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神秘头目

紫气汇成的三瞳符号刚在地面成形，无常子指尖的鬼气尚未触及，那符号便骤然炸开，化作一道扭曲的光痕，直射通道尽头。石门无声裂开一道缝隙，紫气如活物般钻入其中，随即，一股沉滞的气息自门后弥漫而出。

陈玄右臂的伤口猛地一紧，皮下纹路再次脉动，那股牵引之力陡然增强，仿佛门后有只手在拉他进去。他未退，反而向前半步，掌心黑纹微亮，尸气自经脉涌出，在身前凝成一道薄障。

灵月已站起，指尖燃起一缕狐火，火光映在她瞳中，冷而锐利。她侧身靠向陈玄，低声道“那门后的东西，不是阵法残留。”

无常子抬手，鬼气在掌心盘旋，凝成一面虚镜，镜面映出通道深处——空无一物，唯有一片浓紫雾气缓缓流动。可就在镜光触及雾气的瞬间，虚镜骤然碎裂，鬼气反冲，震得他喉间一甜。

“它察觉了。”他抹去唇角血迹，声音低沉，“不是残阵，是活的。”

话音未落，紫雾翻涌，一道人影自雾中走出。

来者身披深紫长袍，衣摆无风自动，仿佛浸在无形的水流中。面容隐在雾后，唯有一双眼睛清晰可见——三只竖瞳垂直排列，中央那只微微开合，像是在呼吸。

三人同时后撤半步，背靠背结阵。

陈玄掌心黑气翻涌，尸气自足下蔓延，渗入地缝，试图引动地底残阵。灵月双臂交叉，狐火化作环形护盾，将三人笼罩。无常子双手结印，鬼气在头顶凝成一道旋转的符轮，幽光吞吐。

那人影停在十步之外，未再靠近。

“陈玄。”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如铁钉凿入骨髓，“你掌心的纹，是你自己刻下的，还是它给你的？”

陈玄瞳孔一缩。

那声音不带情绪，却像一把刀，精准剖开他心底最深的疑问——他究竟是谁？是穿越者，还是这具僵尸之躯原本就承载着某种宿命？

右臂纹路猛然一跳，尸气几近失控。

他咬破舌尖，血腥味在口中炸开，神智瞬间清醒。尸气回压，掌心黑纹稳定下来。

“你是谁？”他低喝，声音沙哑却坚定。

那人轻笑，三瞳同时睁开，紫光流转。

“我是第一个看见你觉醒的人。”他缓缓抬起手，袖口滑落，露出一截手腕——皮肤苍白，其上赫然浮着一道黑纹，形状与陈玄掌心纹路完全一致，只是更加繁复，仿佛由无数细纹交织而成。

陈玄呼吸一滞。

那纹路，与他掌心的同源。

“你体内沉睡的东西，”那人目光落在陈玄心口，“比你更早认识我。它记得我的气息，所以才会牵引你来到这里。”

灵月冷笑“认不认识不重要。今天，他要认得清我们的拳头。”

她话音未落，狐火骤然暴涨，化作三道火链，直取那人面门、胸口、下盘。火链未至，热浪已扑面，石壁表层开始龟裂。

无常子同时出手，符轮崩解，化作九道鬼气锁链，从不同角度缠绕而去。锁链未近身，已在空中扭曲，仿佛被某种无形之力排斥。

陈玄没有迟疑，尸气自掌心喷涌，地面裂痕中黑气如根须暴起，直刺那人双足。三股力量几乎同时抵达。

那人影只是抬起右手，掌心向下，轻轻一按。

无形之力骤然降临。

狐火火链在半空凝滞，随即寸寸断裂，火焰如灰烬般飘散。鬼气锁链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像是撞上铜墙，猛地回弹，震得无常子双臂发麻，嘴角溢血。陈玄的尸气根须尚未触及对方鞋尖，便被一股反向压力碾碎，黑气倒卷，轰在他胸口。

他闷哼一声，连退三步，喉间腥甜，一口黑血喷出，溅在石地上，迅速被地面吸收。

那人依旧站在原地，衣袍未动，连脚步都未曾偏移分毫。

“你们的力量，”他淡淡道，“连唤醒它的资格都没有。”

陈玄抹去唇边血迹，目光死死盯着对方袖口的黑纹。那纹路与他掌心的共鸣，竟让他体内的尸气出现一丝异动，仿佛在回应。

他没有退。

反而向前一步，右臂伤口再度裂开，黑血顺着指尖滴落。他没有去封，而是任由尸气与血混合，顺着经脉流转，凝聚于掌心。

灵月咬牙，狐火重燃，这一次不再外放，而是缠绕双臂，形成螺旋火流，蓄势待发。无常子单膝跪地，鬼气在体内逆行，强行压住反震之伤，双手再度结印，符轮重新凝聚，光芒比先前暗淡，却更加凝实。

三人气息再度交汇。

那人影终于动了。

他抬起脚，向前迈了一步。

仅仅是这一步，三人便感觉空气骤然凝固，灵力运转近乎停滞。灵月的狐火瞬间熄灭，无常子符轮崩解，陈玄掌心黑气被硬生生压回体内，经脉传来撕裂般的痛感。

“不。”那人摇头，声音依旧平静，“你们不该来这里。”

他抬起手，掌心对准陈玄。

紫气自他脚下翻涌而起，迅速在地面蔓延，竟与之前三人所见的三瞳符号完全一致，只是方向逆转——三只竖瞳倒悬，中央那只正对陈玄影子。

陈玄猛然察觉，地底残阵的裂痕中，竟有绿丝缓缓渗出，顺着紫气流向那人脚