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了
中有了肌肤之亲,而谢启韵淹死了……湖畔有许多人目睹,两家定了亲事,又都是京中权贵,为了脸面也会促成这桩婚事。
他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她医治好了江景之的伤势,在他身边待了两个多月,最是了解他的情况,婚约既定,打着关心谢仪舟的幌子,周琦想问什么都可以。这个猜测让谢仪舟反胃,她站起来,恼怒道:“这都是你瞎猜的,你胡说八道!”
江景之道:“不信你去问他,他就在牢里。”他既有猜测就不可能任人行凶,水下埋伏之人早在初动手时就被侍卫斩杀,留着周琦的性命只是为了审讯。
“去就去!“谢仪舟起身往外走去,推开房门,被萧瑟秋风一吹,肌肤上起了一层细细的疙瘩。
刚驱散走的凉意重回身上,她抖了一抖,合上门返回屋中,气恼地坐回原处。
水下刺客被杀,周琦也被江景之抓了,他这么晚才回来,一定早就把事情问清楚了,她再去问八百遍也不会有改变。谢仪舟没有因为遇险而后悔,只为这个人而感到极度厌恶和恶心,也因自己分明什么都没做,却招来这样下作的算计,进而毁了谢启韵的婚事,让她对谢启韵产生愧疚感……
“对嘛,刚受了寒就该好生歇着,有再大的气也等明日再出。“江景之乐意见她回来。
谢仪舟郁闷地坐着,不予回应。
江景之见她气红了脸,觉得这模样比她平常安静的样子更显生动,便由着她生气。
悠悠啜饮完一杯茶水,见谢仪舟还是满面屈辱,江景之伸手在她眼前晃晃,道:“明日带你去把人打一顿?”
他早已将人折磨得生不如死,若是可以,当然是不让谢仪舟看见为好。谢仪舟很难受,不想说话。
江景之揣摩了会儿她的情绪,又道:“周家有二心竞是因为先帝还在时为难过我父皇,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府上竞然怕我追究,为此勾结了反贼……若不是你,我当真想不到他居然真的有异心。”这话肯定了谢仪舟作为诱饵提供的帮助,她抬起脸,问:“你不是早就猜到他不怀好意了吗?”
江景之道:“我只是看不惯你偏袒他,胡说几句而已。况且若没有你引他出手,我上哪儿找证据?须得知晓,便是太子,也不能胡作非为。”谢仪舟心情好了些,然而想起才与谢启韵保证过她的行为不会影响到谢家,这就帮着江景之把人家未婚夫君抓起来了,抿着唇又不吱声了。“还不高兴?"江景之低眼打量着她的神色,沉吟道,“要不…“我不舒服。“谢仪舟打断他,重重叹了口气,枕着双臂趴在了桌案上。她趴下了,因此没看见江景之刹那间转变的脸色,正沉浸在憋闷的情绪中,忽觉腰肢与腿弯处分别探入一只结实的手臂。没来得及思考,那双手臂往上一抬,谢仪舟的身子骤然离了凳子,吓得她胡乱攀住身旁的东西,惊惶睁眼,见自己搂住的是江景之的肩膀,自己正被他打横抱着。
“你做什么!“谢仪舟既惊异又恼羞。
她好端端的,既没有沉入水中,也没有头晕闹热,他抱他做什么?!这是轻薄!
“不舒服就别说话了。"江景之声音低沉、轻柔,又夹杂着一缕淡淡的怒意,抱起谢仪舟往内室走去,同时朝外吩咐:“速去请徐院使过来!”“我……“谢仪舟想问他她什么时候不舒服了,还没开口,江景之已经大步绕过屏风,轻轻地将她放在了床榻上,甚至弯下腰去脱她的鞋子。谢仪舟吓了一跳,连忙自己左右脚蹬掉。
江景之又朝她腰间伸手,吓得她捂着衣襟往后缩,连声道:“我自己来、自己来!”
今日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回来后她没打算再外出,在屋子里穿得单薄。脱是很好脱,可江景之看着呢……不好意思。“你先出去……
江景之没出去,反而倾身到谢仪舟面前,近距离端详起了她,看得谢仪舟心中慌慌。
她往后缩了缩,撇开脸,声音不自觉细了许多,“你、你看什么?”“脸这样红,还能撑得住吗?"江景之声音很轻柔,“徐院使马上就到,你先躺会儿。”
……“谢仪舟突然懂了!
上次她说了不舒服,江景之没当回事,害得她没撑住晕了过去。方才她又说不舒服,江景之以为和上回一样……这样想也没错,毕竟她白日刚落了水……可事实上,谢仪舟很快被抱出水,立刻裹紧了毯子送回来沐浴更衣,之后又是喝姜茶,又是饮汤药,身子没有一点儿不适。
她说不舒服是指心里。
江景之太大惊小怪了。
谢仪舟想与他解释,看见他皱着的眉眼中难得的温柔与耐心,恍惚把他与那晚自责地拿着她的手打他脸的饿死鬼重叠在了一起。谢仪舟心跳砰砰响,脸颊热度惊人。
她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嗯?“江景之脸色紧绷,声音却十分温柔,以保护的姿态坐在床榻边上,漆黑的双目紧紧盯着谢仪舟。
谢仪舟脸红心跳,那些让她厌烦的情绪全都消失不见了,她全身发热,不知要怎么回答,被看得心慌,干脆二话不说,闭上眼往后倒去。她没能倒在榻上,而是倒在了江景之怀中。“谢仪舟!"江景之低声急促地喊了她一声。谢仪舟没敢睁眼,按捺着急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