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角微勾:“祖母,那的确是一个好消息。”盛老夫人眯着眼睛笑:“好孩子,陆寺卿还有更好的消息。”“大理寺会以妨碍公务和细作审问需要时间为由,把他们继续扣押一段时间。”
“等什么时候长兴侯那边答应退婚了,什么时候再把人放出来。”盛菩珠失笑:“陆寺卿怎么亲自来了,派个人跑一趟而已。”“对嘛,我也是这样说。"盛老夫人一拍手,“我承了他的恩情,自然得留人用一顿饭再走,可是陆寺卿这孩子,连茶都没喝。”“就像府里有人在撵他似的,一眨眼人都跑出花厅了。”盛老夫人有些遗憾:“下会府中宴客,菩珠你同执砚说声,让他带上陆寺卿,得好好感谢他。”
盛菩珠说好,又笑着说:“等二哥哥国子监的课业结束,刚好就是明淑的生日。”
“生日宴也是宴,反正请了陆寺卿也是同家中哥哥们一块喝酒,祖母觉得如何?″
“倒时候我提前空出时间,带郎君回来。”盛老夫人想了想:“也行,正好冬至前后,长安城内多的是宴客的人家,我们请陆寺卿上府,也不算突兀。”
盛菩珠从小对于美的一切东西都没有什么抵抗力,不然也不会在谢执砚里家两年归长安,她还能笑眯眯同他说上几句话。就是因为这个男人长着一张绝无仅有的俊脸。至于陆寺卿,是完全不同于谢执砚的长相,那种透着略微阴郁苍白的冷漠。对于这样好看的郎君,她难免好奇一些,当然只是抱着纯粹欣赏的角度去看的,毕竞琳琅阁所有的首饰都是她设计,再寻工匠做出来的。有时候灵感枯竭,总要寻些新鲜的东西能给她带来不同的想法。所以盛菩珠指尖捏着叶子牌,手腕上珍珠手链叮咚作响,她顺着老夫人的话夸了一句:“陆寺卿看着冷,瞧着竞是听热心肠的。”“可不是?“盛老夫人十分认同。
“哗啦一一”
珠帘突然被一直修长的手挑开。
谢执砚缓步跨进花厅,墨蓝圆领袍上银线绣的云雷纹在灯影下泛着冷光。此刻男人唇角噙着笑,眼底却幽深如潭。
盛菩珠指尖的叶子牌"啪"地掉在案几上。昨夜记忆翻涌而来一一
她可没忘记昨天她不过是中途提了“陆寺卿"三个字,话都没说完。他是如何把她整个人都要撞碎在褥单上。
她问他生什么气,他也不说,越是沉默力道越大,最后把她逼得几次都在随时能死掉的边缘,直到崩溃。
“郎君。"盛菩珠瞬间腰软,慌忙垂眸去捡牌,却碰翻了茶盏。谢执砚俯身,带着柏子香的冷冽气息落下,他掏出手帕,看似替她擦净水渍,却有只有两人能听清的耳语问:“夫人慌什么?”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手腕用珍珠手链遮掩的红痕。“莫非……
“夜里未曾休息好?”
盛菩珠简直气结!
他分明就是故意的,知道她没休息好,他还要问。偏生还要一副,今晚她也别想休息好的眼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