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遥不可及

夜已深沉，万籁俱寂，唯有武魂圣殿中还透出几缕微光。

陪胡列娜在训练场测试了一下她吸收九尾狐心莲后的实力之后，玄冥便离开了武魂圣殿。

他已经很久没去过月轩了，现在的事情闹成这样，还是该过去看看。

“娜娜，你有感觉到什么不对的吗？”比比东有些担心。

胡列娜微微一怔，脸色有些不自然，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问道：“不对的？老师，您是不是……也喜欢他？”

比比东心底一紧，仿佛被什么触动了，她强装镇定地问道：“谁跟你说的？”

胡列娜晃了晃脑袋，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在我吸收九尾狐心莲的时候，就一直有个声音在我耳边说话，乱七八糟的，说什么老师您对玄冥的感情不一般。”

“别信那些！”比比东赶忙说道。

“九尾天狐这种魂兽，在传说里本就擅长蛊惑人心，你……”

没等比比东把话说完，胡列娜便一下子扑进了她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她：“老师，您不用这么紧张，我知道的。”

比比东神色一僵，声音有些颤抖：“娜娜，你……”

“我看的出来。”胡列娜咬着嘴唇。

“老师，您在这方面，演技真的一般。”

她从小在老师身边长大，她自己也是个精神魂师，她怎么会看不出自家老师对玄冥的感情早就出现问题了。

一开始她只觉得自家老师是把玄冥当做和她一样的孩子来看待的，但是自从一年前玄冥带着魂骨去到武魂城，又不知道为什么大半夜离开之后，她就感觉到不对劲了。

那不是对她的感情，也不是对孩子的感情。

比比东轻轻推开胡列娜，目光有些躲闪，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娜娜，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胡列娜打断她的话，说道：“我知道，您是在担心我，怕我接受不了。”

比比东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只得背过身去。

这件事她唯独不敢让胡列娜知道，她迟迟不愿让胡列娜吸收这九尾狐心莲，怕的就是这个。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胡列娜。

胡列娜缓步上前，从背后抱住了比比东，将脸贴在她背上，轻声说道：“老师，您不用担心我。”比比东轻轻叹了口气，抓住胡列娜的双手，声音有些哽咽：“娜娜，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胡列娜抱得更紧了，“老师，我只是不想看到您一直这样压抑着自己。”

比比东微微一怔，随即苦笑起来，“压抑？娜娜，你还太小，你不懂，我和他之间，有着太多的阻碍，不仅仅是身份，还有无法跨越的过去。”

胡列娜紧紧抓住比比东的手腕，“老师，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您看，玄冥他为了您，做了那么多事情，他心里肯定有您。”

比比东的眼神有些游离，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片刻后，她回过神来，从胡列娜手中挣脱，“娜娜，别再说了，我很清楚，我和他之间是不可能的。”

“我承认，我确实对他有那方面的感情，但我保证，我绝不会跟你抢的。”

说着，比比东就要离开，胡列娜却闪身来到了她的身前，堵住了她的去路，她看着比比东的眼睛，认真道：“老师，您不需要顾虑我，我希望您能幸福，您为我付出了那么多，现在该轮到我为您做些什么了。”比比东眼神有些黯淡，“娜娜，有些东西，对于我而言，早就遥不可及了。”

“老师……”

比比东张开双臂，将胡列娜搂入怀中，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娜娜，我很高兴，你知道这件事之后没有恨我，你还年轻，你可以去追逐自己的幸福，老师会支持你。至于我，现在这样，已经足够了。”胡列娜微微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泪光：“老师，您……”

比比东松开胡列娜，轻轻为她擦去眼泪：“娜娜，早点休息。”

说完，她身形一闪，瞬身离开了这个庭院，只留下胡列娜一个人站在原地，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无与此同时，玄冥已经来到了月轩。

月轩依旧如往昔般宁静优雅，月光洒在窗台，给那精致的雕花镀上了一层银霜。

咚咚！

窗外传来一阵突兀的敲击声，唐月华惊醒过来，看向窗台方向，“玄冥？”

“嗯。”玄冥的声音自窗外传来。

唐月华微微一愣，连忙起身，走到窗边，把窗户打开，看到悬停在窗边的玄冥。

“说多少次了，别走窗户。”

没等玄冥说什么，唐月华便伸手将他拽了进去。

“也不知道谁教你的，大半夜翻姑娘家的窗户。”

“大门已经关了。”玄冥说道。

“关了不能开吗？”唐月华轻嗔地瞪了他一眼，拉着他在桌边坐下，又给他倒了杯花酿。

“大半夜的，不合适。”玄冥说道。

唐月华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哟，还挺讲究，那翻我窗户就合适啦？”

“情况特殊，而且算上今天，我就翻过七次。”玄冥说道。

唐月华微微一愣，被玄冥这一本正经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