你偷看。”
“我要想看就把你手机抢了,你也拿我没办法。”
“我叫明理一起揍你,现在就打你信不信?他要帮我的,你又和我们玩得不好。”
“好好好,你厉害,稍有不如意就要动手动脚,真野蛮。”
“还有什么事吗?没事就出去,我要睡觉了。”
将门关拢,他拿着信封下楼去了。敲了敲吸在墙上的门,径直走到课桌,将信封放在了上面。阿月靠在床板上看书,见他没了事情要做便问他在上面说什么,而他靠在桌角三言两语概括明日要帮阿雪寄信的事。
呵欠传到了他身上,他摘下眼镜跟着伸了个懒腰。阿月拍了拍身边的枕头,让他今晚睡床上。他同意,解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后就俯身脱袜子……
“你不会不洗澡就睡觉吧?至少洗脚洗脸啊。”
“不臭,懒得洗了,今晚有点困就免了吧,不然洗个澡把我睡意冲没了就可惜了。”
说完他掀开了被褥,坐在床上褪去裤子,而后躺了下去。阿月见他闭着眼呼吸平稳便将大灯关上,拉开自己这边的床头灯。
“昨天没睡好吧,不然也不会在窗户上睡着;难怪现在躺下就睡着了,还说有什么失眠症状,就是没累着,懒了不运动造成的。你以后要多运动,对身体好,对精神也好……”
“别说话,吵到我了,我提不上精神和你说话……有什么事明天再……”
他的语气慢慢变微小,最后也换成一阵沉重的呼吸代替了话语。阿月埋怨了句便一直盯着他,似乎在测试真睡还是假睡。
良久,她拍了拍他的脸,又探了探鼻息,又捏了捏、戳了戳,最后一脚踢在了他肚子上才罢休,关掉床头灯躺了下去。
“你真够狠的,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被乡下的牛顶了。”
她躲在被子里笑。他借着余下的睡意培养困乏,伴着催睡的悉悉索索声,重新调整了气息。
“记得明天早点起,帮阿雪妹妹做饭,听到没有!睡得跟只死猪一样。”
“嗯,明天再说,你起来早就你做。”
她又大声说了几句话,但没引来训斥,随后撑起半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