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if线（5）

第136章山海经if线（5）

玉棠抱着棉棉出了玉矿洞。

自从方才抱住她后,他就一直没有放手。

棉棉背上的眼睛眨着，坦然地观察着他。

野兽是有感情的。

人，说到底,也是兽的一种。

虽然物种并不同,棉棉也从玉棠身上感受到了依恋。那是一种在寒冷中想要和同伴靠在一起取暖的心情。夏天并不寒冷。

但心和身体感受到的温度是不一样的。

于是棉棉没挣扎,乖乖任由他抱着。

她也喜欢他身上暖融融如太阳一般的温度,也想要和他靠在一起。化身为人的模样后,玉棠就没有了彘的大舌头，也没了舌头上的倒刺，没法很好地为棉棉舔毛了。

于是，他带着棉棉去了海棠谷的灵泉。

棉棉为他忙活了一夜,身上沾上了许多泥土和草药的碎屑。玉棠喜欢干净。他总觉得违背了生死伦常的自己不洁，于是每日都会仔细清理自己，以及他沾染到的一切。

因此,对于清洁的活动，他是很熟练的，也做得细致。清冽的泉水被玉棠如玉石般莹白的掌心托起，轻轻倾泻到棉棉的皮毛上。他修长而温热的手指在她的绒毛间穿梭,温柔地洗去泥土与草屑。人类没有尖利的爪,没有强壮如虎的身体，但他们有一物比其他兽更具优势，那便是灵活的手指。

有了可轻易弯折的十指，许多事可做得更好。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灵泉上波光粼粼，闪着十分漂亮的金光。玉棠跪在灵泉边，用灵泉水为棉棉清洗干净了身体。此刻,她洁白的皮毛还沾着水,也在阳光下泛着亮晶晶的光。“你像太阳下的雪。”

玉棠看着棉棉，微笑道。

棉棉抖了抖身子，觉得他突然变得有点肉麻。他是祭司的孩子吗？

祭司是人类的部落里最有知识的人。

就像百兽中的搏記。

和那些咋咋呼呼的猎人不一样……玉棠说话的语调总是偏缓的，也带着许多丰富的含义。

仔细想了想后，棉棉就将那肉麻感抛去脑后。这也是玉棠的本性之一。

是他人类的那一部分。

“等我一会儿，我也要清洗。"玉棠转身，往灵泉深处走去，灵泉水没过他腿部紧致漂亮的肌肉，泛出粼粼波光。

“可你的伤还没好！"棉棉站在草地上叫他。玉棠回头看了她一眼，目中透出些新奇。

“原来你也会说人话。”

“当然！"棉棉骄傲道，“我可是最聪明的搏瓿，能解百兽语！”“人，你也是兽！”

玉棠望着她，唇畔泛起笑意。

“灵泉水可疗伤。"他注视着她，也用人类的语言唤她。“棉棉，不必担心。”

棉棉又眨了眨眼睛，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不担心。我在这里等你。”玉棠是浮玉山的山主，这里的一切，他肯定比她更熟悉。这种时候，相信他就好了。

得了她的应允，玉棠才再度转回身，继续往灵泉深处走去。他的长发渐渐在水面浮泛起来，直到冷冽的水彻底没过他的头顶。水面波光晃动，不时冒出气泡，棉棉看了一会儿，忽然有些紧张。玉棠不会淹死在灵泉里了吧？

就在棉棉想要跳下去救他的时候，水面晃动的幅度变大了些。随后，人类的身躯破开水面，朝水边游来。玉棠在棉棉松了一口气的打量中上了岸。

棉棉仔细看着他。他已经清洗干净了自己，漆黑的长发垂在身上，贴着起伏的肌肉蜿蜒。

他的面庞很漂亮，身体也很漂亮，透着美丽的野性。此时，那身躯上覆着数不清的交错的疤痕，有几道很新，但也算愈合了。“棉棉，跟我来。要去人类的部落，你得穿上一些伪装。”他赤着脚在海棠谷的草地上走着，清风拂过他的长发与指尖，带走他一身冰寒的水汽。

棉棉跟在他身边，再次感觉到，人类的他比彘的他要沉静许多。或许正是他的人性压制了彘的凶性，他才能以凶兽之躯，成为守护浮玉山的山主。

海棠谷中海棠树生长得最多的地方，立着一方茅屋，玉棠推开院子的门，等棉棉跑进去后，才将门扉阖上。

他从屋子里翻出了一张洗得干净又晒得蓬松的虎皮，将它以绳索穿过，束在了自己身上，制成了一件威风凛凛的虎皮衣。随后，他又拿来了几张染成了彩色的麻布，以骨针缝制，做好了一件透着古朴玄奥之意的披挂。

玉棠将那件披挂穿到棉棉身上，让她看起来像祭祀用的灵兽。“不用等三个月了，我们现在就去。"玉棠笑道，“你体型还小，我正好抱着你，等你长大了，我就没有理由抱着你走了。”“离开我身边太危险。人类已经掌握了对付各种灵兽的方法。你既是用皮毛震慑，他们便会制作出眼罩，亦或发现你后，刻意不直视你。”玉棠又仔细和棉棉说了说他的计划。

棉棉听完，连连点头。

“你和妈妈是在基山失散的，我们便先去基山周围的部落找。”玉棠思忖着，眸中透出寒凉，“多半是部落间战争在即，他们为了鼓舞勇气，便抓了獐弛蓄养，以伺杀之取皮。”

“真是可恶的人类！"棉棉也气愤不已，“贪得无厌，自己吞噬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