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为仆，是他的荣幸

第26章与她为仆，是他的荣幸

章粼粼看着火堆，皱眉思量了片刻，忽然打了个响指，“这个问题不难解决。”

希斯克利夫讶异抬眸望着她。

章粼粼笑了笑,收起饼干和水杯，作势要站起身。希斯克利夫立刻伸出手臂,示意章粼粼可以扶着他借力。对于希斯克利夫非常有自觉的“好意”，章粼粼并没有接受，她独自站起身，拂去裙摆上的尘土，不以为意般地说道：“不仅不难解决，解决方法还不止有一个。”

希斯克利夫眼睛睁得更大，“愿听主人赐教。”章粼粼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在回答你的问题之前，我有一件事，要着重强调下。”

希斯克利夫目光微霎,随即恭敬颔首垂眸，"主人请吩咐。”章粼粼冷笑了一声，才继续说道：“我知道，不论是给我做仆人，还是给我做骑士，都不是你心甘情愿的。我也不稀罕。你我之间只有一种关系，那就是债务关系，我的损失你必须赔偿。我的蛊虫，你必须复活。这两者是同时并行的，即便你复活了我的蛊虫，我的精神损失与蛊虫的痛苦经历，也是你必须赔偿的。”“相反，损失赔偿完毕，蛊虫顺利复活后，你我之间便没有任何关系。更重要的是，我有权利决定随时更改你的赔偿的方案而不必提前知会你任何。就像你直接踩死了我的蛊虫，而没有提前跟我打任何招呼一样。所以你不用觉得羞耻，也不必觉得屈辱。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更何况我们花国从来向往消除阶级与压迫，崇尚人人平等、劳动最光荣的高级社会形态。在你们那，你自愿为仆，在我眼里，你只是履行你应偿还的欠债者。”希斯克利夫诧异地抬起头，篝火橘黄的光芒在她脸上跳动，将她脸部坚毅又柔和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

她的表情平静得近乎淡漠，眼波里也不见丝毫波澜，火光在她漆黑如墨的瞳孔里静静的闪烁着，像是深夜海面上突然亮起的灯塔，拥有着一种能让人心莫名安定的力量。

她的视线直接坚定，平静又淡然，仿佛能穿透他所有的伪装，直抵他心底最隐秘的角落。

篝火里突然有木柴发出"噼啪"的一声爆响，火星瞬间四溅。在这转瞬即逝的光亮中，他看见她眼底闪过一丝他读不懂的情绪，快得像是错觉。他略略退后半步，朝着她躬身行了一个绅士礼，“遵从您的吩咐，我的主人。”

章粼粼点点头，这才接上之前的话题，“我的方法很简单，破解围攻的关键，就在你的身上。你虽然是吸血鬼妖怪，但身体里总流淌着蓝家的血。这个山洞的禁令，只能限制外姓人，比如我，对你却没有任何作用。只要得到你的允许，我就能使用我的巫术。换句话说，用你的妖力做辅助，我就能避开山洞禁术的力量，召唤我的蛊虫宠物们。”希斯克利夫不解地抬头望她，“那些蛊虫能弄来人类的鲜血吗？”章粼粼耸了耸肩，“当然不能，我习的是救人的巫医之术，又不是害人的下蛊邪术。我的蛊虫宝宝们都很善良的，从来不杀人。”希斯克利夫越听越疑惑，“那它们又怎么能弄来人类的鲜血呢？”章粼粼从鼻腔中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它们不能害人，但它们能传信和运输呀。我的宝贝巫蛊猫能帮我运来它看到的各种宝石原矿，也能帮我运来新鲜的血袋。别忘了，现在是二十一世纪，除了巫医，这个世界还有正规医生。而作为巫医的我，认识几位现代医生朋友，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要我的宠物能替我传送消息回去，他们就能送来我需要的新鲜血袋，还是带冷藏包装的那种，并且是在完全合规合法的程序下的。”希斯克利夫……”

好吧，他又out了。

“所以，吸血鬼先生，请你别总忘记一-现在是21世纪了。“章粼粼俏皮地歪了歪头，眼里的光狡黠地闪了闪，就像一只计谋得逞的猫。希斯克利夫尖锐的犬齿在唇间若隐若现，似是笑了。他微微颔首道：“如您所愿，我的主人。”

他又抬起头，“那么，还有第二种方法吗？”章粼粼唇角微勾，“你不受蓝家禁术限制，更有妖力加持，血脉力量远胜先祖。探查山洞时，多用蓝家巫术，辅以少量妖力即可，节省消耗也能破局。蓝家巫术独属南疆，你一个外国妖怪不懂很正常。但我的巫术可引导你激发血脉力量。”

希斯克利夫：“不知主人要用哪种方法？”章粼粼《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小孩子才做选择，而我都要。”这一刻，她站在那里，仿佛整个人都被洞穴里最温暖纯净的烛光从内里点亮了，一种沉静而坚定的光辉让她周身轮廓都显得格外清晰柔和。她望着他，目光熠熠，那光亮不刺眼，却让他心头冻硬的地方，一点点化开暖意。

希斯克利夫莫名感觉，他冰冷的血液，竟忽然有了要沸腾的迹象。仿佛即便没有债务关系的束缚，她也足以成为他的主人。他那被诅咒的永恒，竟因俯首于她而有了分量。“当然，我花大代价帮你运来的每一包血浆，都不会白给。算是额外的欠债，你需得十倍市价的代价还给我才行。"章粼粼眉梢微挑。“如您所愿。”这话希斯克利夫说得十分真诚。在被半妖监察局通缉的情况下帮他弄到血袋，十倍市价并不高，她对他的这份恩，百倍偿还都不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