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
,手指细微抽搐着,心口一片酸软。她都是为了他。
“你别生气,我这就起来。”
他脑子里都是田酒的脸,心中激荡,一时间忘了自己的腿还有伤,伤脚用力一蹬踩着地,尖锐疼痛骤然袭来。
嘉录闷哼一声,脸色发白,又趴下了。
幸好这次还知道用手撑一撑,才不至于完全砸在田酒身上。田酒只觉得眼前一黑,整张脸再次埋进他胸膛。不知道他衣裳是什么时候刮破的,这会火热滚烫的胸口肌肉,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一下一下地贴上田酒的脸。
田酒…”
“你没事吧?”
嘉录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硬实的胸膛肌肉也跟着震动。他缓着抽痛的腿,动弹不得,着急道:“你怎么不说话?”田酒“啊鸣”一囗。
嘉录嘶声,终于支起身体,捂着胸看她,俊脸绯红。“你怎么老咬我……”
田酒圆眼瞪他,气鼓鼓地:“我好心救你,你就用你的大胸埋我?你想憋死我?”
“我哪有……”
嘉录有点羞,揉揉胸口,低头看了眼,两个小牙印交错叠着,第二个都隐隐冒出血丝了。
疼疼的,麻麻的。
嘉录看一眼,又看一眼,嘴角不自觉挑起。他体温比田酒要高,这么密不透风地笼罩着人,田酒的脸都憋得发红,他不知道又在傻笑什么,看起来脑子真的摔坏了。田酒忍不了,威胁道:“快让开,你再不让开,我把你底裤也扒了,把你一个人留在山上过夜!”
话落,嘉蒙面红耳赤地看她一眼,那眼神活像小可怜遇见恶霸流氓似的。“我让开还不行吗。”
嘉蒙慢吞吞滚到她旁边,压倒一片野草,仰面躺着不动了。田酒终于重见光明,清爽晚风一吹,花草轻轻摇曳,她也如花草般,通身都凉快舒畅。
她长呼一口气,也不动了。
两人就这么并排躺着,眼前小野花随风轻晃,薄暮晚星遥遥悬挂,似乎一伸手就能触碰到。
田酒刚生出这种感觉,就发现好像真有什么在碰她的手。不会是蛇吧?
她吓得猛然一甩手,“啪"一声,嘉录捂着手转头:“你打我?”他头发还很短,一张英朗俊拔的脸庞完全暴露在泛蓝的天光下,就算脸上几块灰,也俊极了。
但一双眼睛却灼灼又委屈,像是认主的小狼。田酒:“……你摸我手干嘛,我还以为是蛇呢。”“我看你的手一直在抖,想帮你按一按。”嘉蒙手又摸过去,田酒这回没抗拒,任由他热乎乎的手指爬上她手腕,左一下右一下,看似毫无章法,可这么捏着却很舒服放松。“你手艺不错嘛。”
“那以后多给你按。”
嘉录说得殷勤,却引来田酒怪异的注视:“你最近真的很奇怪。”一说起这个,嘉录原本高昂欢喜的情绪,稍稍低落。四下无人,星子低垂,晚风轻柔,这样的环境似乎天然就能卸下人的心防。嘉录轻轻揉捏她的手腕手臂,低声问:“你很不喜欢我吗?”“没有啊,"田酒答得不假思索,“我挺喜欢你的。”嘉蒙的心啪叽一下,像是泡进了甜丝丝的温水里,叫他几乎有种就地打滚的冲动。
可他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彻底把话说清楚:“那你为什么要收赵家人的扇子,还答应他们要来折磨我?难道你真的那么缺钱?”“?〃
田酒拧眉,捋了半天,困惑道:“谁要折磨你?你是不是搞错了?”“可我亲耳听到你和赵家人的对话,他要你折磨我,你拿了他的扇子做报酬,难道不是吗?"嘉录追问。
“啊?他不是说要我好好照顾你吗?”
田酒震惊,圆圆杏眼明润,比夜空中的星还要澄净。嘉录在这样一双眼里,忽然明白自己搞了多大的一个乌龙。他怎么会以为田酒是那样的人?
她明明是个最纯粹简单的人,是他和赵家人把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强行加到她身上。
见嘉蒙的反应,田酒再迟钝也明白过来,一下子坐起来。“原来他的意思是要我欺负你们?”
嘉录点点头。
可赵敦仁明明从头到尾都说的是照顾啊?
田酒无语:…说话都说不清楚,还要来害人呢。”嘉录还是点头,眉梢眼角尽是愉快:“你说得对。”要是赵敦仁知道现在的情况,怕是要一口老血吐出来。再故弄玄虚,也抵不过田酒的直来直往。
“还有你!”
田酒一把抽出手,指着他的鼻子。
“你这些天上蹿下跳就是为这事?”
嘉录看天看地,掰着手指头“嗯"了一声。“你既然有误会,干嘛不找我问清楚?把事都憋在心里,还去偷桂枝姐的巴豆,你真是……
田酒点点他的脑袋,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他,最终总结为四个字。“笨上天了!”
嘉蒙乖乖点头认错:“都怪我。”
“笨死了。”
田酒哼一声,不过终于搞清楚这件困扰她的事,心情倒松快不少。过了会,嘉录凑近些,低声问道:“那你还欠李桂枝多少钱?”田酒惊讶:“你怎么知道欠过桂枝姐的钱?”“既明说的。"嘉录毫不犹豫就卖了他。
“碎嘴子,"田酒低骂了句,又道,“放心,我欠她的钱早就还了,我不缺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