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爸爸妈妈对她很好,哪怕在很远的地方也记挂着她,“真想一直和爸爸妈妈待在一起。”
“等你长大了工作了,会有办法和家人一直待一起的。"江溪告诉陈秀,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学习,学习一份技能,以后才有能力赚钱养家。陈秀点点头,低头看着手机上一直拨不通的电话,心底七上八下的:“大姐姐,我们什么时候能到向阳?”
“还有几个小时,别着急,你可以先睡一会儿。"江溪看向车窗外,两侧都是巍峨的大山,葱葱郁郁的,完全望不到尽头,唉,这里怕是鬼子当年都找不到的地方吧。
傍晚六点,日暮西斜。
她们赶到了陈秀所说的工地,工地外面拉着一圈黄色警戒线。按下车窗,江溪发现工地里面静悄悄的,一个人影都没有,“陈秀,你确定是这里吗?”
陈秀拿出手机再次确认,的确是这个地方。“我们下去看看。"江溪推门下车,和陈秀迎着夕阳余晖走到保安亭的位置,询问坐在里面刷视频的保安,“请问这里有一个叫陈忠的小工吗?”“陈忠?"保安原本看着漂亮姑娘,脸上还笑呵呵的,但一听名字当即上演了川剧变脸,虎着脸让江溪离开这里:“没有,你们快点离开这里,这里是工地,不是你们随便来的地方。”
他这模样明显是有鬼,江溪伸手扶着陈秀的胳膊:“这是他的女儿,专门来找他的。”
“我爸之前说自己在这里工作的,我没有记错,你帮我找找他吧。“陈秀红着眼,要哭不哭的看着保安。
女儿?
保安慌张的打量着陈秀,但看她不过是毛头小女孩,语气又冷硬了起来:“这里没有这个人,你们赶紧走。”
最后还威胁一句:“再不走我报警了。”
江溪觉得不对劲,拉着陈秀离开保安亭,回到车边后让阿酒进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情况。
阿酒挺了挺胸膛,拍着胸口保证自己完成任务,转头跑向工地里面,在经过保安时抬脚瑞了他小腿一下,“哼,让你撵走江江。”忽然被踹一脚的保安猛地回头,发现身后空荡荡的,疑惑的挠了挠脑袋,“什么情况?没人啊?不会是闹鬼了吧?”明明夕阳余晖照在身上,保安却觉得后背发凉,总感觉像是被什么盯上了。阿酒冲着他做了个鬼脸,这才转身跑向工地里面。陈秀心底不安,“大姐姐,为什么他们不承认呢?”“你再打打电话,看能不能接通。"江溪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斜斜的靠在车壁,神色沉沉的望着夕阳下的建筑工地,等着阿酒的消息。这时李秋白拿着手机从车里出来,将手机递给江溪,欲言又止的看了下不远处站着的陈秀,“江姐姐,你看这个新闻。”江溪接过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新闻标题一-上午11点常青工地一名建筑工坠落当场死亡。
下面具体介绍了死者是一名陈姓男子,六十余岁,牵扯到撞人逃逸事件.“没写详细名字。“江溪侥幸的希望不是陈秀要找的陈忠,陈忠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如果死了她们该怎么办?
“但是这个地址。"李秋白心底也闷闷的,他开了四五个小时车赶来向阳,结果却来晚了,觉得很挫败。
“再等等阿酒。"江溪说话间,阿酒也从里面跑出来,将两个躲在办公室里人闲聊的话告诉江溪:“他们说陈忠死了活该,说他就是想红,不然不会把那些人引来工地,最后还装可怜说自己没有。”“还说他在外面祸害别人就算了,现在还祸害得工地停工,害得老板损失惨重,还说这个月不给大家发工钱了,就说是他害得其他工人不能及时拿不到钱,还说他老婆就是个傻子,随便糊弄几下就老实签字…江溪眼底氲起愤怒,说这些话的还是人吗?阿酒又补了一句;“他们还说人在太阳山火葬场,这会儿估计已经烧没了。”
江溪心中火气蹭蹭的往上窜,拿出手机走远一些,避开陈秀打了火葬场电话,确认陈忠夫妻的确在那儿后,一切的侥幸都没了,“是真的。”李秋白听到这话,转身用力的踹了下车轮胎,这群人这么着急送人投胎吗?陈秀看江溪、李秋白两人脸色都不对劲,心跳不由加快,“大姐姐,我爸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看着她稚嫩年轻的脸庞,江溪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折瞻走到身侧,挡住了大半光影,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她迟早会知道,你何必纠结。”
江溪真的不知道如何开口,陈秀还不到十六,还没成年,她怕她支撑不住。“大姐姐你告诉我吧,我爸究竟出什么事情了?"陈秀心底慌极了,紧张得浑身控制不住的颤起来,下意识的握住江溪的手。江溪反手扣住她冰凉的手,轻声询问她:“你妈妈是不是叫林英?”陈秀点点头。
“你爸爸出事了。"江溪将新闻递给陈秀看,于心不忍的告诉她:“你妈妈现正在火葬场。”
陈秀看着新闻,配图是一个人从高处掉落的画面,光线有些模糊,看不太真切,但她却一眼能认出那就是她爸爸。
妈妈在火葬场,爸爸不在了?
她的爸爸死了?
陈秀脑袋嗡的一下,有什么像在脑中崩断了。她是不是没有爸爸了?
她好像真的再也没有爸爸了!
陈秀脸色变得惨白,呼吸也变得急促,视线也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