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阿妤喝,”
第62章“我替阿妤喝,”
时妤还沉浸在梦里的情绪里,此刻忽然看见面前已长大成人的谢怀砚,她顿时扑过去抱住了他。
谢怀砚错愕地任由时妤抱着,他半晌才把手缓缓抬了起来放在时妤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时妤,声音温柔得一塌糊涂:“梦见什么了?”时妤这个模样一看便是做噩梦了,她抱着他的双手在发抖,声音也带上了些许的颤意:“我、我梦见你。.….”
听到此言,谢怀砚心里涌起一股酥酥麻麻之感,他温柔地轻拍着时妤的背,轻声问:“梦见我什么了?”
为何会哭成那样?
时妤半夜忽然惊叫出声,谢怀砚立马赶了过来,便见时妤躺在床上像梦魇了一样,大颗大颗的泪水从她眼尾滑落,她嘴里喃喃自语,谢怀砚听不清,只好一面轻柔地给她擦去眼泪,一面凑近细听。
这时,他终于听清了她口中的话。
她说:“谢怀砚,你尽管往前走,别回头。”之后,她就猛然醒来,抱住了他。
时妤低声道:“谢怀砚,你辛苦了。”
他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但所幸她还能看见如此鲜活、长得如此好的他。谢怀砚极轻地"嗯"了一声,而后轻柔地为她擦去眼泪。他的眼神很专注,满心满眼都是她。
时妤任由他为她擦去眼泪,垂眸轻声问道:“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吗?”谢怀砚给她擦干了眼泪后,又去倒了一杯水递给她,他有些漫不经心道:“记得不大清楚了一一你是不是梦见我小时候了?”时妤点了点头:“我梦见你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整日整夜的受着非人的折磨,所幸你最后还是逃出来了。”“我也记不清我是为何被关在那里的,直到我遇见和尚,在他口中知道天下奇事后我才猜我那时被关着的地方应当是临天宗地牢。至于我为何被关着,那必定是因为我是天生魔骨。”
时妤抱着谢怀砚,心中又冒出了一个疑惑:“可是那时魔族和人族不是应当已经开始和平共处了吧?为何你还是被关着?”谢怀砚嘲弄道:“是约定好要和平共处了,但那时临天宗圣女开始闭关,其他人阳奉阴违,你看容昭他们不就没来得及回到琅魔海就被人封印在万魔渊,再不得见光么?”
他们都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容昭和那些魔族人至今未能回到琅魔海。
后来谢怀砚在和容昭谈论中才得知,原来琅魔海早已变为一片荒芜,那片魔域便是琅魔海的遗址,而他们被永远封印在琅魔海旁边,永生永世怀着他们终还能回到琅魔海的愿望。
“那你可还记得你的母亲?”
谢怀砚听到这个问题,嘴角浮现一抹嘲讽的笑,他道:“自然记得一-虽然我不曾见过她,但我被关押在临天宗地牢那么久、受了那么多的折磨全都拜她所赐。”
“临天宗为何三番五次来追杀我,与她定然也逃不了干系。”时妤抱着谢怀砚,刚要安抚他,谢怀砚却放开了她,捧着她的脸看了许久,轻声道:“你别只顾着心疼我一--你看,你的眼睛都肿了。”说完,他轻轻地亲了一下时妤的脸颊,还没等时妤说话,他又道:“你再好好睡会。”
时妤乖巧地躺了下来,却一直拉着谢怀砚的手,谢怀砚要给她盖被子也不放开他。
谢怀砚无奈地用那只空闲的手给她盖被子,又在床边坐下,轻哄道:“我哪儿也不去,就在这儿陪着你好不好?”
时妤点了点头,却依旧没闭上眼睛,谢怀砚又再三保证道:“不骗你。我何时骗过你啊。”
时妤一想,那的确是,从认识以来,谢怀砚从未骗过她什么。她这才渐渐沉睡。
谢怀砚任由她拉着自己的手,只得一会用空闲的那只手给她捋头发,一会又给她拉好被踢落的被子。
这漫长的夜,因为时妤的存在显得珍贵无比。时间一晃而过,陆昀安的生辰很快就到了。容昭和金铃都没去。
容昭还在联络西漠城中的故人,而金铃这几日懈怠的不行,她日日夜夜都觉得瞌睡。
于是时妤和谢怀砚拿了礼品和请帖就朝陆府走去。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陆府外头没什么人。陆昀安是陆家小公子,再怎么说他的生辰宴来的人比水家当日来的只多不少,但此时陆家门口都没什么人,只有两个侍卫,谢怀砚把手中的请帖递给他们,他们看了一眼后就沉默着把两人放了进去。时妤和谢怀砚进入陆府中时,便见其间宽敞无比,有一个女使把他们引到宴会上,宴会上果然只有寥寥数人,但他们在其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一只见苏以容正坐在席间,见两人进来,还朝他们笑了笑,谢怀砚没什么表情地站在一侧,时妤则惊奇道:“苏三公子,你也来了?”时妤的视线在席间转了一圈,却没见到楚予菇的影子,连楚让虚也没见着,她又不由得问道:“阿诺没来吗?”
苏以容笑着抿了一口茶水,道:“楚小姐应当是忙着南疆城雪人疫一事留下的后续问题吧一-只是令苏某没想到的是谢公子和时姑娘竞也来了陆公子的生辰宴。”
谢怀砚淡淡道:“苏三公子此话有误,我和时妤本就在西漠城,反倒是你苏三公子,前几日不是还在南疆城,怎么今日就到了西漠了?”苏以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