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宁禾稍稍回过神,然后回答:“是一些温补的方子。”
外面的男人“嗯”了一声,就在宁禾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蓦然听他又说了一句:“你是该补补,太瘦小了。”
宁禾一下子觉得自己脑袋一片发麻,忍不住低头去看自己的胸口。
小吗?那他是喜欢丰腴的?
宁禾想了想,怪不得他看上了浣溪,虽然上次只是匆匆一见,但那腰身看来,应该是不小的。
宁禾心中腹诽着:那你去找浣溪呀!日日夜里头不知节制,累死本小姐,还挑剔!
司徒萧进了里屋,抬手撩起了帷帐,看到眼前软瘫在床榻上的女子,似是不经意间嘴角勾了勾。
宁禾刚好瞥见这么一勾,再定睛一看,又是一张冰冷的脸。宁禾觉得定然是自己刚才看错了。
司徒萧看着床榻上丝毫没有起身意思的女子,问:“你何时用早膳?”
宁禾浑身酸软,一点都不想起床,见司徒萧这般问,只得回答道:“待我起身洗漱...”
司徒萧看了下她,突然又开口:“若身子不爽利,就不要起这么早,多睡会儿。”说罢放下帷帐出去了,接着便听到他在外边吩咐小翠:“去厨房把早膳温着,等夫人起身了再端过来。”
宁禾本听他说“身子不爽利”时还微微红了脸,又听到他在外间的吩咐,一下子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这还是那个恨不得把她摁在地上羞辱的司徒萧吗?
司徒萧出了院子,对跟在身后的青戈道:“你去查一下,她喝的是什么药。”青戈领命去了。
司徒萧走后,宁禾非常听话的睡到三杆才起。
起来已经是午膳时间,宁禾觉得腹中饥饿,想着要吃烤鸡。小翠只能去厨房,让厨子做烤鸡。
这一顿操作下来,一个时辰过去了,宁禾才吃上烤鸡。
不过,当那一口香酥的鸡腿肉塞进嘴里时,宁禾一下子就满足了,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一顿吃下去,宁禾觉得自己撑得慌,急忙叫上小翠出门去“云烟香铺”去,就当消食。
宁禾在铺子内室,南朝给她一本册子,上面记录着各种出售的香料的名称和特性。宁禾看到喜欢的,就让小翠出去寻来闻一闻,再记录。
宁禾觉得这个法子极好,思考着可以在香铺二楼开一间雅室,专门招待贵客。也用她现在这种选香的法子,招呼周到了,贵客的尊贵感也出来了,定然是大生意就来了。
宁禾对这个香铺是有筹划和野心的,她不是只想赚赚小钱。
虽然她不缺钱,但是祖父的境况,和祖母去世让她幡然醒悟,女子立于世,定然要靠自己,否则被人欺负了去也只能在后院哭哭啼啼悲叹自己的命苦。
所以宁禾想要有自己的退路,不管是对自己,对祖父还是宏儿,都要有退路,她想护着他们。
宁禾从来没有对南朝说过,她想要成为皇商的心思。
一个是此事过于艰难,说出来怕南朝有压力。
另一个是成为皇商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必须要细心筹划,慢慢的一步一步去做。而司徒府喜宴的回礼香盒,就是她的第一步。
忙碌完,已是夜幕。
宁禾和小翠回到院子中,不知为何今日院子中却没有盏灯,一片黑暗。
宁禾走到屋子外,对小翠说道:“小翠,天色已晚,你今夜不必守夜了,去休息吧。”
小翠问:“小姐今夜,可否要让人准备热水?”
宁禾爱干净,所以每次只要司徒萧过来睡下,下人们都很有眼力劲的,在厨房备上热水,以方便主子晚间沐浴。
宁禾犹豫了一下说道:“今夜不准备热水了,大人应该不会过来。”
小翠点头,帮宁禾推开屋门,然后在外间点上了一盏灯。
宁禾道:“你先下去吧。”
小翠福了福身,出门把门关好。
便在这时,一声阴郁的声音从里屋自里间传出来:“你就是,如此不希望,我过来?”
声音清冷,带着微微的冷意,宁禾被吓了一跳。
一扭头,司徒萧从屋内的黑暗里走了出来,修长的身影倚在门框上,月光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
宁禾连忙解释道:“我见屋中没有灯,以为夫君不会过来了。”
说着,宁禾拿起了桌上的灯盏,移步到内室放在床边的桌子上。
司徒萧缓步走来,玄色锦袍上的暗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
他唇角含笑,眼中却无半点温度:“好雅兴,入夜才归?不知在外面干什么,难不成养了什么清秀面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