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
第50章灵堂
看完沈清棠,姬昭禾直接回了京郊小院,一直躺在床上看小人书,偶尔下床吃个饭,就又躺了回去,仿佛又回到了现代的咸鱼生活,唯一的缺憾就是没有手机。
到了花朝节当天,江德明将命人连夜赶制的人皮面具拿了过来,“殿下,您试试。"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露出一张薄如蝉翼的面具。姬昭禾来了精神,翻身坐起,接过面具,对着铜镜仔细将面具贴合在脸上,指尖一点点抚平边缘。
镜中精致的面庞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脸所取代,眉眼寡淡,鼻梁扁塌,嘴唇薄厚适中,是那种混入人群中转眼就忘记的长相。“怎么样?"她侧过头问江德明。
江德明眼中露出一丝惊叹,忙不迭点头:“若非亲眼见殿下戴上,便是贴着脸细瞧,也绝认不出半分殿下的影子,这……简直判若两人!”姬昭禾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会儿,确认无误后,才缓缓将人皮面具揭下,“手艺确实难得,就是有些不透气,不过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很不错了。“她将面具收好,吩咐道:“今晚我要去陪沈清棠过节,你便留在这里,不用跟着了。”江德明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为难之色,急道:“殿下,这不好吧?花朝节鱼龙混杂,万一出个好歹,奴也没法向陛下交代啊!”姬昭禾瞥了他一眼,“你一个男人,跟着能有什么用?放心,有青雀跟着,还有暗卫在暗处盯着,出不了差错。”“这……好吧。“自从殿下娶了夫郎后,他的地位着实堪忧啊!灵堂内,白幡低垂,扶九垂手侍立一旁,目光忧虑地锁在跪坐在蒲团上的沈清棠的身上,心心中苦涩,他本以为主子前些天想开了,谁知那日安安静静吃过饭后,又接着回到灵堂前,一跪就是一整天,势必要为三皇女守孝。今日是花朝节,他早上壮着胆子劝主子出去散散心,谁料主子不肯,依旧在灵堂前长跪不起,仿佛要将自己与那冰冷的牌位凝固。夜色渐浓,灵堂更显得阴森。忽地,窗边传来一阵轻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扶九心头一跳,下意识就要上前查看。“扶九,"跪坐在中央的沈清棠突然开口,“我有些饿了,你去准备些吃食过来。"他的视线依旧低垂,落在面前跳跃的烛火上,仿佛那轻微的异响从未发生。扶九一怔,虽有疑虑,却不敢违逆,只得应声退下。灵堂内只剩下沈清棠一人,他低垂着头,默默数着时间。就在扶九脚步声彻底消失的刹那,一道身影如鬼魅般欺近,腰间骤然被一条铁箍般的手臂揽住,沈清棠身体发出轻轻的颤栗,不自觉地想要转身,寻求那熟悉的怀抱。
然而,脖颈却被一张大手猛地扼住,迫使他头颅后仰,无法回头,下一秒,带着掠夺气息的吻便凶狠地压了下来。这个吻粗暴无比,不带一丝一毫怜惜,只有纯粹的征服与羞辱,唇瓣被毫不留情地咬破,一丝铁锈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但沈清棠没有抗拒,只是乖顺地接受着。
一吻毕,沈清棠眼神涣散,唇瓣红肿无比。耳畔突然传来一道带着恶意调笑的陌生女声:
“小寡夫,在你妻主的灵位前偷情的感觉,如何?嗯?”轰一一
沈清棠胸腔剧烈跳动,脑袋嗡嗡作响,这声音……不是妻主的!他猛地用尽全力扭过头,与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对上,只此一瞬,那扼在颈上的手再次发力,粗暴地将他的头扭回原位,迫使他只能面向前方,对准三皇女的灵位。另一只手开始沿着他单薄的孝服向下探索,带着亵.渎的意味。“放开我!"沈清棠疯狂挣扎扭动,试图挣脱她的桎梏,却动弹不得,他已经连着小半月没好好吃过饭,身子虚软无力,如同风中残烛,更别提挣脱出一个大女人的手掌心了。
女人似乎很享受他的徒劳挣扎,那陌生的声音再次贴着他通红的耳廓响起,带着浓重的戏谑:“挣扎什么?刚才跟我亲嘴的时候不是挺.爽的?"她故意拖长音调,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扎在沈清棠心上。“妻主死了那么久,一个人独守空房·….…早就饥渴难耐了吧?小寡夫。”“唔一一"沈清棠羞愤欲绝,想要张口呼救,声音却被再次堵回喉咙,那带着血腥味的唇又一次蛮横地覆了上来。
同时,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掼倒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女人沉重的身体随即压了上来,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一只手死死钳制着他的下巴,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按住他两只手腕,牢牢地固定在头顶,冰冷的石砖格得他腕骨生疼。她一边粗暴地吸吮着他的唇瓣,一边含糊不清地在他唇间低语,“既然..你那短命的妻主死了,不如.…跟了我?我的技术..包你满意,一会儿…就让你试试,保管让你再也想不起那个死人。”
那些刻意为之的羞辱字句扎进沈清棠的耳膜,刺得他心尖发颤,强撑的壁垒终于崩塌,泪水顺着苍白的脸颊无声滑落,沈清棠身体彻底瘫软下来,将头偏向一侧,只留给眼前人一个脆弱颤抖的侧影,仿佛一株凋谢的海棠,任人揉捏。姬昭禾准备这样干的时候,就已预想到他会哭,但没想到他会哭得这般小心翼翼,没有苦苦求饶,没有歇斯底里,只死死咬住下唇,如幼兽鸣咽般,连宣泄委屈都带着一种隐忍。
她眼底掠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原本刻意压着的音调也悄然褪去,恢复回原本的音色,指腹从他紧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